陈之墨对外海十八岛和内海三十三渊很感兴趣,他曾经也出海探寻过这些地方,只是他凭借着前世的记忆造出了适合远航的船只,却也只是找到了其中为数不多的地方,其中便有滟霞岛和通天岛。
郁翁柴摇了摇头:“不知道,当初我在远航途中遇难,是路大家救了我,我才有幸跟着他经历了一次终身难忘的旅程。”
“别看路大家盛名在外,却是一个极为亲和之人,他给我讲述了他的许多奇妙经历,在那时,他已经找到了外海十岛和内海七渊了。”
郁翁柴又露出坚定的神色,很肯定地说:“我相信路大家会完成他的宏愿的。”
陈之墨赞叹道:“他确实很了不起。”
这句话是陈之墨发自内心的,他也出过海,也知道要找寻外海十八岛和内海三十三渊的困难,饶是他自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只是找到了外海八岛和内海三渊。
陈之墨一直觉得内海三十三渊过于神秘难寻,若真想要一个一个寻到,不知要耗费多少年月,当时的成啸一心想要回到地球,索性就放弃了探寻海域的打算。
此番经过郁翁柴的提醒,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些未探知的海域是否存在着解开凌海之谜的“钥匙”,是否可以从中找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小墨爷,小墨爷。”
陈之墨想得出神,被郁翁柴喊了两声才反应过来。
“你说。”
“你之前不是让我把船停靠一下吗?小墨爷是有什么吩咐?”
“哦。”,陈之墨这才想起了还有正事要做,他掏出了一个玉瓶,对郁翁柴说:“郁老大,这是我配置的药液,你将这药液倒入清油中,让大家涂在船体上,可保我们顺利通过高阶海兽所在的海域。”
郁翁柴好奇地接过玉瓶,看着里面有些深红的液体不禁问道:“小墨爷,这是什么东西?”
郁翁柴曾经跟随过路惟,对路惟通过高阶海兽地盘的手段佩服不已,却没有陈之墨这个手段来得简单。
“就叫龙凤镇海吧。”,陈之墨笑了笑,先取了一个名字,这是他前不久才用九幻金鳞凤和蓝彩角虬的血配置出的药液,具有极强的驱兽效果。
“这是用中阶化虚后期鸿源兽的兽血调制的秘药,之前你提到的青眼毒鲸、血衍鲨、剑齿狼鱼、骨棘巨乌、冷翼飞鳗......都是低阶化虚期或中阶化虚初、中期鸿源海兽,这秘药会对它们起到驱逐和震慑的作用。”
郁翁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小墨爷果然不凡,竟然能获得中阶化虚后期鸿源兽的兽血,我这就安排下去。”
接下来一路顺畅,经过数十日的航行,终于来到了高阶化虚后期沧吾海鳄的地盘边缘了,陈之墨也紧张了起来。
沧吾海鳄才不会害怕什么龙凤镇海,哪怕它不是高阶化虚后期,他只要感受到陈之墨的元魂,就定然会不顾一切地杀来。
沧吾海鳄的性子跟九幻金鳞凤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来没有退缩和惧怕的说法。
通天岛环岛一周都是沧吾海鳄的地盘,凡是要上岛的人,必须要通过它。
沧吾海鳄的感知力十分敏锐,想要悄悄通过它的地盘是不现实的,就算陈之墨可以用阵法隐藏住自己的元魂气息甚至所有人的气息,可船航行的动静是遮掩不了的。
与沧吾海鳄的这一战将会是一场正面的战斗,只有从正面突破了沧吾海鳄的封锁,陈之墨等人才能顺利上岛。
在这里,陈之墨已经能够远远地望见通天岛了,他知道,岛上的人是不会出手相助的,想要上岛,就得凭自己的实力通过沧吾海鳄这一关。
通天岛上的那一位是一个性格乖张之人,是炼丹大能,十分好赌,他不介意外人上岛,只要有本事找到通天岛、上得通天岛,他都不会出手阻止,上岛后,只要能够通过他布下的考验便可随意上紫狱山。
陈之墨当初是和这一位打过交道的,虽算不上有很深的交情,但足以保证他上岛后会安然无恙,所以此番最大的困难便是击败沧吾海鳄。
“郁老大,船就停靠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前进一步。”,陈之墨神情十分认真严肃。
郁翁柴赶紧应了下来,也没有多问。
陈之墨又对陈牧说:“大哥,你留在船上,若事情不顺利,便让郁老大开船返程。”
陈牧急忙摇头:“二弟,大哥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陈之墨正色道:“大哥,你就听我的安排吧,若我不能搞定那家伙,你们去了也是送死。”
陈牧担忧地问:“二弟,你应该有把握吧?”
陈之墨苦笑道:“我是有些手段,却不敢说万无一失,总之会是一场恶仗。”
这时郁翁柴插了一句:“敢问小墨爷,前方是何方海兽,让您如此忌惮?”
“沧吾海鳄。”,陈之墨淡淡地回道。
陈牧补充了一句:“高阶化虚后期鸿源兽。”
郁翁柴一听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过如此修为的鸿源兽,光是听沧吾海鳄的名头就够吓人的了。
枢沧国的人都知道陈之墨是没有修为的,平时借助阵法也只能发挥出混元境的实力,这番面对的竟然是堪比太上之境须玄境大圆满的海兽,郁翁柴都为陈之墨感到绝望,他甚至在考虑着要不要劝陈之墨放弃此行,不值得为了上岛送了性命。
陈之墨坚定地说:“你们就按我说的办吧,我会竭尽所能打败沧吾海鳄的,我有我的手段,我只是说万一我失败了,你们不用管我,赶紧离开。”
陈之墨直直地盯着陈牧,陈牧最终还是妥协了,紧握着拳头,心里暗骂自己没用,不能帮到陈之墨。
“郁老大,给我们安排一艘小船吧。”
“你们?”
“暗影十岚,现身吧。”
随着陈之墨轻声喊出,十道灰黑的影子就闪现在了陈之墨的身前,齐齐地半跪了下来:“参见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