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玥玥的三姨姥,沈长川碰上了怎么能不管。
“刘同志,你这样说话太不尊重人了。我们都没有相处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那个男人说。
三姨真不想和他纠缠。
这个人姓齐,说是火车站管点什么的一个组长。他家住的和宋岩家也不是很远,和胡同里不少人家认识。
他前些日子托人找到魏大娘说,他看自己挺好的,说想和自己结成革命的伙伴。
他到这里的街坊打听过,三姨一直是一个人没有结婚。他老婆死了好几年没有再找。
三姨是真的没有想法。魏大娘说的时候,她就让把这些事情推了。
后来三姨出来的时候就莫名的碰见过他两回,他就主动上来说话,每一次三姨都没给他好脸色,结果这回更过分。
这种死皮赖脸的人真讨厌。
“她怎么不尊重你了?”沈长川走了过去。
三姨和那个人同时看过来。
“同志,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那个男人虽然有点惧怕沈长川的气势,但是他也不想退缩。
“有事情就说事情,不要用模棱两可的话误导别人。
什么叫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沈长川问。
“你又是谁?我和她的事与你有关系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看着你对女同志纠缠不休。
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以后也要离远一些!”沈长川说。
“我和你不仅不熟,连认识都算不上。
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任何事。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三姨生气的说道。
沈长川:“这么说来,我请你离开是太客气了,我应该给你找一个说话的地方!”
“我们学校的保卫股很适合说话!”在这里已经看了半天的男人说道。
他的年纪和沈长川差不多,站在那里身板挺得笔直。
“这这是,这是误会,我马上就走!”这两个人的气势太强,姓齐的没有犹豫就准备离开。
“你姓齐,在火车站工作。如果你再违背刘同志的意愿,我不介意到火车站去问候你一下。
如果你觉得我说这些就是为了吓唬你的话,你可以试一试!”沈长川给姓齐的一个警告。
上次他儿子把宋岩三姨的东西撞坏了还不承认,沈长川就对他家情况有所了解了。也见过这个人的照片。
姓齐的这个人虽然不知道沈长川具体的身份,但是上次见他的时候是穿着军装的。他还是不敢惹沈长川的,只能很不甘心的走了。
“老沈,不介绍一下这位女同志吗?”刚才那位自称学校有保卫股的老同志说道。
“刘同志,这位是图书馆的谢馆长,我的战友,你的阅览证还是我求他办的呢!”沈长川说道。
“你好,谢馆长!谢谢您!”三姨说。
沈长川还没来得及说三姨的身份,谢馆长就插嘴了,“你让我帮忙的时候我还猜是谁呢!后来知道是一位优雅的女同志。
老沈啊,你是不是好事将近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什么?”沈长川没听明白谢馆长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好意思了是吗?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请我喝你们的喜酒啊?”谢馆长说道。
三姨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沈长川觉得要被气死了。
“你…你嘴上就不能有个把门儿的?
刘同志,对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
这都是误会。
你来这里是要去图书馆吧!你去吧!”沈长川十分尴尬,但是也很客气的让三姨先走了。
三姨摸了一下兜里的阅览证,她都有立刻退掉的冲动。
今天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但是现在要是退证的话就太不好了。
一个阅览证交十元押金的。过两天再来退吧。
三姨一点点头,没有说话脸色很不好,转身就走了。她决定了,过几天就把阅览证退了不再来了。
宋岩的三姨走了,沈长川看着战友,那脸色就没法再说了。
“你…唉,我知道你这个人看见女人都离得老远了,你主动给一个女同志办证,我就想多了呗。
然后我就注意观察了一下这位女同志,很优雅知性,能配得上的你。
刚才那个男人纠缠她,你还给她出头。
要是无关紧要的人,尤其是女人。你从来不这么干的。”谢馆长说道。
沈长川站在原地,一时无语了。
自从被温淑娟算计了之后,他确实对女人有一种很反感的感觉。在日常中不自觉的就表现出来了。
自己的老战友当然知道自己这个习惯。
他今天什么也不想说了,转身就走。
“哎!哎!你这个大忙人。从来见不到你,你今天来是有事儿吧,你说完再走啊!”谢馆长跟在沈长川身后追。
一直追出校门老远了。他拉着沈长川不肯松手。“今天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再看到刘同志的话,我肯定给他道歉!
你一个大男人的,说话啊!行不?”
沈长川真是不想和这个猪脑袋的说话,但是不说,老谢不会觉得这算个事儿,再到处嚷嚷,误会有可能加大。
没办法他只能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