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琛赶紧抬起手,往鼻子下一抹,看到手上的血迹,顿时愣住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试过流鼻血。
见他愣住了,南湘赶紧拿起纸巾一边帮他擦去血迹,一边着急地说:“你快捏住鼻子前面,能止血的。”
莫景琛这才回过神来,听着她的话,伸出手捏住了鼻子前面软的部分,过了一会儿,他才松开手,怕她误会,有些着急地解释:“老婆,我的身体没什么毛病的,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流鼻血……”
南湘拿着纸巾,把他的鼻血擦拭干净,见他这么着急,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说:“现在天气这么干燥,还给你准备这么补的食材,你不流鼻血才怪,叫你别吃这么多鹿肉了,你还想把这一碟都吃光,还有这个汤……”
南湘的视线落在那个汤上,白皙的脸颊不禁染上了一抹红,微咬了一下唇,有些气愤地说:“一定是老爷子吩咐的,怕你今晚力不从心,无法给他抱曾孙子……”
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老爷子才会这么上心了,茶夫人恨不得他们不育不孕,别跟她亲儿子争莫家的家产,绝对不会给他们整这些东西吃的。
莫景琛吃了鹿肉,又喝了这么补的汤,已经开始有些血气上涌了,看着明艳照人的南湘,哪里还能忍得住,蓦地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掌握住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喷洒出来的气息都是炽烈的。
南湘看着男人那变得猩红的眼睛,心蓦地一颤,手掌抵住他的胸膛,娇羞了:“莫景琛,还没吃完呢……”
莫景琛紧搂着她的腰,充满了霸道强横的力量,不容许她挣脱分毫,嗓音有些嘶哑,噙着浓烈的渴求:“老婆,我受不了,等会再吃好不好。”累积了这么久,他都快要爆炸了。
男人看起来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南湘本来就是心软的人,加上今晚是洞房花烛夜,看到他这样,哪里还能拒绝,只能含羞地点了点头,随即害羞得几乎把头都点到地上去了。
看到她点头,莫景琛立即欣喜若狂,立即抱起她,迅速往里面的卧室走去,忍了无数个夜,终于得偿所愿了。
同是洞房花烛夜,这边春意正浓,而在乔柏思那,却是冷清清的,还没有向长辈敬茶,乔柏思还不能卸妆,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脸上布满了阴鸷,如果目光可以焚烧,在她目光所到之处,恐怕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了。
“二少奶奶。”小翠在外面匆匆赶回来。
“怎么样,找到人了吗?”乔柏思看到她回来了,立即上前,气急败坏地追问。
小翠轻轻摇头说:“还没找到人。”
“什么?”乔柏思顿时脸色一变,就像当场遭到雷击似的,整个人都僵住了。
看到她这样,小翠很担心:“夫人说,你怀着孕,身体累了就早点休息,你不用去给长辈敬茶了,有些老人家已经回去了。”
“不用敬茶?”乔柏思气得拿起桌面上的茶杯用力砸在地上,脸目狰狞地怒吼,“凭什么不给我敬茶,就算没有那废材,我也可以给他们敬茶的,他们没这么快就走了,是瞧不起我吗?”
看着她大发脾气,小翠赶紧解释说:“二少奶奶,你误会了,大家并没有瞧不起你,不能敬茶,并不是你的错,反而是大家体恤你,怕你怀着孕太累了,才会免去敬茶,你今天一早就醒来,又累一天,肯定累了,不如先卸妆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新郎不在,你让我自己睡得着?”乔柏思眸光冰冷地盯着她,那凶狠的神情,仿佛想撕了她似的。
小翠被她狠厉的眸光盯着,心里直发毛,小心翼翼地说:“二少奶奶,你不是很讨厌二少爷吗,他不在,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的。”如果这个时候,莫景辉回来了,肯定又得吵架了。
“你懂什么,我是讨厌他,但新婚之夜,他跑出去鬼混,我却在这独守空房,这话传出去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在锦城混下去,别人会怎么笑话我?”乔柏思越说越生气。
就在这时,乔柏思的手机突然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小翠赶紧走上前去,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匿名电话打过来的,她立即拿到乔柏思的前面,说:“二少奶奶,有匿名电话打来。”
乔柏思正在气头上,生气地大声说:“怎么处理匿名电话,还需要我教你吗,不接……”
小翠赶紧拒听来电,但她才刚拒听,对方又打过来了,她被乔柏思骂得有些心慌意乱,手指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她想去点拒听,却滑错了方向,点了接听,里面传来了一把似乎是变声的陌生声音:“想知道莫景辉的下落吗?”
小翠来不及反应刚想把通话给掐断,乔柏思听到莫景辉这个名字,立即伸手把手机抢过来,气急败坏地大声追问:“莫景辉在哪?”
手机里传来了变声:“想知道莫景辉的下落,转一千万给我,我已经把账户发到你的手机里,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我没收到钱,你以后就不用再看到他了……”
乔柏思顿时脸色大变,失声惊叫:“你是什么人,你竟敢连莫家的二少爷都敢绑架,你不想活了吗?”
“我既然敢绑他,就不会怕你们莫家,时间不多了,你不想刚结婚就当寡妇,还是赶紧想办法去筹钱吧。”那绑匪似乎挺了解她的,还知道她没这么多钱。
乔柏思浑身都冰冷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听着他的语气,似乎是认识的人,可恶,到底会是谁?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记得千万别声张,你也别想着报警,否则我就撕票,莫景辉死了,茶夫人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到你的头上来,你以后的日子将会有多难过,你可以想象一下,就这样吧。”那人说完就果断地掐断了通话。
小翠已经快要吓死了,着急地说:“二少奶奶,现在该怎么办,二少爷被绑架了,我们赶紧报警吧……”今天是新婚之夜啊,竟然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太吓人了。
乔柏思脸色一沉,随即扬起手掌,一巴掌往她的脸上打去,怒道:“你耳聋了吗,你没听到那绑匪警告我,不能声张,不能报警,你现在去报警,你害死了莫景辉,是你负责吗?”
小翠本来被吓得六神无主,被她打了一巴掌,倒是清醒了点,忍着痛,着急地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绑匪真的发账户来了,你要给他赚钱吗?”
“绑匪要一千万,我现在哪有这么多钱?”乔柏思咬着下唇,焦躁地走来走去,为了这场婚礼,她的钱都已经花在了装扮上,现在她能够拿出来的现金别说一千万,一百万都没有。
“那怎么办,那绑匪说,如果一个小时不给他赚钱,他就要撕票,二少奶奶,你得赶紧想想办法,二少爷不能有事,否则会家变的。”这二少爷是茶夫人的命,如果他有什么事,茶夫人肯定不会放过乔柏思。
“你给我闭嘴,别吵着我,我好好想想。”乔柏思瞪了她一眼,脑海里迅速想着可行的办法。
她现在没钱,要她转一千万出去,肯定要问人借钱,但问谁借呢,老爷子已经休息了,她去问茶夫人借钱,她肯定不会理会她,如果因此暴露了莫景辉被绑架的消息,到时候他被撕票了,她就是罪人。
“这不行,那不行,到底想我怎么样?”乔柏思气得眼都红了,莫景辉被绑架,凭什么问她要钱,这个世界上的人都瞧不起她,都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小翠见她这么烦躁,时间又紧迫,便小心翼翼地建议:“小姐,不如你去向大少爷借钱吧。”
乔柏思脸上的神情顿时一怔,现在整个莫家里,除了莫景琛,不管她问谁借钱,肯定都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想了一下,立即说:“现在不管什么办法都得试一试了,去找景琛哥吧。”
小翠立即推开房门,和她一起匆匆来到了莫景琛的新房外面,扬起手,用力拍着门,大声叫:“大少爷,大少爷……”
在新房里面,春宵一刻值千金,春意正浓着,蓦地听到外面的拍门声,额上渗着薄汗的男人,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南湘满脸的娇羞,不胜撩人,听到了拍门声,赶紧伸手抵住男人充满了男性力量的胸膛,有些着急地说:“有人拍门,叫你呢。”
莫景琛用力攥住拳头,抵在她身旁的床上,眉头紧皱,有些生气了:“哪个混账东西敢来打扰。”为了享受这一刻,他都已经提前把高敬和小曼打发出去了,没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竟然还有这么不识趣的人。
南湘侧耳倾听,随即皱眉,惊讶地说:“好像是小翠的声音,叫得很着急,似乎是有什么事,要不,你先出去看看。”小翠是乔柏思的女佣,该不会是乔柏思见不得她和莫景琛洞房,特意叫她来搞破坏的吧。
莫景琛并不想理小翠,但是她一直在外面不断拍门叫着他,再好的雅兴也被她破坏了,一脸不悦地说:“她最好有很重要的事,不然,她死定了。”竟敢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这是活腻了。
“她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乔柏思让她来捣乱了,出去打发她便是,我在这等你。”南湘说着,娇羞了,手掌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我很快回来。”莫景琛低头轻吻了她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翻身下床,随意套了一件浴袍,便迈开脚步走了出去,拉开房门,看到小翠和乔柏思在门外面,顿时愣了一下。
乔柏思站在房门口,在他开门之前,她已经想过无数次他出来开门的样子,当她看到他穿着浴袍头发凌乱性感的一面,心里不禁往下一沉,今天是他和南湘的新婚之夜,他们应该已经做了吧,想到他们缠绵的画面,她便心如刀割,委屈的泪水几乎忍不住夺眶而出。
莫景琛正忙着洞房,突然被打断,心情相当不爽,满脸不悦地盯着她,冷冷地问:“有什么事吗?”
“景琛哥……”看着男人脸上那一脸嫌弃的样子,乔柏思的声音哽在了喉咙里,差点就说不出话来了。
“没什么事,请回吧,我今晚很忙,别来打扰。”见她吞吞吐吐的,莫景琛没耐性了,手握着门把,就想关门了。
“等等。”乔柏思赶紧抓住门板,看着他,既难堪又着急地说,“景琛哥,今晚是你的新婚之夜,我本来也不想打扰你的,但事非得已,请你见谅。”
莫景琛盯着她的手,冷冷地说:“你知道今晚是我的新婚之夜,你就不该来打扰,放手。”她压根就见不得他跟南湘洞房,她就是来阻止他们洞房的,他不会让她如愿。
“如果不是很紧急的事,我也不想来打扰你的,景琛哥,我现在有事等钱用,你借点钱给我好不好?”乔柏思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莫景琛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来借钱,随即鄙视地说:“你已经成为莫家二少奶奶,又母凭子贵,你现在跑来问我借钱,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找什么借口不好,这个借口真的太蹩脚了。
见莫景琛不相信乔柏思来借钱的,小翠着急了:“大少爷,二少奶奶真的是有很紧急的事,才会来问你借钱的,你就行行好,借给二少奶奶吧,否则事情会很严重的。”
“你要借钱,莫家多得是乐意借给你的人。”莫景琛压根就不相信她,以为她找借口来打扰自己洞房,不假辞色地拒绝。
“景琛哥,你相信我,我真的走投无路才来找你的,你借钱给我,我会还的,我明天就把我值钱的东西拿去当了,筹钱还给你。”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乔柏思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