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军长:“以前的时候,不管有理没理,不服就打一架,现在可行不通了!
没有理还打架,还打得是伤兵…真是出息!他们不嫌丢脸吗?
幸好不是我儿子!”沈军长的语气里有骄傲。
“就怕沈骞年轻气盛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许参谋长家就这一个儿子了,那两个都…要因为这个把孩子当兵的路毁了,于心有些不忍!
申老和曾老也是过命的交情。当初那些人是打算把曾老弄到大西北的,是从来不理世事的申老发了脾气,他要拖着残驱陪曾老去。那些人一时间犹豫了,正好给咱们争取了时间给曾老运作。咱们才挑了一个比西北好的地方。
您觉得呢?”方秘书问。
沈长川沉思了一会。“魏家养了我儿子一回,我怎么着也得等见了沈骞的养母,征得她同意后才能认儿子。
要不沈骞会为难。
这半年我还没时间离开太久。
沈骞现在稳扎稳打的,再有他们不显山不露水的维护,半年后,他就能走更稳,资历有了,晋升就不远了。
还没有靠老子的嫌疑!
关键是我没牵扯到其中,苏兆海不会找沈骞的麻烦。
他们是完完全全的欠沈骞的人情,沈骞有人维护了。我还可以不用分心,一心为老曾走动就行了。
我既然要为老曾走动,苏兆海怕是会察觉。以前的借口就不好使了。
苏兆海恨老曾入骨,不死不休。
我就是他彻彻底底的敌人了。
苏兆海那种人,只要发现了沈骞,他就会打主意。这样还避免被苏兆海盯上。
沈骞可以在没人关注的时候,把自己路走出来的,还无可挑剔。
坏处就是,半年,或是半年时间还不够,我不能认儿子了。
可我等得煎熬啊!”
方秘书:“现在国内国外的形势变化都非常大。尤其一些国外的破坏分子,不得不防。
咱们经常接到特殊任务。每当这个时候咱们都无暇顾及别人。
曾老刚去下乡的时候,咱们一边有任务,一边又被苏兆海盯的死死的。你那个时候常常夜不成寐。
现在沈骞那边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
这么多年咱们都没有消息。现在不仅能知道消息,还能知道他很好…”
沈长川用力过度,手里的钢笔都折了。“苏兆海这样的就不配这身军装!”
方秘书把折了的半支钢笔扔到垃圾桶里。“会有那一天的。
苏兆海善钻营自己的人脉就很广,再加上他和那些激进分子联系在一起。没事就是批这个斗那个,让很多人都怕他。
我相信他们越得意,日后的把柄就会越多。”
“你说的对,我不仅知道他在哪里,我还知道他是个好孩子!
我应该知足。我就是怕他处事不慎,这件事情办的不好。”沈长川拿着一张旧照片,是沈骞满月时,一家三口照的。
“申老的事,我亲自去。就以宋岩帮了我的渊源,我出面做和事佬。申老人情咱们还了,他还要照看沈骞。
沈骞的性子我拿捏不准,但是宋岩精明着呢!通过宋岩,我也能影响沈骞,让他把这件事的好处赚到。”方秘书信心满满。
“沈骞和宋岩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夫妻感情未必很深!他能受妻子几分影响?”沈将军还是担心的。
“你真是自家孩子就担心多。沈骞也许是小时候的日子过得苦,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吗!听赵强说,在J市立了那么大的功,这孩子都没飘,你放心吧!”
…
魏爱国晕了,自己不哭像话吗?可是人也收拾了,连他妈都踹了,屋里那三个龇牙咧嘴的也是没占到便宜。最后还被警察带走了。魏爱国也没事,这也哭不出来啊!
宋岩高高兴兴种下的姜,没用到锅里,用到自己的眼睛里了。
宋岩眼泪一双双的往下落。她心里忍不住的抱怨,眼睛辣的太难受了,手绢上也没沾多点啊!
除了许参谋长的妻子身体很不好没来,其他几家孩子的母亲都在。申红湘到现在被踹的地方还疼呢,她也得守着。
魏爱国送到抢救室后就醒了,都没用什么药。就是眼睛特别无神,像是半睡半醒似的。乔主任给魏爱国查体,发现他的瞳孔对光反射很迟钝。
好在魏爱国生命体征平稳。乔主任让观察观察。
魏爱国就慢慢的睡了,叫也能叫醒,就是随后又睡了。大夫说不出原因。和嗜睡差不多。
樊建军又把各家骂了一顿。
起初申红湘这些女同志觉得这样奇怪,嘴上不说,心里都有怀疑。
中午叫醒了魏爱国,吃了点流食。结果吃到一半睡着了。那状态可不是装的。这把各家都吓死了。
宋岩可不想陪她们饿肚子,哭着出去了,把自己关在一间没人的病房里。
宋岩拉上窗帘,站在门口看不见的区域,快速的在空间吃了一点儿饭。
等宋岩出来的时候,就不停的默默擦眼泪。
这几个女人一脸歉意的站在旁边。床头桌上摆了一溜饭盒。这都下午了,宋岩不吃饭,她们也别想吃。
她们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叫就叫吧。她们得忍着。谁叫你们平时不好好教育子女了。
这件事性质很坏,可是说到底也是半大小子闯的祸。又没有给魏爱国造成重大伤害。
他们家里的级别都在那呢!难道魏爱国要追究到底吗?他就是个小兵。做个人情,让他们都对魏爱国有歉意,这才划算。
而且赵强把屋里的人支走,他把这几家的背景都和宋岩说了。
房胜杰的外公那资格就老了去了。在他们整个军区,没谁有资格和申老平起平坐。
许参谋长,三个儿子,就剩这一个了。就是看在许参谋长的功绩和许亮生兄长的鲜血的份上,魏爱国都不能追究吧!
王副军长在最着名的大战役中浴血奋战过,他的愿望就是自己的儿子都当兵。
邱师长相比资历浅,那也是魏爱国需要仰望的。
赵强仔细的说这些,是希望自己和魏爱国商量吧!
宋岩不高兴,她吼了一句,“那也是老子英雄儿熊蛋。”让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年轻人有这种情绪很正常。赵强理解。他意味深长的压低声音,“你和方秘书是忘年交?”
宋岩的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赵强怎么知道自己认识方秘书。宋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赵强接着说,“乔主任说魏爱国没事。
方秘书说欠你人情,让我把魏爱国当他儿子看就行。我说要是他儿子,我就做主,他同意!”
合着不是征求自己意见的,人家已经有决定了。关键是自己和方秘书有这么好的关系吗?是因为老曾吗?宋岩怎么想的,她没有表达。“一切等我丈夫醒了再说!”
赵师长放心了,宋岩不会乱说话得罪人就行了,樊建军已经把黑脸唱的足足的了。
魏爱国全醒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宋岩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
魏爱国的第一句话,“你哭成这样多难受啊!”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看着都正常,好歹人没事。
按说就房胜杰打了两拳,其他就是拉扯为主,原来的伤处没大事就不应该有危险。可是人就是不醒啊!
这会人醒了,魏爱国回到病房了,赵强把他的警卫员苗焕留下,让其他人先回去了。
樊建军又发了一顿脾气才走的。
苗焕,宋岩撵他找地方休息去,自己有事就叫他了。
魏爱国把宋岩拉到身边坐着。“你的手绢呢?”
“洗了!”其实是宋岩收空间里了。
“你这也是跟老韩学的!”
“老韩给我的东西不还是你帮我挖出来的吗!是那上面的药方。骨科用的麻药,减轻疼痛的。我怕你疼的厉害就制作了一点。说副作用是嗜睡。我没想到睡这么久。”当初真是按止疼药做的。老韩说效果好。
魏爱国着搂宋岩,两个人静静的靠着。
宋岩问:“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
魏爱国:“我说他们都是出生军人家庭吧!他们学会的就是围攻一个伤兵吗?他们迟疑了。
这就可以看出一些本性。
他们没打算拼命,我也手下留情了。不过今天晚上他们也好过不了。
谁小的时候不打仗?不过是我的身份,现在又受伤了,他们的家庭背景,即是他们的依靠,也是他们的限制。
他们既没危及到我的生命,也没在我手里讨到好,我用不着穷追不舍的。用不着为了这件事给自己树四个敌人!
而且…”魏爱国有些迟疑,“你要知道我的想法也许会嫌我就想着钻营了。
我…我在训练中,故意没尽自己的全力。我的成绩排在第六。只有在比赛的时候我才拿了第二。得了那个水壶。
我是想留点实力,在最有用的时候展示。
我有成绩有军功,往上升是必然的。我给他们四家留有余地,在以后的晋升中要竞争的话,别的不怕,就怕遇到有背景的人。
我想最起码的。他们不能倒向对方,不推我一把没关系,不阻拦我就行。”
人从来都不是过的黑是黑是白的日子。在最合适的时候不放弃自己的尊严,寻求对自己最好的办法。这才是明智的。
魏爱国没有年轻气盛的,非要追着对和错,非得要对方怎么样?宋岩还真怕他这样。
宋岩把赵师长还有方秘书的事说的事都说了,以及自己猜测是因为老曾。这又不得不说,老曾和沈将军的关系。原本有关老曾的事,宋岩不想说这么多,可是事关方秘书的态度啊!或说是沈将军的态度。
“你这不只认了个干爹,还给我找了个靠山呢。
而且有些事情也许从这儿就能说得通了。赵师长对我可不是一般的关心,还有…应该是爱护。
也许一开始就是方秘书说了什么。
而且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我决定,他已经做主了。”
宋岩:“我不觉得我和方秘书会有这么好的交情啊!要是说从老曾那里还有点可能。”
“我会努力的,让房建华那样的人,在你面前高傲不起来。”
…
派出所里许亮生的人觉得哼哼太丢人。可是他们实在是忍不住啊!
值班的警察刚开始以为是他们淘小子调皮,后来看他们真不是装的。没办法,半夜给他们找的大夫。
他们身上有青紫的地方,骨头也没摔坏。大夫后来给了止痛药才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