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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合适?你可知那黄口小儿张口就要本侯带二十万人前去!之前已经将我段家军已经去了十万人,这次若是再去二十万,北境怎么办!那小子莫不是以为这些年匈奴乖乖地窝在草原内,就真的是选择吃素了吧!”

“那侯爷打算如何?”沈乐菱问道,她可不觉得定北侯会真的听从元朔帝这么离谱的建议。

定北侯笑道:“本侯能怎么办,本侯可是个听话的好臣子。自然是要先带二十万大军去支援老肖他们啊!”

沈乐菱眨巴了下眼睛,总觉得定北侯这话讽刺意味太足了。

这老家伙,定然有了主意。

沈乐菱也不多问,只是道:“侯爷打算何时出发?”

“就这几日吧!”

沈乐菱颔首,颇为关切道:“不管如何,侯爷要保重自己。”

定北侯显然对她这话,十分受用,含笑地点头道:“老夫知晓了。”

“咦,岳军师?”韩先生突然指着楼下的一人出声。

定北侯怕刚下楼的呼延劳吉抬头看到自己,刚刚一直站在窗户后边,听到韩先生的话,也好奇地冒头看了一眼,“果然是他,他今日也出营了?”

韩先生摇摇头,表示这个情况他并不知晓。

沈乐菱朝他们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岳军师”居然就是刚刚让呼延劳吉停顿片刻的人。

此时他正坐在街边的馄饨店等着馄饨,可馄饨还没端上来,他突然起身离开。

沈乐菱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正是刚刚呼延劳吉离开的方向!

“侯爷,此人是军中军师,可有参与一些军中重要事项?”

定北侯见沈乐菱面上的严肃,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是去年跟着郑监军一起来的,据说当初元朔第还只是二皇子的时候,便成了他信任的幕僚。不过去年来了之后,倒还一直老实得很,没找过什么茬,但军中一般重要的会从未邀过他。怎么?此人有何不妥?”

韩先生也道:“此人我一直觉得有些不对,但关注了他近一年也未见他有什么举动。”

沈乐菱将刚刚呼延劳吉看到岳山后说话都停顿了片刻,以及刚刚发现岳山离去的方向和呼延劳吉是同一个方向的事实说了出来。

定北侯和韩先生脸色均沉了下去。

定北侯听完,浑身的气势立即不一样了,“丫头,今日多谢你,本侯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先告辞了!过几日本侯就要去西北了,也不跟你打招呼了!”

沈乐菱点头,“还望侯爷莫要打草惊蛇,此去西北一切顺利。”

定北侯嗤笑一声,“他们好不容易才往我段家军中安插了人,本侯如何能让他们空手而归呢。老韩,走!”

定北侯在北境耕耘了这么多年,别的不敢多说,这墨连城中他真要查什么,就没有查不到的!

很快他与韩先生得知,岳山去了呼延劳吉所在客栈,要了个房间小憩了半个时辰。

岳山从客栈出来后,还故意四下逛了逛。

韩先生突然灵光一闪,找了个在墨连城多年的两个匈奴人,故意在岳山身后,用匈奴话说了一句:“听说单于病重。”

那岳山虽然谨慎地没有回头,但下意识紧皱的眉头和顿住的脚步却骗不了人。

他居然还会匈奴语!

那那元朔小儿将他派来究竟是有心,还是被骗了?

定北侯立即让人再去查查岳山的出身,之前也不是没有查过,不过这一次,定北侯显然是要将他祖宗十八代都查个清清楚楚!

同时,他们回到军中,将所有和岳山亲近之人全都记录了下来,并安排了监视的人手。

定北侯和韩先生离开后,沈乐菱总觉得自己心生不宁,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忽略了。

可沈乐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夏夜沉静而温暖,微风拂过,带着树叶的轻快吟唱。

黑夜中一个人影快速从夜色中穿梭而过,进入了北临客栈旁的一条小巷。

身影走到巷子尽头的墙角处,停了下来。

几个翻身之后,利落地站到天字一号房的房顶之上。

但奇怪的是,在那之后他便没有了动作。

周围传来阵阵微风,吹动着黑衣人的袍裳,星空闪烁,月牙儿高悬天顶。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体笔直。

天字一号房中,窗外传来虫鸣和凉风的呢喃声。

昏暗的月光透过窗户纸照射进来,屋内屋内雕着花纹的紫红色香炉,依旧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躺在床上的沈乐菱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蹙,小脸上浮现出不安的表情。

她似乎梦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那是一座城池,满是冲天的火光,呼延劳吉带着一群匈奴人提着刀,驾着马,在城中肆意的杀戮着慌乱的百姓。

她看到自己就站在城门之上。

而城门之下则躺下了许多人...全是一张张她熟悉的面孔。

有父亲、母亲、大哥、阿洲、还有段骏泽!

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一点一滴的被火化,变成灰烬,而自己则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他们在火焰中燃烧,看着他们的魂魄飘荡着...最终消失殆尽。

这一幕让她心惊肉跳,浑身颤抖起来!

“啊~”沈乐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上布满惊恐的神色。

下一刻,一个身影破窗而入。

沈乐菱来不及惊叫出声,就听到一个熟悉声音,“怎么呢?”

“你是谁?来人啊!”

那黑衣人也不解释,就那样定定站在那里,看着沈乐菱。

沈乐菱还未回神,睡在塌上的萍儿便起身站到那黑影身前,慢慢朝沈乐菱的方挪着。

“砰砰砰!公子、萍儿,可是出什么事了?”

紧接着,小五敲起房门,紧张地问道。

沈乐菱无奈地捂住头,“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

门外的小五并不放心,又叫了一声:“萍儿?”

毕竟刚刚听到的萍儿呼救的声音。

“她做噩梦了!”沈乐菱张口就胡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