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婶本来是想骂儿子两句的,但是看见有人把钱递给二壮,她的眼睛就瞪圆了。
二壮媳妇在不远处卖货,她看见这老太太,什么话也没说,把东西收了就走。
魏二婶看见那些东西能不眼红吗?可是狄敏霞揪着她,让她眼见着刘淑红走了。
二壮媳妇刘淑红走了,二壮在呀!接下来都不用二壮说,魏二婶就把二壮收钱的兜子抢过来了。
不过她收钱的时候挺痛快的,给人家找钱的时候磨磨蹭蹭的。
二壮又把兜子抢回来了,一直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二壮卖到中午了,这个时候,一般人都回家做饭了,二壮才收了摊子。
他在前面推车,他娘就跟在身后。
二壮租了一间厢房,魏二婶一看就失望了,这院子乱糟糟的,每一间屋里都有人,和大嫂家的没法比呀。“你住的怎么跟狗窝似的?
魏老二怎么住那么大的院子?”
“老二有奖金,宋岩也能挣钱。我比不了!”说着二壮就开始弄饭吃。
他一般中午的时候都是对付一口,晚上的时候到媳妇那里蹭饭。
他蒸的馒头根本就没法吃,白瞎了那么好的白面。他就做简单的玉米面贴饼子。
所以让他娘中午吃的就是玉米面贴饼。
中午的菜,就是水煮菜,里面加了一点盐。
因为二壮想到将来恐怕就剩自己过日子了,他哪还有心思做饭啊,连油都忘了放。
魏二婶到处翻,等她啥也没翻到的时候,二壮的饭都做好了。她吃了一口,“我就是养了个畜牲,你娘我来了,你就让我吃咸盐啊?”
二壮:“我是不是忘了放了两遍盐吧!”
魏二婶就一直吃一直骂。她饿了,不好吃也得吃。
直到她停下来,魏二壮才问:“你是怎么来的?”
魏二婶的目光闪了闪,“我能咋来的?坐火车来的!”
“这么远,一个老太太哪那么容易来啊?
我大哥送你来的?”魏二壮没有抬头。
“我自己来的!就是我自己来的!”魏二婶说。
“等到我邮封信回去问问就知道了!”这么咸的菜,二壮愣是没觉得咸。
“邮信不花钱啊?
你敢不会过日子一个试试?”魏二婶拿出当娘的气势说。
“他想让我供他儿子上学,占我的便宜,把我家的日子搅散了。
我没让他得着好。
他把你送来,我的日子又没法过了。等我离了婚,我就到他家过日子去!
你们还都是得不着好,你信不信?”魏二壮说道。
“你娶了个不着调的媳妇,你看看哪个正经过日子的女人会往外跑。
这样的女人离了就离了呗!
你还赖在你大哥身上啊?”魏二婶说。
魏二壮:“以后他和你的日子好不好过,全在你。
不如我每个月都给你邮钱,你好好的回去吧!”
“你给我多少钱!”魏二婶问。
“每个月十块!”魏二壮说给这些钱真的不少了,在大队一年一家人能剩这些就不少了。
“不行!”魏二婶瞪着眼睛看着二壮。“刚才看见你收了那么多钱,能有七八十吧!你…你就给我十块?”
魏二壮冷笑,这就是他娘啊!“这东西是我不花钱来的吗?
以为我卖多少钱就挣多少钱啊?”
“我跟你去卖货!”魏二婶说。
魏二壮有想哭的冲动,他娘就没问过他日子过的好不好,就惦记他挣多少钱。
魏二壮为什么能租到这里的房子,因为毛子住在这里。
魏二壮让毛子给批货那里捎话,紧俏货不用留了,他没钱了。
他娘现在就盯着钱兜里的钱,肯定不会让他再拿出来的!
魏二壮和他娘怎么样,宋岩不关心,那是他娘,他要是自己处理不了,谁也帮不上他。日子是他自己的。
……
闻大军对苏兆海有执念,就不想他的日子过好了。
宋岩特别懂这是为什么,她也是这样的。
是为了老曾。可是宋岩更理智一点,因为她知道,苏兆海要完了。
尽管宋岩让闻大军不用很关注苏兆海了,他还是很关注。
袁海燕这些日子闹的厉害。
傅国华在被权二媳妇揍了之后,又被袁海燕揍了。
起因是权二媳妇去邮局看见了傅国华,她就开始骂她,骂人吗,当时是怎么难听就怎么骂呗!
比如说傅国华不正经,勾引人家男人,是荡妇啥的!
大概是这些话刺激了袁海燕。权二媳妇正骂的来劲呢,她上去就给了傅国华一耳光。
说实话,这一耳光把所有的人都打懵了。
邮局的人正往外推权二媳妇呐。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日子傅国华都要憋屈死了,袁海燕还打她。
正好是要到下班的时候了,苏兆海为了安抚袁海燕,他天天来接她下班。
傅国华冲着苏兆海就来了:“你媳妇要是疯了,你就把她领会家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没有像有些人那样勾引人家的男人,我丢什么人,现什么眼?”袁海燕这话可是相当于又给了傅国华一耳光。
因为权二媳妇刚刚就骂傅国华勾引男人来着。袁海燕平时和傅国华关系不错,袁海燕都这么骂她,她十有九准有问题。
“我家海燕好好的,你是她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苏兆海也不想傅国华的名声不好,但是袁海燕就像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地雷。他真是一点也不敢呛声。
傅国华:这事事关自己的名声,这么大的事,苏兆海竟然不为自己考虑一点儿。
傅国华平时也就是嫉妒袁海燕一点,现在不是了。
她现在是女人的妒嫉加吃醋。“我说她了,那是因为她做错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对?
苏兆海你竟然说我?这事怪我吗?”
尤其是袁海燕现在疑神疑鬼的,傅国华的语气更让她气愤!
然后就打成一团了…
苏兆海是焦头烂额的。
袁海燕打傅国华苏兆海挡着,傅国华打袁海燕他也挡着,最后挨打的成了苏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