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佩鸢咬着嘴唇,紧跟着陈之墨,时不时便侧眼偷瞄陈之墨,而陈之墨却目不斜视。
“好有男子气概啊,说话霸气,我好喜欢。”
“看他的侧颜好迷人,睫毛好长,眼睛好亮,不行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钱佩鸢心里独白着,心中小鹿乱撞。
“那唇好有弹性,好温暖的感觉,好想......钱佩鸢,你怎么这么龌龊,怎么能想着轻薄你的未来夫君,不对啊,都是我未来夫君了,想想这些也没啥不对的啊,不行不行,我是女子,不能这般轻佻,得懂羞耻,可是......可是人家真的好想亲亲墨哥哥嘛。”
陈之墨:“到了。”
钱佩鸢:“啊?”
钱佩鸢正在进行着强烈的思想斗争,猛然被陈之墨打断,心虚得脸唰一下就红了。
陈之墨:“你脸红什么?”
钱佩鸢:“今天太热了,这天有点热啊,呵呵。”
“二蛋,今夜天气有些凉了,赶紧回家加件衣服。”,街边一位大婶冲着自家孩子喊道。
陈之墨:“......”
钱佩鸢:“......”
陈之墨:“刚才找我跑累了吧?”
钱佩鸢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对对对,跑得好热。”
一场尴尬就这么生硬地化解了。
陈之墨出于礼貌,请钱佩鸢吃了顿饭,钱佩鸢一直缠着陈之墨问东问西,陈之墨都是爱答不理地应着。
“差不多了,你该回家了。”,陈之墨是真有事要办,也不愿意钱佩鸢像张狗皮膏药一样贴着自己。
“我不,你不也没回家。”
“那你别跟着我。”
“谁跟着你了,我只是和你顺路而已。”
陈之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你先走吧。”
“哎呀,墨哥哥,我不会打扰你的,你办你的事,我跟着就行了。”,钱佩鸢撒娇起来。
还别说,钱佩鸢这副娇滴滴的模样确实让人心神大动,可陈之墨却毫无反应。
陈之墨懒得跟钱佩鸢废话,抬脚便走了,钱佩鸢赶忙跟上前。
陈之墨去了筑器店,上次没有选到他满意的东西,老板说最近会有精品,他便来看看,他得给小皇帝准备一份礼物。
陈之墨在店里精挑细选却也选不出合适的物件,每拿起一样东西,钱佩鸢就在旁边说个不停,要不就是跟老板讲价。
陈之墨终于受不了了,“再多说一句话,你就离我远点。”
钱佩鸢赶忙闭嘴,用委屈的水灵大眼睛盯着陈之墨。
陈之墨不快地皱着眉,直接冲老板喊道:“赶紧把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少拿这些破铜烂铁糊弄我。”,陈之墨本就选得不耐烦了,被钱佩鸢一直骚扰也是心生烦躁,说话也冲了起来。
老板一听,还以为来了识货的大买主,赶紧笑眯眯地出来讨好道:“公子果然阔气,这些东西确实不算好货,公子请随我来。”
钱佩鸢在一旁吃惊地睁大了眼,这些可都是店里的高价货了,哪个不是数千银纹币,要知道陈之墨挑选这些玩意儿时,钱佩鸢已经在暗暗咋舌了。
老板带着陈之墨二人来到了店后方的一间房间里,“公子,姑娘,先喝茶,稍候片刻。”
“老板,只管拿最好的,价钱不用考虑。”,陈之墨提醒道,他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老板点了点头离开了,片刻便领着数人回来了,手里都捧着锦盒。
锦盒放下后,老板便将人打发走了,然后笑盈盈地冲陈之墨笑道:“公子,这些可都是我店里刚回来的精品,不知能否入公子法眼。”
陈之墨将锦盒逐个打开看了一番,稍微满意地点了点头,也没露出太过惊喜的样子,这让那老板觉着陈之墨更加不一般。
一旁的钱佩鸢却是看傻眼了,饶是她这种不懂货的妮子也看得出这些东西绝非凡品。
陈之墨自然不会觉着这些东西稀罕,他什么宝贝没见过,要不是沦落至此,他哪里会看上这些破烂玩意儿。
陈之墨拿起一把寒光冷凝的匕首左看右看。
老板赶忙上前奉承道:“公子果然好眼光,这把寒光破幻匕来历非凡,是一把绝世利刃......”,老板开始向陈之墨讲起了这把匕首的来历和特别之处,其中不乏夸张的地方,陈之墨也没有打断他。
“行,就这把吧,多少钱?”,陈之墨瞧着这把匕首也挺不错的,再辅以阵法,确实是一把非凡利刃了。
老板笑眯眯地伸出五个指头,“500金纹币。”
陈之墨还没有说话,钱佩鸢就叫嚷了起来,“你怎么不去抢啊?”
老板笑呵呵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匕首就值这个价,我进价不菲啊,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把匕首,这个价格绝对物有所值。”
“奸商,你这些东西也太贵了。”,钱佩鸢嘴是没把门的,说起话来直接又不客气。
陈之墨瞪了钱佩鸢一眼,钱佩鸢便嘟着嘴没再言语了。
“老板莫怪,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陈之墨淡淡地说道。
“好说好说,您看这匕首?”
老板见的人多了,要不是钱佩鸢长得颇有姿色,他正眼还懒得瞧一下。
“100金纹币,能成我就拿走。”,陈之墨报了一口价。
“公子,您这价还的,呵呵,有点......”
老板显得有些为难。
“这寒光破幻匕最多也就值50金纹币,还你100金纹币已经是很不错了,要不是我对这匕首着实喜欢,我就冲你刚刚的报价,我就走人了,爽快一点,行还不行。”
陈之墨冷漠地说着,仿佛对刚才老板的坑人报价很不高兴。
“呵呵,公子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说不,行,肯定行。”,老板赔着笑脸道。
陈之墨交了一百枚金纹币便将寒光破幻匕放入锦盒中带走了。
出了筑器店,钱佩鸢就愤愤道:“那个老板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敢坑我们,墨哥哥你还给他100金纹币,要我看,直接就走人,不给这种奸商赚钱的机会。”
陈之墨冷着脸瞪了她一眼,钱佩鸢赶紧闭嘴,但很快就忍不住问道:“墨哥哥,别不高兴了,我之前是多嘴了,可我不也是想着为你省些钱吗?”
钱佩鸢以为陈之墨在为之前与老板交谈时她插嘴而不高兴,心想着,这不也是为了表现表现自己会勤俭持家吗?这以后成亲了,自己可要学这些的。
“我的事,你少管。”
陈之墨不客气道。
“墨哥哥,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也是为你好啊!”,钱佩鸢的眼中雾气升起,本就水汪汪的眼睛更加湿润了。
钱佩鸢觉着自己挺委屈的,她没得罪陈之墨啊,为什么就得不到陈之墨的一句好。
陈之墨心中叹息一声,他真受不了女子哭泣。
趁钱佩鸢眼泪还没有下来,他赶紧找补道:“我是说,女孩子,别操那么多心,好好养着便好。”
他是在关心我吗?他就是在关心我,好开心,墨哥哥真好。
钱佩鸢翻脸比翻书还快,瞬间就从梨花欲带雨变得笑颜如花了,心里别提多美了。
钱佩鸢一把拉住陈之墨的袖子,乐呵呵地道:“墨哥哥,你对我真好。”
钱佩鸢这一把本是想拉陈之墨的手的,好在陈之墨反应够快躲了开去。
陈之墨满头黑线,这是哪跟哪啊,怎么就成对她好了。
大姐啊,我跟你不熟啊,这才认识不到两天,也就吃过三顿饭而已啊。
陈之墨心中苦逼,遇着这种花痴般的女子,他还真有些头疼。
陈之墨强忍心中苦楚,告诫自己一定要早点甩掉这个狗皮膏药,不然恐怕自己有得受。
陈之墨哪里看不出钱佩鸢对他的心意,他可不想钱佩鸢对他表达什么情啊爱啊的,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钱佩鸢见陈之墨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开,心想着,还害羞了,对我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迟早都是一家人。
钱佩鸢跟陈之墨相处了下来,发现陈之墨除了老是板着个脸外,也没什么,也大胆了起来,她准备来个火热表白融化这位冰山俊男。
“墨哥哥,你别走这么快,等等我。”
钱佩鸢小跑着追上了陈之墨,四下张望了一下,天色渐晚,街上也没什么人了。
钱佩鸢鼓起勇气道:“墨哥哥,我有话对你说,我喜......”
“我送你回家吧。”,陈之墨打断了钱佩鸢的话,破天荒地对她笑了一笑。
哇,好迷人的笑容,晕了晕了,墨哥哥对我笑了,他终于忍不住了,他不再装深沉了,他对我打开心扉了。
钱佩鸢愣了,她陶醉在陈之墨的笑容之中。
这笑颜如花原来不光是形容女子的,男子也能笑得这般甜美似花。
墨哥哥,你也喜欢我吧,说你喜欢我,说你想要娶我,我肯定答应你,然后咱们就可以洞房花烛了,好想摸摸你的脸,好想亲亲你的唇,好想......“喂,发什么愣啊,送你回家,快走。”,陈之墨刚才冷汗都吓出来了,生怕钱佩鸢对她表白,这才赶忙使出了美男计让钱佩鸢一阵慌神给忘了这件事。
“哦,哦,回家。”
钱佩鸢突然回过神来,一想起刚才想的羞羞的事情,脸上就爬满了绯红的神采。
一路上,陈之墨找了些有的没的说了起来,无非就是问问钱佩鸢家里的情况和钱三好的一些事情,总算是岔开了话题,没让钱佩鸢说一些让他紧张的话了。
快到钱佩鸢家时,钱佩鸢突然就不回答陈之墨的问话了,也停住了脚步,正当陈之墨疑惑地转过身来时,钱佩鸢突然扑上前抱住了他。
“墨哥哥,我喜欢你。”
钱佩鸢把头埋在陈之墨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陈之墨身上的味道,脸却红得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向男子表白。
陈之墨心紧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被表白的命运,他想挣脱钱佩鸢的手,却发现这妮子力气比他大,他努力了许久最终放弃了,心里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痛恨自己失去了修为。
钱佩鸢心里想的却是,墨哥哥只是轻微挣扎了一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吗?墨哥哥肯定会接纳我的。
陈之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能先松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