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高烧的玲珑,嘴巴是干的,当有水滑进她的嘴里时,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巴,拼命地喝着,即使那是带着苦涩味道的药汁。
看到她把自己送进她嘴里的药汁都喝了,云浩洋心里很高兴,她的唇很柔软,像一样,软绵绵的,吻着很舒服,他攫住她的红唇,变得幽深的眸子,仿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仿佛第一次觉得,她是真的长大了。
那柔软甜美的味道,让他心神震荡着,不舍得离开,他看着她,突然就像是碰到了烫手的芋头般,迅速站起来,往后退,然后冲进了浴室里,天啊,他一直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他怎么可能对她产生这不该有的非分之想,他太禽兽了!
云浩洋冲进浴室里,扭开了水龙头,捧起了一把把的冷水使劲地往自己的脸上泼去,水沥沥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来,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距离地喘着气,他的心跳跳得好快,好像快要从心口里跳出来似的。
“云浩洋,你太禽兽了,你怎能对她有非分之想,你该死!”云浩洋蓦地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想要把自己从旖旎的幻想中惊醒过来,但此刻,他的脑海里却全是玲珑那柔软甜美的唇,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冲动了?
他靠在洗手台前,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了烟,抽出一根,点燃了,深深吸了一口,随即缓缓地吐出,那寥寥的烟雾在他的面前弥漫着,却遮不住他此刻被撼动了的情潮,该死的,他为她躁动了,那一股仿佛要把他焚烧殆尽的渴望,深深地把他淹没了。
夜色渐深,天黑了,云浩洋在浴室里抽了三根香烟,好不容易把体内的躁动压下去,这才推门出来,当他看到坐在床上,双眼闪亮地看着自己的女孩,脑海里顿时轰的一声巨响,她的脸有点红,嘴唇是嫣红的,娇艳欲滴,透着一抹说不出的风情和诱惑。
云浩洋心虚了,双脚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想逃。
“少爷,你过来!”玲珑的身体还很虚弱,她看着他,向他伸出手,眸光有点迷离,唇边噙着一抹娇羞的笑容。
“你还在发高烧,你坐起来干什么,你得躺着多休息。”云浩洋立即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刚想把她按回床上去休息。
玲珑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被他拉倒在床上,随即翻身柔软的身体,挤进了他的怀里,柔软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她突然倾身而上,吻住了他。
她的身体好热,好烫,就像火炉一样,云浩洋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她竟然扳倒他,强吻他了。
他迅速抱住她的腰,把她从怀里推开,有些气急败坏了:“该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玲珑刚才已经花光了身上的所有力气,很轻易地就被他推倒在了一边,她喘着气,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我知道啊!”
云浩洋迅速翻身而起,背对着她,沉声说:“我只当你是妹妹!”他的语气有些严厉了。
玲珑吃力地爬下床,在他的背后伸手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轻轻地笑了:“少爷,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刚才你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吻我,我感觉到了,你喜欢我。”
云浩洋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了,该死的,她怎么知道他吻她了,难道她刚才是在装睡吗?
“你胡说什么,我刚才看你睡得沉了,不忍心叫醒你,才用这种办法喂你喝药,你不要想歪了。”他的脸变得发烫了,心也变得虚了。“你不要否认了,其实你喂我喝到一半的时候,我就醒了,虽然我没有跟别的男人接过吻,但也不至于笨到连一个男人吻我,我也没有感觉,少爷,等风声过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吧,好不好?”玲珑紧紧抱着他,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眼角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不可能……”云浩洋轻轻解开了她的手,推开她,往前面走了几步,背对着她,语气坚定地说,“我本来一无所有,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我大哥报仇,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什么都不管,让他含冤枉死……”他唯一的亲人是被霍震南害死的,他要他偿命。
“你怎么可能会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啊,就算你失去一切,你都不会失去我的。”玲珑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凄美的忧伤。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大仇还没有报,我的心就不会安定下来,等你退烧了,我就会离开这里。”如果连他都不能为自己的大哥报仇,那还能有谁为他出头,他死得太冤枉了,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少爷……”事到如今了,全世界的人都等着追杀他们,只要他离开这个岛,进了锦城,他一定必死无疑,玲珑看着他的背影,晶莹剔透的泪水忍不住滴滴答答地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她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不要去冒险?
听到身后传来女人难过的啜泣声,云浩洋的心就像被针刺一样疼痛着,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玲珑,但为了给大哥报仇,这次,他注定要伤害她了,他嗓音嘶哑地说:“你好好休息!”说完迈开了长腿,打开门走了出去。
“少爷……”看着他冷漠地离去的背影,玲珑忍不住捂脸而泣,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不,她不能让他离开这里,她慢慢松开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微咬牙,转身,走进了浴室里,在浴缸里放了一缸冷水,脱了衣服,抬起脚步,走进去轻轻躺了下来,冰冷的水,立即把她包围,她蓦地打了一个寒颤,随即忍了下来。
她不能让自己的病好起来,只要她一天不好,他就不会离自己而去,玲珑在浴缸里冷得瑟瑟发抖,却依然咬牙忍着。
与此同时,沈英杰和唐暄也从金城坐飞机回来了,由霍冽宸送苏尽欢回去,盛尧便亲自去机场接他们。
远远看到盛尧那高大颀长的身影,唐暄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迈开脚步,匆匆地走上去,张开手臂,用力抱住他,兴奋地大声问:“狗男人,想我没有?”
唐暄这一声狗男人,喊的很大声,周围的人立即投来了关注的眸光。
盛尧脸皮薄啊,脸颊顿时刷的一下红了,赶紧抓住她的手臂,手掌往下滑,扣住她的手掌,牵着她往外走,满脸尴尬:“唐暄,这里人多,大家都瞧着呢。”干嘛叫他狗男人,他又不狗。
“怕什么,他们是羡慕妒忌恨,你有我这个漂亮性感的女朋友,他们馋得都流口水了。”
唐暄一头秀丽的长发,染的是酒红色,脸上依然是那散发着妖娆致命气息的妖艳妆容,身上穿着一件性感的旗袍,把她娇美的身材勾勒得火辣诱惑,从她身边经过的男人,就没有不回头多看她几眼的,她是天生的妖物,举手投足间,尽是让男人着迷的妖魅气息。
有个这么惹火的女朋友,盛尧的压力不是非一般的大,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人给偷走了。
“我把你的烟斗带来了,在车上呢,你还想不想它了?”盛尧紧紧扣住她的手,使出了杀手锏,他知道她这次走得太匆忙,忘记了带她的贴身宝贝,这几天,肯定馋死了。
“你这个讨厌鬼,你明知道我想得紧呢,你也不会送来给我。”唐暄说着,伸手在他的腰上用力地一掐,谁知道他的腰上都是肌肉,硬得像石头一样,反而把她的手给弄痛了,她嘶了一声,向他伸出手,扁着娇艳欲滴的红唇,抗议地说,“你看,你的腰把我的手弄痛了。”
盛尧顿时哭笑不得,分明就是她想掐他,现在倒怪他的肌肉太结实了,不过她娇嫩的手指真的掐红了,他立即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脸红地说:“这样好了吗?”
一个昂藏高大的男人,竟然在这种地方,哄撒娇的女人,他感觉自己已经被人笑得脸都发黄了。
在后面跟着的沈英杰,嘴角剧烈的抽了几下,也就只有盛尧这个木头人,才能忍受得了唐暄的作啊,如果换了他,他肯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这种女人,五行欠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干嘛,我让你很丢人吗?”唐暄冷眼睨着他,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如果还这么介意别人的眼光,那他就不配了。
盛尧被她冷眼一瞪,赶紧说:“没有,你让我很长面子啊,你看,那些男人都恨不得拿刀劈死我,能够有你这个女朋友,一定是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沈英杰脚步一颠,差点忍不住摔倒,靠,这还是他认识的盛尧吗?
他们一行几个人,吵吵嚷嚷,平时别人不知道似的,很是高调地离开机场。
他们刚才走没有多久,戴着墨镜的陈莹莹就从机场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寒意:“沈英杰,既然你对我无情无义,那就别怪我,断你一生最爱!”
陈莹莹走出了机场,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往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而去,直到来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村落,在这里有一个非常简陋的卫生站,她下了车,警惕地看了周围,没有发现可疑,这才快步走进了卫生站里。
“陈小姐,你来了。”卫生站里只有一个医生,看见她来了,立即迎上前。
“医生,我送来的人,她醒了吗?”陈莹莹边走边问。
“她早上醒了,我听你的吩咐,给她注射了安眠药,现在药效也差不多过了,她应该醒了,她现在就在病房里。”医生伸手指了指里面的病房。
“你在这守着,我进去看看她。”陈莹莹伸手摘下墨镜丢在一旁,然后迈开脚步,走进了病房里。
这里的病房很简陋,里面放着两张病床,一个柜子,两张椅子,一个身上包扎了好几处绷带的女人,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绑着,药效已经过了,她正挣扎着,想要挣脱绳子,看见她来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恐的神情,焦急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早上刚醒来就被医生注射了安眠药,一直昏睡到现在,她心里惦记着沈英杰,想得心都痛了,她怕他有事,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哪怕是最后一面。
陈莹莹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向着她走来,脚下发出了咯咯清脆的声音,她有着一张很清纯的脸孔,也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黑长的头发,洁白无瑕的长裙,她走路的时候,随着徐徐的微风,长发飘逸,就像是出尘的仙女一样,那样的漂亮,无害,让人半点不设防。
“尤伶俐,你告诉我,沈英杰到底喜欢上你哪一个地方,你长得不如我漂亮,气质也不如我,你性子大大咧咧的,也不如我温柔体贴,你凭什么能够获得他的爱?”陈莹莹走到病床边,在椅子坐下,突然伸手用力掐住她苍白的脸,“你看看你这张脸,哪一点比得上我?”
看着女人脸上那一抹不甘和愤怒的恨意,尤伶俐很吃惊:“你把我抓到这里来,是因为我老公?”天啊,他什么时候招惹来的烂桃花,她怎么一点都不没有察觉?
陈莹莹看着她,把眼里那一抹嫉妒强行压下去,冷笑着说:“如果沈英杰当初肯答应那个人的要求,你跟你妈就不用离开锦城,你要怪就怪他吧,也许,他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你吧。”
尤伶俐看着她,蓦地浑身一颤:“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