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和莫景琛去拍婚纱照,刺激到乔柏思了,她现在怀孕了,她就觉得整个莫家的人都得迁就她,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当然要风风光光,绝对不能让跟他们同一天举办婚礼的南湘比下去,她怒气腾腾地来到莫景辉的房门前。
她还没有走进去,里面就传来了莫景辉跟女佣调笑的声音:“小桃,你的脸真可爱,圆圆的,就像个红艳艳的桃子一样,让我忍不住想咬一口,小桃,你给我咬一口要不要,我嘴痒了。”
正在里面喂他喝汤的小桃,又尴尬又难受,这个景辉少爷真是的,受伤了还不带安生的,这来伺候他,姐妹们都不乐意,她们都是抓阄决定谁来的,而她今天走了霉运,抓到了,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莫景辉躺在贵妃椅上,见她脸红了,以为她害羞了,更来劲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色眯眯地盯着她:“你跟我那些女朋友比起来,虽然差了点,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
现在被困在家里,就像坐牢一样,他不找点乐子来耍耍,他得闷死了。
“景辉少爷,你别这样,你的汤还没有喝完,你先把汤喝完再说好不好,夫人知道了会骂我的。”小桃手里端着汤,一脸欲哭无泪,从古到今,老爷少爷什么的,都是喜欢这样调戏女佣的吗,好过分,想哭,呜呜呜……
“每天都喝好几次汤,喝得我难受死了,小桃,你的皮肤怎么保养的,滑得跟剥壳鸡蛋似的……”莫景辉摸着她的脸,又捏又掐,爱不释手,现在跟女佣玩,是他唯一的乐趣了。
小桃被他吓得浑身都僵硬了,着急地说:“景辉少爷,你别这样,你放我吧,被柏思小姐看到了,她会撕了我,你别这样……”
“切,那只寄居蟹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怀孕了,她真以为自己是皇后啊,恃宠生娇,等她生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提起乔柏思,莫景辉就一把怒火熊熊地燃烧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被哪个女人管过,自从跟那只寄居蟹扯上关系后,他这辈子就没好运走了。
如果不是她怀孕了,老爷子非要他娶她,他连正眼都不想看她。
在外面听着莫景辉那又贱又渣的狗屁话,乔柏思气得脸色发青,拳头攥得紧紧,听到小桃在里面喊着不要不要,更是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下去了,一脚踹开房门,带着腾腾的怒火就走了进去。
本来打算强吻小桃的莫景辉,一看乔柏思闯了进来,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躺在贵妃椅上,拿起一旁的葡萄吃,挑眉讽刺地说:“我们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你要莫家二少夫人的头衔,我给你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打扰他的好事,真是扫兴。
“莫景辉……”他在这里做着对不起她的事,竟还这么大言不惭,乔柏思气得浑身发抖。
看着怒气腾腾的乔柏思,小桃吓得脸色发白,着急地说:“柏思小姐,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奉命来给景辉少爷喂汤……”
“我今天没来,你就跟本小姐的未婚夫滚到床上去了,贱人。”乔柏思怒火正好没地方发,见她撞上风口来了,哪有放过她的道理,立即扬起手掌,一巴掌就往她的脸上刮去,怒吼,“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小桃挨了她一巴掌,脑袋顿时嗡的一声,脸上传来热辣辣的痛,忍着委屈的泪水,捂着脸匆匆地退了下去。
莫景辉看着她打小桃,一脸的无动于衷,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笑着说:“寄居蟹,你整天这么暴躁,你就不怕打人的时候用力过猛,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没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一天不气我,我就不会这么暴躁,如果我的胎儿有什么事,那一定是你造成的,莫景辉,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如果有什么事,我就抱着你一起同归于尽,我说得出做得到。”乔柏思眸光愤恨地盯着他。
寻常人都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谁知道这个贱人,不能出去鬼混了,竟然还把主意打到家里的女佣来了,真是气死人了。
莫景辉一脸无语地冷睨着她,鄙视地说:“真当自己怀的是龙种了。”
“反正老爷子觉得是就是。”只要老爷子高兴就行了,其他人怎么看,乔柏思一点都不在意,她走过去,眸光冰冷地看着他说,“南湘那贱人今天跟景琛哥去拍婚纱照了。”
莫景辉吃着葡萄,耸肩没所谓地说:“那又怎么样?”他们做什么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看着他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乔柏思真的想一巴掌招呼过去,她咬牙忍耐着,说:“你怎么说也是莫家的二少爷,举办婚礼的时候,我们不能输给他们,你明天跟我去拍啥照,我要拍的比他们好看,比他们美……”
她要把他们比下去。
“什么,你要我跟你去拍婚纱照?”莫景辉立即伸手捂住了腹部,脸上装出痛苦的神情,“我的伤势还没有好,你让我去拍婚纱照,做这么操劳的事,你想还没结婚就守寡?”
“莫景辉,你这个狗东西,你说什么,拍婚纱照,能让你去死吗?”医生说他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在那装,乔柏思用力攥住拳头,气得咬牙切齿。
“医生说我不能操劳的,拍婚纱照这么累,你就是想让我死,你找别人拍去,你别找我。”她又不是他愿意娶的,谁要跟她去拍婚纱照了,切,莫景辉把脸转到另一边去,不想鸟她。
“莫景辉,你是不是有病,我是新娘,你是新郎,你不跟我去拍婚纱照,你让我找谁拍去,你别装死了,你不答应跟我去拍,我就找老爷子说去。”乔柏思气急败坏了,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莫景辉立即嫌恶地甩开他的手,冷笑地说:“除了找老爷子告状,你还会做什么,老子就不去拍婚纱照了,看你能把我怎么办,我的伤口又痛了,我要休息了,你给我滚出去。”
莫景辉说着,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神情,不断喊痛。
“你……”乔柏思几乎要被他气哭了,结婚本来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现在,她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渣男已经够惨了,这渣男连陪她去拍婚纱照都不愿意,这婚事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去啊,去找老爷子告状啊,反正你最会就是这一招了。”莫景辉说着,向她做了一个鬼脸,他就在家里装死装到底了,看他们能把他怎么办,哼。
“莫景辉,你好样的,我现在就去找老爷子。”去就去,谁怕谁了,乔柏思咬牙跺脚,然后转身,怒气腾腾地出去。
小翠跟在她的身边,到了外面,赶紧说:“小姐,景辉少爷一直在那装伤口痛,就算你去找老爷子也没用的,被夫人知道了,她还会说你事多呢。”
乔柏思生气地说:“那我还能怎么办啊,难不成让我眼睁睁看着南湘那贱人爬到我的头上来,笑话我吗?”结婚这么的事,连婚纱照都没有,她气不过啊。
小翠说:“小姐,你想要婚纱照而已,很简单的,你不用自己亲自去拍的,现在不是有换脸技术吗,我们给婚纱店的提供照片,让他们去修图就行了。”
乔柏思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说:“你说的没错,现在修图师这么厉害,还可以换脸,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你把我和他的照片发过去,让他们帮我们直接换脸弄一套婚纱照出来,要漂亮一点,不能输给那贱人。”
小翠笑着说:“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修图师把你修得跟天仙似的,绝对没有人比你更漂亮更美了。”
听着小翠的话,乔柏思愤怒的心情这才转好,笑着说:“就这样做吧,你这个死丫头鬼点子还真多,这事办好了,我不会亏待你。”
小翠立即说:“能够为小姐分忧,是我的荣幸。”只要把乔柏思哄好了,她就能得益不少,她也是绞尽脑汁讨好她啊。
乔柏思婚纱照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南湘和小曼刚穿过前院,就看到捂着脸的小桃,从前面的屋子里跑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哭,很凄凉的样子。
南湘看着那方向,是莫景辉所住的地方,立即说:“小曼,去看看小桃,发生什么事了。”
“是,小姐。”小曼立即快步走上去,拦住了跑出来的小桃,关心地问,“小桃,发生什么事了?”
满脸泪水的小桃,看到她们,手掌捂着脸,哽咽地说:“没什么,我没事。”
南湘快步走过去,见她手掌捂着脸,立即皱眉,问:“小桃,你别害怕,是不是莫景辉那混账东西欺负你?”
小桃看向南湘,蓦地摇头说:“南湘小姐,这是我们做女佣的命,你不用管我,我等会就没事了。”她知道南湘跟莫景辉有过节,跟乔柏思更是水火不容,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闹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女佣怎么了,女佣也是一份职业,也是有父母生养的,你怎能这样看低自己,如果你被欺负了,你不站出来,你以后就会不断被欺负。”
南湘听着她无奈的话,很生气,以前她在霍家当女佣,从没有过卑微的感觉,她受了委屈,欢姐也会帮她出头,她很快就要成为莫家的大少奶奶,她绝对不容许,莫家的女佣随意被人欺负的事情发生。
小桃脸上立即露出了惊恐的神情说:“南湘小姐,不可以的,我这样做,我会丢了工作,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管我了。”
像她们这些学历不高,又没什么能力的人,只能进入有钱人家里当女佣,如果她现在出来指证莫景辉欺负她,以后谁还敢用她,没了这份工作,她得喝西北风去。
小桃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说:“南湘小姐,我真的很感激你的仗义,但我真的不需要,谢谢你,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去干活了。”说完,转身便快步离去。
“小桃……”看着她那一副不敢惹事地逃离的背影,南湘心里很是憋闷,皱眉说,“莫景辉那人家留在家里,经常对女佣毛手毛脚,没有人出来指证他,只会助长他的气焰,让他得寸进尺了,到时候,恐怕就不只是毛手毛脚那么简单了。”
小曼一脸无奈地说:“莫景辉是莫家的二少爷,而他妈妈是茶夫人,掌管着整个莫家,谁敢出来指证他,除非以后不想当女佣了。”
“那怎么办,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南湘气愤了。
“二少爷没有被禁足的时候,他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现在被老爷子禁足在家里,不准外出,他不禁寂寞,就对家里的女佣下手,去伺候过他的女佣,就没有一个不被他占便宜的。”小曼说得很无奈。
南湘微咬了一下唇:“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
“夫人不管教莫景辉,别人也是没办法的。”小曼不乐观。
“我想想怎么对付他。”南湘眉头紧皱,在院子里走着,经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佣正在修剪花草,她刻意低着头,脸上戴着口罩,眼神有些闪烁,她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小姐,怎么了?”见她停下了脚步不走,小曼立即关心地问。
南湘伸手指着前面戴着口罩修剪花草的女佣,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说:“看到没有。”
小曼看了南湘一眼,然后看向那女佣,脸上的神情有些懵了,一脸不解地问:“南湘小姐,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南湘点头,笑着说:“我想到怎么对付莫景辉那个人渣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迈开脚步,向着那女佣走去。
正在修剪花草的女佣,看到她来了,立即停下手上的工作,有些拘束地扯了扯脸上的口罩,站在那,恭敬地说:“南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