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谷可冰狰狞的脸孔,夕雾和高飞扬都一脸的懵,夕雾惊愕地说:“谷可冰,你在发什么疯,我怎么让你输了,你说清楚,别胡乱给我扣帽子。”
她眼里的恨意,让夕雾心底里感到一股寒意升起来。
高飞扬怕谷可冰激动起来会伤到夕雾,一边护着她,一边不解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谷家的事情,跟我老婆有什么关系?”
谷可冰死死地盯着夕雾,只觉得越看就越是觉得,她跟谷夫人长得像,她把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她真的好恨她。
她咬牙说:“我今晚来,是替我妈传话的,我妈为了帮你们,差点被谷无痕那阴险小人害了,她现在是洗脱了罪名,但我爸是个多疑的人,她已经下定决心,以后不再见你们,希望你们尊重她的决定,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夕雾一脸惊愕地看着她,难以置信:“谷夫人真的这么说?”这怎么可能,谷夫人白天跟他们用餐还挺开心的,说跟他们很投缘,还说日后可以多来往。
“没错,我妈就是这么说的,你们以后别再去打扰她,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妈是她一个人的,她绝对不允许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种分享她,绝不。
高飞扬低头看了夕雾一眼,然后抬起头,看着谷可冰,看到她脸上对夕雾布满的恨意,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她不会无缘无故就恨上夕雾的,难道……
高飞扬为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不可能的,夕雾的爸爸不只一次说过,她亲妈早就死了,这怎么可能,人有相似而已。
谷夫人给夕雾的感觉既温柔又慈祥,让她觉得这就是回到妈妈身边的感觉,想到以后不能再见谷夫人,夕雾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失落。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如果这是谷夫人的意愿,那我们会尊重她老人家,以后不会再去打扰她。”
见她答应了以后不再见谷夫人,谷可冰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语气里带着一抹警告说:“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不管这天下有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她尽快得到爸爸的信任,让他立自己为继承人,到时候,她什么都不怕了。
她的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了男子愤怒的声音:“你这不要脸的臭女人,是谁给你的勇气,跑到这来跟我姐撒野的。”
夕凌风和阿娇来了。
夕雾一脸愕然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来了?”夕凌风对高家还心有芥蒂,一直不肯踏进这里,现在看到他进来,她真的感到很意外。
夕凌风扬声说:“姐,你别怕,有我在,我不会允许这臭女人欺负你。”
他们本来打算在门口,让人叫夕雾出来聊几句,好感谢她帮忙安排工作的事儿,却听到佣人说谷可冰来了,正在院子里吵架。
夕凌风这么快就被辞退,跟谷可冰脱不了关系,不是她一直怂恿刘永涛踢走他,他在公司里还能好好的,他对她算是怀恨上了,现在听到她来找夕雾麻烦,那简直就点燃了他的怒火。
谷可冰转过身,看着一脸怒气腾腾的夕凌风,脸上立即露出一抹嘲讽的神情:“我还以为那只狗在狂吠呢,原来是被人辞退的废青,没了工作,你这废青恐怕是要睡街边了吧。”
“臭女人,我是废青,那你是什么,出卖自己往上爬的贱人。”夕凌风很不客气地怼回去,“刘永涛有老婆有子女的,你恬不知耻地往人家床上爬,你这么下贱,你妈知道吗,要不要我去告诉她老人家,好让她引以为荣?”
谷可冰被他怼得脸色瞬间发青,露出了想杀人的神情,瞪着他怒吼:“夕凌风,你想死吗?”可恶,一个没能的废青也敢这样对她,他真的想自掘坟墓。
夕凌风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挑衅地说:“我想不想死,不影响你是个知三当三的贱女人。”
“你……”谷可冰气得七窍生烟。
夕凌风抬头挺胸往她前面一站,下巴扬得老高,挑衅地说:“想打架吗,来啊,别说我没提醒你,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遇见你这种贱人,我照打不误。”竟敢来欺负他姐,他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他就不叫夕凌风。
“凌风,你别冲动。”阿娇怕他闹事,在后面追上来,拉住他的手腕,一脸担心。
夕凌风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阿娇,你站一边去,咱们欠了姐这么多,她被人欺负,我还无动于衷,那我还是人吗?”谷可冰这臭女人,哄男人的手段一流,也不知道高飞扬是不是她的裙下之臣,高飞扬不敢怼她,那就让他来。
“你说得是,不能让姐平白地给人欺负,你上吧。”阿娇也是个感恩的人,这些日子以来,如果不是夕雾一直帮衬着他们,她恐怕早就被宋佳迪抓回去了,不是她出钱出力,又帮夕凌风去找工作,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
现在看着夕雾被人欺负,夕凌风真的不能袖手旁观,得挺身而出保护她,为她出气。
谷可冰一脸鄙视地盯着夕凌风:“废青就是废青,粗野又无礼,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这里是高家,他们这么多人,她就一个人,真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她,她才不会这么笨。
谷可冰骂完,抬起脚就想走了。
“这就想走了,你想得可真美。”夕凌风立即移动脚步,往她的前面一站,霸道地拦住了她离去的路。
谷可冰抄手抱胸,目光冰冷地盯着他,生气地说:“废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我叫保镖来宰了你吗?”
“你跑到我姐家里来欺负她,不道歉就想走,你妈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夕凌风一点都不怕她的威胁,就挡在那里,“跟我姐道歉,否则你别想走出去。”
“你……”谷可冰顿时气得想杀人了,她转向高飞扬,跺了跺脚,一脸可怜地说,“师兄,你看他不让我走,你不帮我说句话吗?”
高飞扬搂着夕雾的腰,冷眼看着她,淡淡地说:“你不请自来,对我老婆不尊重,你是该道歉。”
谷可冰不禁有些傻眼了:“师兄,连你都这么说,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你很疼我,很包容我的。”都怪夕雾那贱人,如果不是她,师兄就不会对她如此冷漠无情,她对夕雾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夕雾嘴角微抽了一下,微眯渗着寒意的锐眸,冷睨着高飞扬,冷冷地说:“你的好师妹受委屈了,你这疼她的师兄,确定不为她出头吗?”她知道谷可冰故意在她面前说这些话是想激怒她,不过心里还是感到很不爽。
这高飞扬以前就是个情种,见一个爱一个,就没消停过,如果不是遇到她后收心养性了,她真的不会跟他在一起。
高飞扬很无奈,也很无辜:“老婆,你别生气,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谁没年少轻狂过啊,我保证,我跟你在一起之后,我都有刻意跟她刻意保持距离,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夕雾耸肩:“是吗?”谷可冰还没作妖的时候,他还一口一个师妹,叫得亲热了,让她手掌心都发痒了,想一巴掌拍死他。
高飞扬用力点头,一脸讨好地说:“老婆,我不会跟你说假话的,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以前是他太蠢了,眼盲心瞎才会以为谷可冰是个单纯天真的好女孩,他真的悔恨莫及。
夕雾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说:“谅你也不敢。”他敢跟谷可冰暧昧不清,她绝对离他远远的,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她和孩子。
见她笑了,高飞扬高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还在守行为的,半点都不敢惹她生气。
谷可冰见高飞扬只顾着向夕雾解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气得肝儿痛,用力跺脚,大声叫:“师兄。”
听着她这叫魂的叫声,高飞扬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谷小姐,你对我老婆的确不敬,麻烦你向我老婆道歉,以后有事没事也别不请自来了,我们的家不欢迎你。”
夕凌风逼着她道歉,现在连高飞扬也不帮她,只向着他们,谷可冰眼中不禁流下了愤怒的泪水:“你们欺负我,你们恃强凌弱,人多欺人少,你们真不是男人。”
夕凌风一脸不屑地说:“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跟刘永涛一样,贪图你的美色,任由你摆布?”公司里那些看到她就眼睛发光的男人,跟狗有什么区别,他就看不惯她这骚里骚气到处勾搭男人的贱样。
看到谷可冰流泪了,夕雾想到谷夫人,现在只剩下她一个女儿,便有些心软了:“凌风,别为难她,让她走吧。”她应该庆幸,她有一个好妈妈,她做了这么多好事,是在帮她积阴德。
“姐,就这样放她走,岂不是太便宜她?”夕凌风摩拳擦掌,这臭女人跟他可是新仇旧恨。
“谷夫人帮了我们很多忙,就当还她的人情吧,谷可冰,你走吧。”夕雾看着她,淡淡地说,“谷夫人在谷家当后母也不容易,你好自为之吧。”
夕凌风满心不情愿地让开了一条路,轻哼一声说:“你以后看见我最好绕路走,否则我一定会报仇的。”她害他在霍氏集团混不下去,还被人骂废青,士可杀不可辱,这个梁子,他们是结定了。
“走着瞧,死废青。”谷可冰冲着他骂了一句,这才抬起脚步,急匆匆地走了。
“臭女人,你别走,你有种再说一次,我揍得你变猪头,连你妈都认不出来。”夕凌风顿时怒了,这臭女人简直不知死活,也不看看自己在谁的地盘里,还敢这么嚣张。
阿娇见他一副要追出去打人的节奏,赶紧上前去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说:“凌风,姐说让她走,你别生事儿。”
夕凌风生气地说:“谁让她这么嚣张,还骂我废青,是个人都忍不了。”他真想把她的嘴巴打烂,她就是个欠打的臭女人。
阿娇立即瞪着他,气呼呼地说:“人家骂你两句,你就要打人家,你报警了,你就得被抓起来了。”
一看她要生气的样子,夕凌风赶紧收回冲着空气乱挥的拳头,笑着说:“我开玩笑的,姐都说让她走了,我哪里敢打她,别生气,我答应过你,我不会再随便惹事的。”
他要做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这才能好好保护她。
阿娇见他笑嘻嘻的逗自己开心,满意地说:“算你啦。”
夕雾走过来,看着他们,关心地问:“凌风,你们吃饭了吗,我去叫厨子给你们做好吃的。”
夕凌风立即说:“不用了,姐,我们来之前已经吃晚餐了,我今晚来是想告诉你,我在新公司上班很好,公司里的同事都特别好,他们还请我吃饭了,还有沈英杰特别好玩,他上一秒可以严肃地训斥你,但下一秒,他就可以很搞笑地跟你开玩笑,我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人。”
沈英杰当他的上司,比刘永涛真的好太多了。
夕雾闻言,深感欣慰:“凌风,苏氏集团是比不上霍氏集团,但最重要的是,你适合那里,以后别再好高骛远,脚踏实地工作,早晚会有出息的。”
夕凌风一脸认真地说:“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让自己出岔子了,我是男人,我还要养家,我会成熟稳重的。”
“那就好。”看到他终于稳定下来了,又有沈英杰看着他,夕雾总算是放下心来了,他父母在天之灵,应该也能安息了。
夕凌风用好奇地目光看着高飞扬:“我在网上看到你们在谷家发生的事了,网上很多人都说姐夫是谷夫人的私生子,就算谷家出了公告,把亲子鉴定报告公布出来,他们不相信,硬要说姐夫是私生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飞扬看向夕雾,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澄清了身份而感到高兴,而是有了更深一层次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