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苏夫人吓得惊恐地尖叫,刚转身想跑,却被迅速扑来的狼狗按倒在地上,那锐利的爪子压着,凶狠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那嗜血狠厉的神情,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把她撕裂吞掉似的,她吓得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哭喊着,“老爷救命啊……老爷……就算我做了什么错事……你也得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我……”
苏振雄也被这凶猛的狼狗吓得倒退一步,赶紧说:“谁带来的狼狗,赶紧拉开,快……”
苏尽欢清魅的眸子潋滟着深沉的笑,她的手掌覆着肚子,轻轻坐在沙发上,接过陶陶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身上散发着清冷的强大气场,她手掌搭在沙发扶手上,纤长的手指轻敲着,红唇微启:“这头狼狗叫天玑,是霍冽宸亲自训练出来的战狼,它的攻击性很强,咬死过很多不老实的人,天玑这一口咬下去,苏夫人的脖子就会跟脑袋分家,她想不想留着这颗脑袋,就看她说不说老实话了。”
苏夫人哭得稀里哗啦的,粉扑了一层厚的脸上尽是眼泪和鼻涕,哭哭啼啼地喊冤:“她胡编乱造的事,让我怎么认啊,老爷,我是冤枉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老爷,你要救我啊,呜呜呜……”
苏振雄转向苏尽欢,焦急地说:“尽欢,有话好好说,你赶紧让它放开你后妈,你后妈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我相信她心里还是善良的,她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一尸两命,两条人命啊,她不敢的。”
“爸,你被她蒙骗了二十几年,你还没清醒吗?”苏尽欢把水杯轻轻放在茶几上,清魅的眼底闪过一抹怒意。
苏振雄顿时一愣:“你这又扯到哪里去了?”
苏尽欢眯着渐渐变得锐利的美眸,盯着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苏夫人,一字一句,噙着怒火,说:“苏夫人,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当年我妈是怎么红杏出墙,还被你抓奸在床的,嗯?”
苏振雄脸色有些铁青了,当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扣下来,害他成了族里的笑话,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他一直不准人提起。
苏夫人浑身一颤,有些心虚了,哭哭啼啼地说:“你妈当年趁着老爷不在,跟家里的长工勾搭在一起,这事苏家里的人都知道,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戴绿帽让他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苏振雄脸色铁青地大吼:“别说了。”
苏尽欢眼眉一挑,没有理他,渗着寒意的眸子直盯着苏夫人:“当年你带着生病的苏清婉来找我妈,你哭哭啼啼的说当单亲妈妈很累很辛苦什么的,孩子生病了,想见爸爸一面,你声泪俱下地求我妈,我妈一时心软就答应让你们两母女留下来,还叫人请了医生过来给她看病,你是怎么报答我妈的?”
苏夫人委屈地说:“清婉生病哭闹着要找爸爸,她不肯吃药,我也是没办法……”
苏尽欢脸色一沉,打断她的话:“我是问你,你是怎么报答我妈,没问你别的。”
苏夫人哭哭啼啼地说:“你妈肯让我两母女留下来,我本来是很感激的,但我不能看着你妈背叛你爸,什么都不说……”
苏尽欢眯眼睨着她:“还死鸭子嘴硬是吧,天玑,把她的手咬断。”
“嗷呜……”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天玑,兴奋地嗷叫了一声,立即张开大嘴,往苏夫人的手臂咬去,这一咬下去,立即鲜血飞溅,染红了地板。
苏夫人痛得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啊……好痛……救命……救命啊……老爷救我……啊……”
“快……叫它住口……放开她……”苏振雄吓得脸色发白,想冲上前去,却被箭步上前的盛尧拦住了,在大厅里围观的佣人,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总算是明白了,苏尽欢是有备而来,她是为前夫人报仇而来了。
狼狗紧紧咬住了苏夫人的手臂,那殷红的鲜血不断渗出来,把地毯都染红了,她的脸色白得跟白纸一样,满脸惊恐和害怕,她发出尖锐凄厉的叫声:“我说了……我说了……”
“早说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你真是犯贱啊。”苏尽欢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天玑,先饶过她。”
接到命令的天玑意犹未尽地松开口,嗷叫了一声,然后跑到苏尽欢的身边蹲下,靠在她的脚边,讨好地磨蹭着,温顺得像条猫咪一样。
苏尽欢伸手摸着它的脑袋,笑着说:“天玑,做得好。”
天玑得到表扬,眼睛更闪亮了,撒娇似的不断磨蹭着她的脚。
“夫人,你怎么样了?”苏振雄赶紧冲过去扶起她,看到她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臂,立即向着女佣大吼,“还不赶紧拿药箱来。”
女佣赶紧跑去拿药箱。
苏夫人哭得快要断气似的,惊恐害怕得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痛……好痛……我的手断了……呜呜呜……”
苏尽欢挑眉睨着她:“苏夫人,我们家天玑没什么耐性,还不说吗?”
苏夫人看了一眼天玑,后者立即凶狠地向着她狂吠了一声,她顿时吓得连忙说:“我说……不要咬我……我说了……呜呜呜……当年是我在你妈的水杯里下了迷药……把她迷晕……然后让买通的长工跟她同床共枕……我让人叫老爷回来抓奸……”
苏尽欢眯着冰冷的水眸,寒冰似的盯着苏振雄,冷冷地说:“你听到了,这个女人当年处心积虑拆散我们的家,而你不止眼瞎,还心盲,不相信抛弃一切跟你的结发妻子,却相信一个耍尽妩媚手段勾搭你的狐狸精。”
苏振雄如当头棒喝,怔愣住了,他瞪着苏夫人,指尖直发颤:“你说的是真的,她没有出轨,是你设的局……”
苏夫人泪如泉涌,悲愤地哭哭啼啼:“老爷,我是迫不得已的,我太爱你了,清婉也不能没有爸爸,我只是想给我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你真的做出这么丧德败行的坏事,你害我误会我的结发妻子,我还把她赶出去了,你……”苏振雄也许是为自己当年冲动的行径后悔了,竟然老泪纵横了,他仰头看着窗外,发出了悔恨莫及的嘶哑嗓音,“阿梅,我对不起你!”
苏尽欢低垂着眼睑,嘲讽地冷笑:“人都死了,现在才来忏悔有什么用,追根到底,最错的人是你,不是你三心两意,怎么会招惹这口蜜腹剑的狐狸精。”
“我错了……”苏振雄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苏夫人焦急地说:“老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
苏振雄闭上眼睛,难过得像被挖了心,艰难地说:“你不要再说,你走吧,我们苏家容不下你了。”
“老爷……你要赶我走?”苏夫人看着他,满脸不敢置信,泪水都吓得凝结了。
苏振雄背过身去,不看她,难过地说:“你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就该想到有今天,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老爷,你不要赶我走,我跟了你一辈子,你现在让我走,我能去哪里啊,老爷……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老爷……”苏夫人顾不上受伤的痛,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悲凄地哭闹着。
“你本事这么厉害,你去哪都不会吃亏,来人,把她赶出去。”苏振雄用力一挥手,无情地把她掀翻在地上。
苏夫人发出震天的哭喊:“老爷……不要赶我走啊……老爷……”
两个佣人立即冲上前,抓起苏夫人往外面拽,苏夫人平时对佣人很不好,她有这下场,真的大快人心。
“尽欢。”苏振雄老泪纵横地看着她,“是爸爸对不起你们两母女,爸爸错了。”他一直以为是她妈妈红杏出墙背叛了他,却没想到这都是苏夫人争名夺利设下的局,色令智昏,他当年真的太混蛋了。
这一句对不起迟来了十几年,苏尽欢有些不屑地冷笑:“迟来的道歉比草贱,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我收拾完了就走。”
她站起来,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现在苏清婉有霍震南罩着,她不稀罕这间觊觎了十几年的大房子了,她的东西还原原本本地留着,她拉开衣柜,里面有两套男装外装,还有一条男性小裤裤……
想到那一次在船上,她的小裤裤被风吹走,霍冽宸就把他的小裤裤脱下来给她穿,她的脸不禁泛起一抹酡红,那是她第一次穿男人的小裤裤,真的一路羞耻到家,她回来后洗干净,放在这里并没有舍得丢掉。
蓦地,一双有力的手臂在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透着浓烈荷尔蒙气息的男性体味萦绕在她的身上,耳边响起男人低沉危险的声音:“你的衣柜里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外套和小裤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