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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宏博面带焦急地道:“此事发生之后,本监军知道侯爷已经说上书后,便没有再写信回京。若是侯爷实在焦急,不若本监军明日修书一封送到京中去?”

见这厮如此不要脸地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定北侯冷哼一声,“既然贺监军有心,那又何苦等到明日呢,本侯已经命人带了纸墨,不若贺监军此时修书,本侯今日就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中!”

定北侯说完,朝营帐外喊道:“来人,送笔墨!”

笔墨很快送了进来,韩先生面对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贺宏博,依旧保持着笑容,拱手道:“贺监军,深明大义,为了这北境百姓和将领帮侯爷去信京中,韩某真是佩服不已,还请贺监军受韩某一拜!”

韩先生在段家军中地位可不一般,几乎是除了定北侯外的第二位灵魂人物,那些跟来的将领,虽不明白不是八帮忙写封信,为何韩先生要如此礼遇。

但好在他们学习能力都还不错,纷纷学着韩先生的样子朝贺宏博拱手行礼。

可能是觉得贺宏博被架起来的还不够,韩先生又道:“不如就由在下来帮贺监军您研磨吧!””

贺宏博听罢绷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了,“韩先生这是非要逼本监军当场写吗?”

韩先生“诧异”地抬起头,“刚刚不是贺监军自己说明日便写信回京?侯爷对如今北境的灾情实在担忧,这才建议您今日便写,这...这只不过是提前一日罢了,怎么能说的在下逼迫贺监军呢!”

“这今日写明日写不都一样吗!贺监军,您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啊!”韩先生身后一副将大咧咧地道。

“就是!贺监军,韩先生都亲自帮你研磨了,这份礼遇,咱们侯爷怕是都没得过几次呢!”又一个将领开口道。

心直口快的纷纷出言询问,也有那琢磨出不对劲的将领,试探性问:“贺监军,北境百姓如今已经如此艰难了,难道您不愿早些写信到京中?”

此话一出,那些出身北境的将领,立即沉下脸来,眼睛都死死地盯着贺宏博,仿佛只要他说出一个“不”字,要立刻要上前撕碎他不可!

贺宏博见状忙道:“本监军何时说过自己不愿早些写了,只是今日侯爷做出如此阵仗,韩先生又用言语咄咄相逼。众位大人都是武将,可曾喜欢被人胁迫?”

众人听了他的话,脸色这才微微好看了些。

正当贺宏博心中得意,一群没脑子的武夫,被自己三言两语便哄住了的时候。

韩先生微微叹息一声,“侯爷连发三封信,却迟迟等不到京中的回复,这些日子为那些受灾百姓担忧得日日难以安寝,人都消瘦了几斤。”

他的面上闪过一丝哀伤,“在下也不过是想为侯爷分忧罢了,只想着贺监军您早一日写信,侯爷心中便能早一日安定些。”

众人听了韩先生的话,纷纷看向坐于主位的侯爷,这一看还真觉得侯爷瘦了一些。

心中更是敬佩,纷纷劝起了贺监军。

定北侯老脸一红:废话,这天气这么热,每日汗都要流上几斤,怎么可能不瘦!

贺宏博气极,这韩浩,好一张利嘴啊!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贺宏博自然不能再推却下去,他眯了眯眼,心中一下有了主意,“那既然如此,贺某自然不好再退却了,只是这研磨一事,还是不劳烦韩先生了!”

韩先生脸上挂上诚挚的笑容,“贺监军随意。”

贺宏博洋洋洒洒写完后,韩先生亲自接过递给定北侯过目,定北侯等墨一干,“贺监军,这印章?”

贺宏博听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又盖上印章之后,定北侯立刻让人进来八百里加急送往了京中。

但定北侯并未起身离开,而是看向贺宏博,肃然道:“贺监军应当不会明日又往京中送上一封信,说这北境灾情没什么妨碍的,今日这信是本侯逼迫你所写的吧!”

贺宏博被定北侯说中了心思,心中一窒,面上立刻挂上了笑容,“怎么会呢!我贺某可不是那样的人!”

定北侯冷哼一声,“如此最好,本侯听闻,墨岩城的史一舟,就是你那妹婿,去年墨岩城如此大的雪灾都敢蒙蔽圣上,说不过多下了几日大雪罢了,他还将那些灾民拒之门外,任由其自生自灭!”

贺宏博皱眉道:“侯爷!没有证据的事情,还请慎言!”

定北侯被他一打断,声音立刻拔高,“证据!你想要证据?墨岩城外那堆积如山的尸骨是不是证据!本侯是不是证据!还有这军中那么多墨岩城出生将士们他们是不是证据!”

见定北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贺宏博一时也不敢再出声。

“去年雪灾的事,本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贺宏博你转告你那妹婿,若是这次再敢对此对我大魏百姓,本侯绝不绕他,就是拼得这一身戎装不穿,本侯也要为那些百姓们,找那个只图享乐的玩意讨回这个公道!”

定北侯这话的杀意已经丝毫不再遮掩,贺宏博心中害怕极了。

他往日之所以敢在这段家军中横着走,不仅是因为自己是监军,更因为他摸清了定北侯的性子。

在定北侯虽然在北境手握重兵二十多年,但从未有过反心。

在他的心里,将抵御匈奴保护大魏百姓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这么多年来,贺宏博从来不会在匈奴来犯的时候,给定北侯找任何的不痛快或者掣肘他。

但在没有战乱的时候,时不时上书给定北侯穿小鞋,让他忌惮忌惮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更多的时候,二人几乎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么多年来,定北侯虽然对他一直不怎么客气,但如此直白的威胁,却还是头一次。

贺宏博忍住心中的气,“多谢侯爷提醒,贺某定会去信询问一二。”

定北侯犹不罢休,双目死死盯着他。

贺宏博只觉得心虚不已,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近日贺监军应当不会再有信传回京中吧!”定北侯再次沉声问道。

贺宏博狠狠地运了几口气,强忍着腿肚子发软的,问道:“本监军若是真想寄信回京,难道侯爷还要拦着本监军不成?侯爷可知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