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医院急诊室门口,已经接到消息的周主任和几名护士已经在严阵以待。
宾治车刚一停下,准备好的担架车就已经推过来,几名男护工将小刀子抬上了担架车,由护士们迅速推进手术室。
陈心安对老周说道:“你先过去,我一会过去!”
“好!”老周也不废话,转身进去。
涵涵骑着战刀过来了。
小小的身躯驾驭着庞大的公路赛,感觉非常的不协调。
她自己也紧张的浑身是汗,好不容易把车停到台阶下。
还没等说话,陈心安已经走过来。
“后面这个袋子解下来,把它和车钥匙一起送到住院部十二楼特护病房。
然后你给小刀子的家人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赶过来到外科手术室门口等着,明白了吗?”
涵涵擦了一把汗水和眼泪,用力的点点头。
陈心安转身就走,直接去了手术室。
熟门熟路的进行洗手消毒,换上了无菌装,来到了手术台旁。
一个小时后,陈心安从手术室走出来,对跟在身后的老周说道:
“今晚派人值班,二十四小时观察。
注意,不想让他变傻子,就别打麻药!”
“知道了!”老周点了点头。
门诊大厅有人在哭,陈心安看了一眼,对老周说道:“你忙你的去,我过去看看!”
涵涵从门外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哭。
身后跟着一男一女,满脸愤怒,边走边骂!
“我儿子被人砍都是因为你!
早就让你离我儿子远一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你还有脸哭!
信不信我刀秋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服装厂?”
“我告诉你这只狐狸精,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妇人哭哭啼啼,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了涵涵的头发,这就要往地上摁。
涵涵惊叫一声,大哭起来。
周围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全都惊恐避开。
就在这时,陈心安走过来,一指弹在了妇人的手肘上。
妇人胳膊一麻,松开了手,扭头瞪着陈心安,冲他骂道:“你特么谁啊?
是不是这只狐狸精的姘头?
我就知道这贱人是个招蜂引蝶的,我儿子为了你被人家砍,你就叫姘头来打我了?”
刀秋冷眼看着陈心安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陈心安没搭理他们,只是看着涵涵问道:“让你做的事做完了吗?”
涵涵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妇人指着陈心安骂道:“我在问你话,你是谁啊?
你让这个贱人做什么?
是不是还想害我的儿子?”
涵涵急道:“阿姨你别乱说,就是他送小刀子来医院的!”
妇人哼了一声骂道:“少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废话!
如果跟这件事没关系,他怎么会送我儿子来医院?
肯定是做贼心虚才这样做的!”
“闭上你的嘴!”还没来得及离开的老周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对着妇人喊道:“这里是医院,你咋咋呼呼在这里干什么?”
“医院怎么了?老娘管你是什么地方!我儿子被砍了,我要问清楚抓到凶手不行吗?”
老周冲他怒骂道:“想撒泼去外面撒去,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真关心儿子,来到医院连儿子都不见一面,就问这些废话,你是警察啊?
如果不是陈先生,你儿子早死了!
黑白不分还有脸在这里叽叽喳喳,再喊就出去!带你儿子走!”
妇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对着老周跳脚大骂道: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哪个科的医生?我让你马上丢了饭碗你信吗?”
刀秋也冷哼一声,看着老周沉声说道:“你最好说话给我小心一点,要不然……”
砰!
话没有说完,就被陈心安一脚踹在肚子上,痛的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就弯下腰去,想叫却叫不出声。
“你这个天杀的……”妇人一看,张牙舞爪的就要冲上来。
陈心安对待这种泼妇最是拿手,一脚把她踹的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弯下腰脱下了老周的皮鞋拿在了手里,对着她的肥脸就狠狠抽了过去!
啪!啪!啪!
一连三个大鞋底子,把妇人抽的两颊肿胀,嘴角流出血来!
陈心安对老周说道:“以后见了这种不讲道理的泼妇,你也用不着给她讲道理,直接脱鞋子就抽她!”
脱鞋子可以,你特么脱你自己的行不行?你脱我的干毛!
老周低着头,看着自己袜子上的破洞,蜷起了露出来的大脚趾,尴尬的抠出了一套海景房……
妇人开始还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叫骂,陈心安哪里理会她这个。
拿着老周的鞋子对着她的嘴猛抽,不只是打掉了她的牙,连上下唇都被硌穿。
敢伸手就抽手,敢用头撞就抽脑袋!
妇人飞扬跋扈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也没有见过这么狠的人。
本来还想搬出身份来让对方忌讳,人家却根本没让她再开口,只要一张嘴就是一鞋底子,劈头盖脸砸过来。
再泼的性子,在这种狂抽之下也变得老老实实!
何止是老实,简直是怕了!
捂着自己的脑袋,哀嚎痛哭,再不敢撒泼任性。
刀秋也捂着自己的肚子惊惧的看着陈心安,老婆被打也不敢上前阻止。
他又不傻,自己凑过去的唯一结局,就是变得比老婆还要惨!
只有涵涵这个丫头,低着头捂着脸,一副哭哭啼啼不敢看的样子,只是陈心安什么眼神,一眼就看出来,这丫偷着笑呢!
把鞋子丢到老周脚边,淡淡说道:“不用给那小子办住院手续了,让他们马上滚,是死是活,跟医院无关!”
说完这句话,陈心安转身就走,自始至终都正眼没看那对夫妻一眼。
老周用脚踢了踢自己的鞋子,心里把陈心安一整个户口本都给骂了一遍。
这混蛋太不是东西了!
见过鳄鱼皮的鞋子,有谁见过鳄鱼嘴的?
这特么打的鞋帮和鞋底子都分家了。
穿起来跟没穿一样,还不如一双拖鞋,你还扔给我干啥?
老子大小也是外科主任,有你这样糟践人的吗?
现在老子连办公室都没脸回去,还怎么上班?
陈心安回到了十二楼特护病房,媳妇儿正躺在床上和关情撸起袖子偷偷摸摸做着什么。
看到陈心安进来,慌忙各自坐好,放下了衣服袖子,对着陈心安咧嘴一笑。
陈心安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床头,有一本厚厚的书,《人体经络学位大全》。
噗!
陈心安笑出声来,对宁兮若说道:“媳妇儿,你看这个干嘛?
想学古医?不用看啊,问我和情姐都可以。
我们从小就熟悉这个!”
宁兮若把头扭得像拨浪鼓,对他说道:“不是学啊,就是随便看看。
每天躺在这里,除了看电视也没有别的事做,看看书也没什么不好!
对了老公,明天我可以出院了。田主任今天亲自说的!”
陈心安点点头说道:“行,回去也可以休养。
刚才有人把药送上来了吧?”
关情从柜子里把袋子拿出来,对他问道:“姑爷,送去药房吗?”
陈心安摇摇头说道:“不用,我自己煮!”
说着话,门口有人敲门。
陈心安歪头看了一眼,一位身穿唐装的老人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条皮鞭,身后跟着刀秋和他老婆。
来到陈心安面前,老人一人一脚踹在刀秋和他老婆身上,厉喝一声:“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