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尽欢跟着玲珑来到了云浩洋的办公室,云浩洋正在听属下汇报业绩,看到她来了,立即让属下先出去,然后站起来说:“少奶奶,你怎么来了,不是明天才过来开会?”
“我今天不是为了公事来的,我刚去了一趟苏家,经过这就进来看看。”苏尽欢在沙发坐下。
玲珑立即给她泡茶,一脸唏嘘地说:“苏清婉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没想到她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云浩洋当初回来锦城找霍家报仇的时候,他们还曾想过要拉拢她呢。
苏尽欢轻叹了一声说:“善恶终有报,她作恶多端,身上背负着轩少和两条人命,现在终究是要付出代价了,只是可惜了孩子……”
云浩洋一听,脸色顿时紧绷,着急地追问:“少奶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苏尽欢抬头看着他,轻叹一声说,“当初苏清婉接近霍震南,知道霍少轩是霍夫人的私生子,为了讨好霍震南,所以她纵火烧死他,还想嫁祸给我。”
云浩洋顿时愕然了:“你是说,放火的人是苏清婉,她才是害死我大哥的凶手?”他一直以为凶手是霍震南。
“动手的人是苏清婉,不过幕后纵容的人也是霍震南。”说到责任,霍震南是不能推的,苏尽欢并不想偏颇他,错了就是错了,而且这是没有办法原谅的事。
“可恶……”云浩洋用力攥住拳头,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锤,眼眶因为愤怒而泛红。
苏尽欢看着他,说:“还有霍夫人的死,也是苏清婉所为,她以为杀了霍夫人,她就能嫁给霍震南。”
云浩洋咬牙切齿地迸出了她的名字:“苏清婉……”他现在就特别想把她的尸体拉出来鞭尸。
“人死如灯灭,就算有再多的过错,终究也只是黄土一杯,云浩洋,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仇恨,不过人终究是要向前看的,你跟玲珑应该也差不多好事将近了吧,该放下的就得放下,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苏尽欢看着他们,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说。
玲珑悄悄地看了云浩洋一眼,白皙的脸上慢慢飘上了一抹红晕,有些娇羞了。
云浩洋往玲珑看去,那充满了戾气的眸光一下子就变得温柔,轻声说:“我们已经准备挑选日子去登记了。”
“那就恭喜你们了,举行婚礼需要帮忙,尽管开口。”看到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总算是能修成正果,苏尽欢也深感安慰了。
玲珑微低着头,绞着手指,脸上扬着一抹有些娇羞的笑容,轻声说:“谢谢少奶奶。”
苏尽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转向云浩洋说:“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把轩少和霍夫人去世的真相告诉你,现在苏清婉人已经不在了,我也希望你能放下心结。”
云浩洋深吸了一口气说:“少奶奶,我会试着把仇恨放下。”她说得没错,人终究是要向前看的,他不能带着仇恨过一辈子,真正的凶手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霍震南,他用力握了一下拳头,他不能做到原谅他,不过他也不会再做让玲珑担心的事。
“我明天再来开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能有这样的结果,苏尽欢已经很高兴了,她站起来,和南湘出去。
“少奶奶,我送你出去。”玲珑立即上前说。
苏尽欢微微一笑说:“你留在这陪陪更需要你的人吧,我们自己出去就行了。”外面还有保镖呢。
看着她脸上跟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玲珑的脸更红了,苏尽欢绝对是她见过最通情达理的老板,云浩洋能够在她的手下工作,真是幸运。
苏尽欢和南湘走了,玲珑来到云浩洋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怀里,轻声说:“苏清婉已经得到报应了,你大哥和你妈妈也该安息。”
云浩洋低头看着她,嗓音有些嘶哑地说:“玲珑,你放心,我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以后我和你相依为命。”
玲珑慢慢抬起来头来,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笑着说:“不只是我和你,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看着她脸上那一抹渴望的神情,想到她的身体,云浩洋的心不禁刺痛了,他低头轻吻着她的唇,有些冲动地说:“玲珑,我们不要等了,明天开完早会,我们就去领证吧。”之前因为想着报仇,领证的事情一拖再拖。
现在苏清婉死了,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了,最重要的事情得提上日程来。
玲珑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不禁有些激动了:“少爷,你说真的吗,你真的决定要跟我去领证了?”
云浩洋抬起手,亲昵地轻刮她的鼻子,笑着说:“笨蛋,不是告诉你,不要再叫我少爷了,以后要叫老公。”
要叫老公啊,玲珑的脸顿时如抹了胭脂,一下子红透了,她低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害羞地说:“人家叫了这么多年,一时很难改……”
“难改也得改。”云浩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灼灼地眸光看着她,一脸渴望地低声说,“乖,叫声老公来听听,我想听。”
玲珑看着他,连耳根都红了,微咬着娇艳的红唇,说:“我……”
“我在听着。”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云浩洋眼眉一挑,她怎能这么可爱呢,叫老公都能让她害羞成这样。
看来他听不到她叫老公,他是不会放开她,玲珑咬着唇,酝酿了半响,在男人越来越热切的眸光,终于喊了出来:“老公!”
这一声老公,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啊,云浩洋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流,用力抱着她,低头吻住她的唇,有些激动地回应:“老婆!”
云浩洋抱她抱得很用力,把她弄得有些痛了,但是看到他这么激动的神情,就像是中了头奖似的,玲珑哪里舍得推开,此刻就算是痛,也是快乐的,想到明天就可以和他正式成为夫妻,她心里就像是到了一罐蜜糖,好甜,好甜啊~
苏尽欢把云浩洋的心结解开后,在赌场经理的带领下巡视了一下赌场,便准备回去了,看到了停在外面的车,脸上露出一抹讶异的神情说:“御冷竟然没有开车走。”
经理立即说:“少奶奶,御冷刚才在赌场里带走了一个喝得有点醉的女人,我想他应该是带着她去了附近的酒店。”
苏尽欢脸上的神情更惊愕了:“女人?”
经理点头说:“那女人在我们赌场输了几万,她喝了一瓶酒,有点醉,差点被人骚扰,御冷说是他认识的人,直接就把她扛走了。”
南湘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僵,眸色一下子黯然了下来,原来还真有女人能够融化他这座冰山,是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
苏尽欢立即回头往她看去,果然看到她那一脸难过的神情,便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一座大冰山有什么好,找个暖男不好吗?”
南湘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说:“少奶奶,你放心,我不会强求的,没有缘分的人,强求也没用,我懂的。”只是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很想哭。
“你懂就最好,上车吧。”苏尽欢收回手掌,她可不希望她因爱生恨,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南湘轻轻点头,跟着她上了车,情绪有些低落,脸色也变得苍白,本来一直以来就是她暗恋御冷,现在也该结束了。
蒋心怡喝醉了,御冷的确是扛着她去了酒店。
“你放我下去……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管我……放开我……”蒋心怡被他扛在肩上,气恼地挣扎着,拳头没头没脑地往他身上乱捶,她像米袋一样被他扛在肩上,颠得有些想吐了。
御冷皱眉,见她挣扎得快要掉下来了,赶紧把她抱紧,沉声警告:“不要乱动,否则我就揍你了。”
“你这个大坏蛋……你这样对我……你还想打我……放开我……救命啊……”蒋心怡挣扎得更厉害了,看着前面的酒店,她开始害怕了。
御冷脸色渐渐变得铁青,扬起手掌,往她的屁股打去,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打得有些用力。
蒋心怡顿时懵了,他竟然打她的屁股,而且还打得不轻,她一下子被吓得酒醒了一分,扭头往他的脸看去,刚才在赌场里,她头晕眼花的,没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是这下子,虽然身体有些颠,但却看得很真切。
她终于安静下来了,但是晶莹剔透的泪水,就像是断线了的珍珠,不断从泛红的眼睛里滑下来,直接就把御冷的衣服弄湿了。
御冷见她突然变得安静了,低头看去,对上了她那已经爬满了泪水的苍白脸孔,心顿时剧烈地一颤,停住了脚步,把她慢慢放下来,攥了一下拳头,有些心疼了,嗓音嘶哑地问:“很痛吗?”
蒋心怡站在他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眼泪落得更凶了,也忍不住放声痛哭了,越哭越大声……
她的哭声就像是一把把尖锐的锤子,直接捶进了御冷的心脏里,他抬起手掌,想要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手抬到了半空中,想起了什么,蓦地收回,咬牙转过身,迈开脚步,就想逃……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蒋心怡哽咽地大声说:“你逃,你尽管逃,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她迈开脚步就冲过去。
御冷回头一看,差点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他迅速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来,气急败坏地低吼:“蒋心怡,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低头看着被他紧紧抓住的手,蒋心怡布满了泪水的脸上慢慢露出了一抹凄美的笑容,他还是紧张她的,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布满了怒火的俊脸,无怨无悔地说:“如果我不这样做,你能回头看我一眼吗?”
御冷的瞳孔微缩,下意识地要松开她的手,却被她反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瞪着她:“你疯了吗?”竟然用这么危险的方式留住他。
“如果真有一天,我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蒋心怡抬起拳头,往他的胸膛捶去,又哭又笑地指控,“你说过的,你爱我,你会爱我一辈子的,你都忘记了吗,为什么不给我去探监,为什么你出来了,你也不告诉我,为什么?”
御冷的脸色渐渐变得冰冷,唇角微扯出一抹残酷的冷笑,用力抓住她捶打着他的胸膛的手,鄙夷地说:“蒋心怡,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天真这么傻,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我说爱你,不过是哄你开心的,这么多年,就算有再深的爱,也会被磨灭了。”
听着男人残酷无情的话,蒋心怡整个人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
御冷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眸光有些凶狠地盯着她:“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我跟你早已经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别说我不爱你了,你现在已经结婚,还有了孩子,我跟你已经没有可能了……”
看着男人凶狠的神情,听着男人残酷的话,蒋心怡的身体哆嗦着,就像是寒风中的落叶,从头凉到了脚,她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尽,她看着他,充斥着泪水的眸子刺痛着,她嗓音暗哑地说:“你不爱我了……”
御冷眸光越发凶狠地盯着她,语气坚决地说:“知道就好,你应该做的是当好别人的妻子,做好别人的妈妈,我和你,只是当时年少,一切都过去了,我不可能回头,你也不能。”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蒋心怡看着他,泪水又汹涌而下,她伸手捂着剧烈地抽痛的心,摇着头说,“御冷,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又能怎么样,蒋心怡,你还念着我什么,是想这样吗?”御冷粗糙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蓦地低头,粗暴强横地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