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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菱简直要被这人气笑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不沽名钓誉今日如何会来,想踩着侯爷的名誉为自己博个好名声?”

“你要是真有这本事,你怎么不去沽名钓誉一番,为边境百姓将那些外来蛮夷全都赶出大魏?让边境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你今日能在这里,还不得多亏段家军的将士们将那些匈奴蛮子都拦在了墨连城外!居然还敢恬不知耻地指责侯爷沽名钓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位贵人说得没错!”

沈乐菱骂得那人面色发白,眼见就要站不稳了,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却在西北的一个角落骤然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那是一个四五十多岁的小贩,一旁还放着他的扁担和货物。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的身上,他颇有些不自在的攥着自己的打满补丁的衣角,但还是鼓足语气再次道:“这位贵人说得不错,俺不喜欢圣上,就喜欢侯爷。”

这一句话一出,整个大殿便立即像炸开的锅一般。

“你怎能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就是...”

“莫不是这姓凝的找来的托吧?”

“应当不是,他就是这条胡同里卖货的小贩,我见过他好几次呢!”

楚侦机灵地凑上前去,扶着畏缩的小贩道:“这位大叔,不要怕,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我们公子在,谁也不能把您怎么样!”

那一声“我们公子”别提叫得有多顺口。

最后一句还略带警告地看了眼那群读书人。

小贩见有人撑腰,又鼓足勇气道:“圣上从来不管我们,只有侯爷管!小人是祖籍是墨岩城的,那史城主实在是太坏了...”

小贩说到这里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小人家中本来墨岩城中还有一祖传的铺子,景瑞十年史一舟看上我小人的娘子,当街就要强抢了去,我娘子当时怀来还抱着刚两岁的儿子,那厮,那厮他不是人啊!他居然直接让人将我儿子当街摔死了,还要将我娘子强抢了去...若不是当时侯爷的部下正巧经过,救下了我娘子,我娘子当时就...”

“可是后来又来了一京里的大官,说是圣上派来的监军,来拿侯爷手底下的将军都不得不看他的眼色。那将军无奈只能和他们周旋着,让小人一家赶紧连夜离开,如此一来好不容易保住了我一家人,但我娘子受到了惊吓,吃了两年的药都没治好,家中的积蓄就这样全都没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朝沈乐菱的方向跪了下来,“恩人啊!小人早就听说史一舟是被您当街斩杀的!谢谢您,谢谢您为我妻儿报仇啊!”

他不停地磕着头,声泪俱下地表达着感谢,还时不时穿插着对史一舟的憎恨...

这时,又有一老汉站了出来,跪在地上磕头道:“贵人!小人是汝州桃花村的里长,知道您今日会来这里,我们村里特意来了几人,就是为了当面对您表示感谢!”

“郭蒙那个狗贼,在汝州十多年,无恶不作,为了将我们桃花村的田地据为己有,居然引导村中后辈去赌坊!”

听到“赌坊”二字,众人脸色一变,这也太过恶毒了吧!

“借八出十三,利滚利,利滚利,我们村子都是些种地的庄稼汉子实在是拿不出来这么多来啊!”

“于是他逼着我们卖田抵债,可是卖了田还是不够,他又让我们一整个村子成为他家的佃农,每年要给他交八成收成!”

八成!!!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不让人活了吧!

“小人家里的两个孙女就是这样活活饿死的啊!”老汉说到这里也哭得声嘶力竭。

他擦了擦满脸的泪水,继续道:“今日小人带着村里人前来,就是为了跪谢恩人,是您赶走了郭蒙那个吸血虫,救了我们一整个村子人的命啊!”

他身后跪着的几个人,连忙朝沈乐菱的方向磕头,“多谢恩人,谢恩人!”

许是被这种环境感染到了,一些原本是来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站了出来。

“俺不管,以前俺在墨砂城里都吃不饱饭,如今侯爷管我们了,俺能四处跑货赚钱了,俺就喜欢侯爷!”

“我家儿子之前就是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郭蒙儿子,他居然直接命人将我儿关进了大牢,我们典卖家产好容易将儿子赎了出来,得到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就是,谁是圣上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就希望能吃饱穿暖而已...”

一声声百姓最质朴的声音传递到那些之前大放厥词的读书人耳中,像是一个耳光一下下扇在他们脸上一般。

不少有觉悟的学子,纷纷低下了头。

但仍有不少昂着头,死命咬着谋朝篡位就是不对,没有半句新颖之词。

沈乐菱也不惯着,直接点了几个看上去追不服气的人上来,一个个的问他们的家境。

世家出身的,沈乐菱嘴角一撇,“难怪对侯爷为百姓不平这么多意见,原来生怕自己家中利益受损,不能再凌驾于他人之上了!”

家中贫困的,沈乐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不外乎想要改换门庭,但景瑞十八年的事还不够让你们警醒吗?如今的科举根本就没有公平二字,如果你们不想要,也不要拦着别人!”

这些人当中有的在大伙的指指点点中羞愧地低头,也有得气血上涌,但眼见大势已去,甩下一句“你这小子,满口胡言,诡辩!公道自在人心!我们走!”

“就是!别跟他说了,我们走!”

沈乐菱没有拦着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朝大殿门口走去。

终于,当他们要到门口之时,数十名黑衣人将他们拦住。

“今日你们怕是谁也走不了了!”陈立峰的声音从黑衣人身后传出。

只见那几名书生明明害怕的要命,却强撑着转头看向沈乐菱,“你这是做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