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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隆奇却把手伸向呼延鸣,表情严肃的说:“二王子,应该撤退了。”

呼延鸣脸色一变,“这时候了,怎么退?”

都隆奇面上比他更难看,用比他更大声的声音回道:“魏人早有准备!”

随后也不去看他,拿出胸口的令牌,大喊道:“全军听令!停止攻城,全部后撤二十里扎营!”

呼延鸣虽然心中不服,但看了眼他手中的令牌终究没说什么。

铁佳镇城下,已经是尸横遍野,鲜血流淌,一片狼藉。

但这时城墙上突然传来喊声,“都隆奇,好不容易见到老朋友了,怎么不叙叙旧,你就想走呢?”

都隆奇抬头,终于在城门上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姓曾的?!你不是应该跟着定北侯去了西北吗?”

曾将军闻言哈哈大笑两声,“定北侯果然料事如神,不这样,你们这些匈奴的缩头乌龟怎么会露头呢!”

随着曾将军的话一说完,城门自动打开了,数不清的大魏将士们倾巢而出。

呼延鸣一愣,原来...这真是定北侯的阴谋,这一刻呼延鸣才真正意识到了都隆奇为何如此畏惧定北侯!

但显然已经晚了。

同样的故事,同样的场景,也同样在离墨砂城只有五十里地的梵音镇上演。

草原上近几日出现了一支奇怪的部落,他们穿着皮衣,长相粗鄙的草原民族。他们不仅身强力壮,而且还有勇敢的头目,他们每人都拥有马匹、弓箭、刀剑,装备齐整。

他们在草原上游荡,几乎是逢人就抢,却从不杀老人和妇孺。

这一日,他们又刚刚抢了一个小部落。

“世子,打听清楚了,半个月前匈奴单于确实派人来找他们部落要过粮,当天就直接拉走了,还嘱咐这几日他们还会来取,让他们早做准备。”

蓬头垢面的段骏泽微微点头,“吩咐下去咱们这几日就在附近休息,等他们一来,跟上他们,找到他们的粮草!”

“是!”

匈奴为这一场仗倾尽了全力,就是算准备了许久,但因前年北境大旱,匈奴想来也讨不了好,不然那也不会冒险去找沈乐菱卖粮。

因此段骏泽断定,匈奴的粮草必定不足。

在草原上游荡了几日,知晓了匈奴单于派人在草原上不停地找部落要粮,今日又端了一个小部落,段骏泽决定守株待兔。

果然又过了两日,一三千多人的队伍远远地朝这个部落的方向走来。

......

段家军主营帐之中,众人刚收到梵音、铁佳两镇大捷的消息。

匈奴兵分两路,于几日前夜袭两镇,但被两镇早就埋伏好的段家军打得溃不成军。

其中,铁佳镇中曾将军更是将都隆奇当场斩杀。

五万大军,只剩一万多残军跟着二皇子呼延鸣仓皇而逃。

“哈哈哈,老韩,我汤某人这辈子最佩服的两个人就是你和侯爷,你们真是太厉害了,将那些蛮子的谋算一猜一个准,此等计中之计,汤某佩服!佩服啊!”

汤将军一拍桌子,笑着站起身来,朝着韩先生抱拳拱手道。

韩先生听了他的恭维,却只是淡淡道:“都是侯爷离开前的安排。”

说到这里韩先生还转身朝一旁面色凝重的郑监军道:“郑大人,侯爷临行前猜到匈奴已经蛰伏多年,必定不会放过此次机会,为了北境百姓免受战火,这才不得已秘密将十万大军藏于大山之中,只等匈奴大军来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若是圣上怪罪,还望郑大人帮侯爷多多美言啊!”

韩先生将自身姿态摆得极低,而且话也说得漂亮。

一旁段家军的将士们,这才反应过来,圣上连发两道圣旨,但侯爷最终却只带了十万大军前去,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可都是欺君之罪啊!

虽说结果确实如侯爷所料,但若是圣上正要追究起来...

一时间营帐中所有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纷纷眯眼朝郑席楼看去,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便要动手先结果了他一般。

大帐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何参将上前道:“韩先生,这您就多虑了,圣上如此英明睿智自然能体会到侯爷的良苦用心,怎么会责怪侯爷。郑监军您觉得我对吗?”

即使郑席楼心中有再多的不快,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堆出一脸的笑意道:“这是自然,多亏了侯爷未雨绸缪,否则这次北境危矣,这点好歹,我郑某还是知道的!”

郑席楼此言一出,众位将领纷纷松了口气。

大帐中又恢复到一派祥和的氛围,韩军师又提醒大伙,切莫太过于高兴,还是要随时注意匈奴大军的队伍,若此时他们全军压境,他们这儿满打满算不足二十万人,还是很难和匈奴相抗衡的!

并让众人密切注意匈奴大军的行动,以便及时做好应对。

韩先生说完,眼角最终朝坐在角落的岳山撇了一眼,见他嘴角噙笑,但放在腿上的手却紧紧地攥着拳头。

众人离去后,段家军的将领们却又不约而同地回到了帐中。

“韩先生,您实话跟我们说,侯爷到底还有什么安排的?”

“是啊!韩先生,这郑席楼今日虽然没说什么,但侯爷到底没照着圣上的旨意做,若是圣上真的追究起来...”

“......”

终于,何参将忍不住道:“韩先生,您就直接说了,侯爷是不是受不了那小皇帝指指点点的了,本就即位得名不正言不顺,还对我们段家军指手画脚的,刚刚你是没看到,那郑监军和他那个军师,脸上的笑比楼子里第一次接客的姑娘还难看!”

“就是!那郑席楼恐怕此刻正给宫里的那位,写信告我们的黑状呢!我老汤今日把话放在这,只要侯爷一吆喝,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我老汤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各位将领或明或暗的在问,定北侯既然已经公然对京中的那位阳奉阴违了,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心思。

若真是,那他们就一起早做准备。

韩先生依旧没有松口,只是不停地唉声叹气,感叹大魏如今的风雨飘摇。

最后见众人急了,才道:“你们以为老夫没有劝过侯爷吗?”

“可是侯爷他不肯啊!如今我大魏内忧外患的,侯爷就算再不满龙椅上的那位,又怎会做出这种让亲者恨仇者快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