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不打算放弃秦牧。
除了眼缘外，还因为扶摇检测出秦牧天赋极高，可能是九等。
九等天赋世所罕见，非常值得培养。
更关键的是，这人拥有各种称王称霸的素质，帮助他极有可能完成计划的前期工作，也即是稳定人类社会。
正因为如此，陈安借助扶摇的信息传递同他搭话。
哪知道，秦牧的第一句话就惊到了。
穿越？
金手指？
“扶摇，你确定我们依然在神境内？”
【……】
沉默会儿，陈安听到秦牧自言自语。
“二十年前，我从福星穿越而来，成为秦家弟子。本以为将要荣华富贵三妻四妾，哪想到只因为一句谶言就把我流放西北，永不能返回帝都。你是系统还是老爷爷？有面板吗？”
这句话把陈安整不会了，脑子比秦牧还乱。
思索一会儿，陈安回：“你可以把我理解成老爷爷，可以给你提供各种帮助。”
“能帮我杀敌？有没有新手任务？”
陈安因此确定了一点，秦牧所谓的福星，肯定也是类似紫星的现代文明，小说行业很发达。
“没有任务，你自由发展。我没有实体不能直接帮你，但可以给你知识和信息。”
秦牧激动的情绪逐渐缓和，他低声问：“我怎么才能突破无极境？”
“你得先告诉我这个世界的等级划分，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无极境究竟是哪个境界。”
秦牧眼神狐疑，他怀疑自己的金手指很垃圾。
“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脱凡境，地藏境，天藏境，脉轮境，神念境，无极境，摘星境，帝境，神境。”
“普通人超凡脱俗就是脱凡境，到了天藏境可以疾行如风，神念境可以释放神念，无极境可以御空而行，摘星境可以与日月同辉，帝境堪称无敌存在。若是突破神境，有机会飞升成神，逍遥自在。”
明确等级后，扶摇对其进行拆解分析。
【总共九个等级，和登天境九重恰好对应。神念应该指的是精神弦，摘星境的日月同辉可能是飞到大气层的位置，所谓飞升成神，是突破踏星者后离开星球。建议主人问他是否有人成神】
陈安随即询问：“有成神的例子吗？”
秦牧憧憬道：“千年前有一位，他飞向太阳，再也没回来过。”
陈安顿时绷不住了。
飞向太阳没回来，莫不是被高温烧死了？
踏星者哪敢前往恒星？
见自己的金手指很久没有回应，秦牧催促：“请告诉我如何突破无极境。”
陈安回他：“既然你已经定死了修炼模式，肯定无法再更改。想要突破，只能大量吸收超能强化身体，需要时间。”
这种回答不能让秦牧惊喜，因为属于大众方案。
他问：“超能是什么？难道是某种奇特力量？”
“就是你们所谓的灵力，一个意思。如果按照正常强化节奏你很难短期内突破，因此必须吞食大量灵物。”
吞食，本就是超凡者很重要的强化手段。
秦牧道：“武馆被毁，我又被翊王府追杀，去哪得到稀有的灵物？”
陈安道：“我能帮你。既然城里待不住，我们就去山中寻找灵物。”
虽然对陈安的话有怀疑，但秦牧现在没办法，只能听从。
“出城之前，我想去两个地方。”
……
城东翊王府。
后院梅树之下，身着锦衣的翊王李文成正在玩弄鸟雀，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
忽而有黑衣人掠来，落在旁边跪下。
“启禀主上，秦牧逃脱包围圈，我们正在全城搜查。”
哗啦啦！
寒风突然暴涨，凌冽的气势来自逗鸟的男人。
他不转头，也不说话，却让黑衣人浑身颤抖。
许久后，黑衣人继续说：“各城门被我们封锁，且有神念境高手镇守四方城门，就算他有通天之能也出不去。”
到这时候，李文成才幽幽道：“你们生恐外人不知道是我在追杀秦牧？”
“请主上放心，不论装束还是言辞，我们都在伪装朝廷的暗卫军，他人绝对无法分辨。”
“哼，你当他们是傻子？传我令，必须将秦牧捉住或者除掉，万不可让他出城，否则后患无穷。关于他斩杀赵胜一事，可以大肆宣扬，进一步提高他的威望。”
顿了顿，李文成伸手抚摸鸟雀的脑袋，低声笑道：“若是秦牧死于暗卫军，将有充足的理由挑动皇室与秦家的斗争。”
……
牧合武馆内，秦牧颤巍巍抱起一具瘦小的尸体，眼眶落泪却不敢哭出声来。
黑衣人不会想到，他会折返回武馆，这里现在是全城最安全的位置。
“节哀吧！”
秦牧道：“何其无辜的孩子，我害了他。”
“不是你在害他，而是翊王。”
秦牧起身，抱着尸体朝正厅走去，说道：“我是秦家长子，按理来说必定飞黄腾达，荣耀无双。可惜小时候遇到一句谶言。说我肩负帝命，有统御天下的运势。天地良心，我就想三妻四妾混日子，哪有这么多雄心抱负。可他们当真了。家族为了表忠心，立刻将我流放到西北，近乎断绝关系。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我自己努力，并不靠家族半点帮助。”
陈安能听出他心中的酸楚和疲倦，但也证明自己的选择没错，这人是天生的主角。
接下来，秦牧将院中尸体一具具放在屋中，并在四周堆积柴火。
不急着点燃，他去了趟后院，深入到地下室之中。
里面埋着一口冰棺，秦牧郑重将其打开，散出紫中带绿的光泽。
原来是一把剑，紫青色的剑。
“这是神兵紫雷剑，我离开家族时带着，始终不敢用。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二维膜里，陈安让扶摇检测剑的品质，结果发现只是普通的战争级超凡武器。
武器等级从低到高是战争级，巡空级，陨星级，卫星级，行星级……
【战争级武器对登天者来说够用了】
“说得也对，能提升品质吗？”
【材料不好，继续提升容易损坏】
“可惜，我要是能对外开启宏宇宙就好了，随便给他件武器就能统一全球。”
拿到武器后，秦牧返回地表，一把火将尸体烧了。
“第二个地方是哪？”陈安问。
秦牧道：“王康是我好友，他一直在秘密反抗翊王，我要去提醒他，免得步我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