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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三皇子回去后都各自拟定了一批自己要拉拢的各地世家人才的名单。

但今日大放异彩的方辰彦显然不在二人的考略范围内,反而是李尚珽的名字,母族势大的二皇子略一思索,道:“罢了,不过是个农家子,等他有能力再走到本皇子面前再说吧。”

而三皇子则吩咐人,“那个李尚珽,着重查一查。”

在得知沈慕朗和李尚珽在文会后关系亲密后,三皇子微微点头,让人嘱咐了沈慕朗多照顾一下李尚珽后,便没有再过多注意了。

......

没有找到刘举人,反而赶紧自己惹了一身骚的陈祭酒,回去便开始闭门谢客。

生怕景瑞帝得知他那两个儿子去自己举办的文会上,挑选人才。

更怕今日方辰彦的策论传到景瑞帝耳里后,以为自己对圣上有不满之心。

陈祭酒叹息一声,在这大魏当官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

回去的途中,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檀云才道:“小姐,奴婢碰到了少爷。”

沈乐菱靠着马车闭目养神,还想着今日之事应该没有什么差池。

听着檀云的话随意点头,她刚刚也在文会里看到自家大哥了。

蓦然,她睁开眼睛:“我哥看到你了?”

檀云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奴婢有乔装,也不知少爷认出我了没。”

沈乐菱扶额,自己和檀云的乔装大哥可都是都见过的,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你怎么不早说?”早说她还能赶在大哥回去之前做番准备啊!

檀云理所当然道:“当时小姐要和段世子一起去凉亭谈事情啊!”

“你……”

沈乐菱被噎得无语,但和檀云讲道理又讲不通。

只能对着马车外道:“小五,快点~”

二人在马车上换好衣裳,回到府中,见自己院门口只有萍儿一人背对着她们,沈乐菱松了口气,原本还有些蹑手蹑脚的样子,瞬间挺直了腰杆。

谁知刚走近,萍儿就转过头,拼命地朝沈乐菱使着眼色。

沈乐菱瞬间会意,拉上檀云的手就打算先去母亲那坐坐。

不想却听见大哥的声音传来,“妹妹,这是要去哪里啊?”

沈乐菱苦着脸,在转头的一瞬间变得笑意盈盈地道:“大哥,今日这么早就下学了吗?”

沈慕渊向来笑呵呵的脸沉着,上下打量了下沈乐菱和檀云,冷声道:“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二人乖巧地跟着进了屋,只见屋内丝雨和雅涵都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见沈乐菱回来,丝雨还朝沈乐菱指了指玉真所住的方向,做了个安睡的手势。

“妹妹,你今日去哪了?”

“去看文会了,我还远远的看到了大哥呢!”既然瞒不住,沈乐菱没有再找其它的借口,正好明年要离京的事,还要大哥帮忙说服爹爹和母亲。

说完,便让屋里在几人先下去了。

沈慕渊见妹妹一副打算坦白从宽的样子,也没有多加阻拦。

待丫鬟们都下去后,沈慕渊才疑惑道:“你今日是如何混进去的?可有被其他人发现?”

不过沈慕渊有此疑惑,若自己不是有国子监先生给的请帖,今日来连自己这秀才之身也是进不去的。

沈乐菱微微一笑,道:“大哥放心,是裕亲王请我去的,就算发现了也没事的。”

于是沈乐菱也不隐瞒,将自己如何因画与裕亲王相识,到如今共同做生意的事通通告诉了沈慕渊。

沈慕渊听后瞪大了眼睛,挠挠头道:“原来那东来顺背后的东家也有妹妹一份啊!妹妹好生厉害!”

沈乐菱笑道:“不过是个吃食罢了。”

沈乐菱正准备将话题,引到京中是非太多,裕亲王劝她离开这里引出话题。

沈慕渊却又板着脸道:“可是妹妹,你到底是女儿家,又以表弟的身份和王爷打交道,多少有些冒险了,更何况我们如今住在这侯府,妹妹还是要谨慎一些,妹妹可能不知,如今大房的大哥已经站队到了三皇子门下,这京中之人几乎人人皆知,若是……”

沈慕渊还未说完,沈乐菱却紧紧地看着他。

沈乐菱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大哥这一年的成长。

进京之前大哥身上全是少年人的自信坦诚,天真活力,藏不住什么事。

而今日不管是他回院子等自己,让丝雨雅涵跪在房中,还是此刻低声的劝慰自己,都说明这一年来大哥已经成长了不少。

京城这是非之地,果然就是最好的教学之所。

沈乐菱原本只想告知沈慕渊,自己手中事情的冰山一角,突然就改变了注意。

她伸手拉住沈慕渊的衣袖摇了摇,小声道:“大哥,我怕!”

沈慕渊忙皱眉急切道:“怎么啦妹妹?可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别怕跟大哥说,大哥去找他们!”

沈乐菱听了他的话,鼻尖微酸,心中涌出一股热流,这就是她的大哥啊,明明刚刚还在教训自己,一撒娇,就立马变成了自己的靠山。

沈乐菱摇摇头道:“大哥,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