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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路,往后退。”田三久让我们给让路。

只见红眼睛黄天宝双手环抱,颤颤巍巍的一步步走来,他手上抱着一大块直径超半米的墙块儿,目测最起码两三才斤重,我真怕他手滑砸了自己脚。

一声闷哼,墙块儿被他扔到了墓室里。

滚了两圈,最终在离棺材一米开外停了下来,在没了动静。

豆芽仔盯着看了半天,道:“你们看,这啥事儿没有,要不我先进去吧。”

“你给我闭嘴!”

田三久突然抓起豆芽仔衣领,一把拽过来,恶狠狠的指着他说:“不要在说话,你要是跟着我混,我早把你埋了。”

“起开!”

“横什么横你,咋的,你打我啊!”豆芽仔也不怕,直接上前一步。

田三久冷冷一笑,转头看了眼把头,随后又在豆芽仔脸上轻轻拍了几下,一把推开了他。

“天宝,在扔两块,往别的位置扔。”

红眼睛又试了两次,而就是在第三次,出了意外。

一大块墙块儿滚了几圈,突然消失了,就在我们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没了....

看着这一幕,豆芽仔嘴的老大,呆呆的看着,说不上话来了。

看着近在眼神墓室,田三久皱眉道:“王把头,看到了没?”

“看到了。”

“可能是三连板....”把头脸色有些凝重。

田三久颔首道:“如果不是你我经验丰富,都是老手,恐怕都要折在这鬼地方。”

“看来这间墓室,就是第六道墙,如果刚才我们进去拿东西,就会死。”

三连板又叫翻板,不管是什么朝代的墓葬,如果翻板还能正常运行,盗墓贼踩到了就是个死,吴爷留给我的笔记上有画翻板的草图,说在某些大墓里可能还存在,翻板又分着一连板,二连板,三连板,我第一次见。

眼前墓室地面,光滑平整,看似平平无奇。

其实不然。

就像天平,两头重量一样,只有保持水平的状态才能平衡。

这两头,不管是哪头,一旦有外力介入,会立即翻过去,人掉下去后翻板靠重力在自己翻过来,整个过程很隐秘,人一不留神就不见了。

而掉下去的人,不出意外的话百分百会死,这东西很少,我记得90年代初有本白皮书,材质是油纸,书名叫古墓葬的识别于发掘(内部版),这是广西师范大学历史系,一个姓曾的人在书里画了翻板图,并做了对应的解释。

现在这种讲实战的白皮书,都不好找了,都成了绝版货。

“进啊,不进去了?你可以进去转一圈。”田三久扭头说。

豆芽仔撇了一眼,讪讪笑道:“呵...呵,田哥我错了,你刚才是不是记恨我了,是不是想等把头不在时弄我。”

“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出去别弄我了,我给你买两条好烟。”

田三久一愣,莞尔笑着说:“怪不得王把头带着你,其实在某些方面你也算出类拔萃,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哎...”把头叹了声,不清楚在叹什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费这么大劲儿想盗墓,墓主千方百计想防盗。

一个团队里,如有没有优秀的土工,把头,炮工,后勤,根本不可能见到这个墓室。

但我们不是普通盗墓贼,更不是野路子,是银狐和玉面孟尝合作了。

商量之后,有了办法。

“文斌,你和云峰去,他知道能拆哪一块儿,记住,我们最少要两块豁口板,单板长度不低于两米。”

“那我们走吧鱼哥,”我带好头灯说。

“我也要去,我能帮上忙。”小萱说。

“别了,你就留这,这里更安全。”

“那你把刀带上,”小萱从后腰抽出一把皮套刀给了我。

皮套是羊皮套,刀刃锋利程度吹毛断发,这是小萱是最喜欢的一把刀。

这刀是扈特人忽禄叔送的,因为当时小萱送了忽碌叔女儿两个芭比娃娃,而且这刀尝过血,党项养狗人,就死在这把刀下。

看了小萱一眼,我把刀别在裤腰带上,和鱼哥转头出去了。

七拐八拐,一道道门钻出去,十几分钟后,我和鱼哥走到了盗洞正下方。

抓着头灯抬头一看。

十几米高的盗洞垂下来一段登山绳,在盗洞上半部分,钉了一圈豁口板。

鱼哥抬头说:“我上去,你告诉哪块能拆,哪块不能拆。”

“嗯,小心。”

头灯有点碍事,鱼哥咬在了嘴里,他双脚缠绕,双手抓紧绳子,就靠着双手臂力,一点点向上爬,越爬越高。

“哪块儿?这块儿?”

“那个不行,在往上一点鱼哥!你背后那块儿可以拆!”我抬头看着,来回晃手电。

鱼哥抓着绳子来了个托马斯回旋,转过来后从背后掏出刀,准备把我选的豁口板撬下来,这么高,我怕他看不清掉下来,所以一直用手电帮忙照明。

“鱼哥?鱼哥?怎么了?”

撬着撬着,我看他突然不动了,楞在了半空中。

随后,鱼哥突然来回扭动,像是想挠痒痒,一直想抓自己后背,关键是动作幅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大。

“鱼哥!”我不知道怎么了,便大喊。

“卧槽他妈!”

“怎么这么痒!不行不行,受不了了!”

说完,鱼哥抓着绳子往下滑,在离地面还有三米高时直接松手跳下来了,躺地上来回打滚。

鱼哥又抓又挠,大喊:“快快!痒死了!有东西钻进我衣服里了!”说着话便开始扯衣服。

“有什么东西,老鼠?”

“别动!我来帮你!”

鱼哥手忙脚乱的扔掉外套,脱掉上衣,露出来精壮的上半身,有像大排骨一样对称的六块腹肌,我还看到了两个小米眯头。

我来回抖动上衣,“没有,没什么啊鱼哥。”

“痒!痒死了!”

鱼哥表情痛苦,来回扭动,又在裤子上来回乱抓。

我忙扔掉衣裳跑去帮忙,看是不是有老鼠钻裤子里了。

“有!”

“鱼哥我抓到了!抓到了!可能是老鼠!一大团!”

鱼哥龇牙咧嘴,表情看不出来是痒的还是疼的,他一把打掉我手,大喊:“你抓错地方了!”

我也是太紧张,还以为抓到的一大团东西是老鼠。

“快!”

“脱!脱掉!”

鱼哥伸手解开裤腰带,来回蹬腿儿,我抓住他裤腿,使劲往下拽裤子。

鱼哥冬天不穿秋裤,一直是一条单裤,我拽下来裤子使劲一抖。

突然,就从裤腿里掉出来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