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和瞿星河吃完早饭就朝着主院走去,前院现在他们并不适合出现在那里,朝朝决定去找亲爱的妈咪腻歪。
主院客厅,朝朝精准的找到了坐在沙发看电视的亲亲妈咪,直接就粘了过去,好一通撒娇。
瞿星河十分有眼色的跟着自己的岳父大人进了里间,在棋盘两边坐下,开始进行手谈。
“你在我这里歪缠什么?这是又无聊了?”颜汐的手臂被闺女给牢牢占据,整个人就跟无尾熊一般紧紧的靠在她身上,蹙眉嫌弃。
客厅角落里放着炭盆,室内温度十分舒适。
让朝朝这样一靠过来,好嘛,可不热的直冒汗。
“我哪里无聊了,我好多事情的,只不过周末是休息的时间,有什么事情又不是非得要让周末的我去做。“朝朝理所当然的挑眉反驳,见妈咪悄悄挪开了和自己的距离,迅速再次靠近。
反正就是主打一个黏着亲爱的母上大人。
“哎呀,你这样我怎么看电视啊?”颜汐面对歪歪缠缠到底的闺女,彻底没了脾气,放弃了挣扎,但嘴上却依旧嫌弃。
“就是这样看才津津有味啊。”朝朝根本就不在乎来自亲亲妈咪的嫌弃,从善如流的将身体往沙发背上一靠,连带着身边的颜汐一起,两个人完全的陷入到柔软的沙发中。
“妈咪,你说,前院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啊?”朝朝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一边还不忘八卦。
她其实更想去前院看热闹,但是很显然,今天这个热闹她不好过凑。
瞿星河倒是能去,作为瞿家的一份子去参加,但很显然,他并不对此感兴趣,所以宁肯跟着她过来找他的岳父大人下棋,也不愿意去前院干坐着。
“哪里有这么快啊,估计饭点也要拖上一拖呢,这都是头一遭,现在要准备的东西可比我和你父亲那个时候多多了。“颜汐摇摇头,似回忆起了以前和宋时君入族谱时刻的记忆片段,眼眸里闪烁着笑意,抬眼看了一眼镂空隔断屏风后的宋时君。
夫妻间多年的默契让原本背对着颜汐坐的宋时君在感受到视线聚焦的那一瞬间立马转头捕捉到,看是满眼都是笑意的妻子,也回之宠溺一笑。
“.......”非常直观的被自己父母秀了一脸恩爱的朝朝,唇角轻轻扯动,那种呼之欲出的肉麻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忍住了。
不能说,说了会挨打。
朝朝硬生生的将话给憋了回去,然后努力平复自己那被创伤到的纠结神情,慢慢的转为平静。
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寸,就十分细微的距离,做的不显山不露水的,但足以平息她内心被喂了狗粮而激荡的情绪。
“~”瞿星河是最善于观察情绪变化的,尤其是对朝朝,哪怕他心思在棋盘上,也能精准无比的感知到朝朝情绪的变化,自然也把朝朝刚才那一副想说却不得不强硬咽下去的模样收入了眼中。
唇角自此泛起弧度,执住棋子的修长手指在将棋子落下的那一瞬间都带着几分轻快愉悦。
“下棋可不能分心。”宋时君淡淡的瞥了瞿星河一眼,看着他那明显放错的位置,不动声色的放下椅子之后,才开口提醒。
瞿星河收回放在朝朝上的心绪,凝神一看棋盘,原本还胶着的黑白形势,就因为他的分心而放错了位置,导致全盘皆输。
“是,星河受教。”瞿星河低垂下头恭敬受教,态度端正无比,只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懊恼。
“嗯,继续。”宋时君轻点头,率先抬手将棋盘上的黑子收了回来。
嘴上虽然没有几句夸奖,但心里却对瞿星河这个女婿是挺满意的。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能做到不骄不躁,虚心谨慎,努力上进,就已经比圈子里这些个公子哥们强了太多太多了。
“好的,父亲。“瞿星河应声,等着桌面上的黑子全部被拿完后,这才伸手将属于自己的白子给收了回来。
“训练营怎么样,辛苦吗?”宋时君随口问了一句,也算是来自老父亲的关心。
“都挺好,郭导找的都是最好的老师和教练。”瞿星河先放下一子,占据了棋盘的中心位置。
“嗯,那就好,如果说需要什么特殊的帮助,你尽管开口,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自家人能解决的,没必要去跑门路。”宋时君突然开口来了一句,算是在有意提点瞿星河,如果他够聪明的话,他能听懂的。
“是,父亲,我明白。”瞿星河几乎是在对面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句话其中的深意,连忙恭敬的道谢。
“麻烦父亲了。”
“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以后也是一件为国争光的事情,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宋时君神情淡定,挥了挥手表示瞿星河不用这么的恭敬,真不是什么大事。
说到底,这还是老祖发话的,他不过是转述而已。
“这事,是朝朝的老祖惦记着,特意让我来和你说一声,下次你们要是去京市,可以去看看他老人家。”宋时君也不和瞿星河避讳老祖的话题,终究是一家人,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是无法分割的个,老祖早就算过了,所以有些东西该让瞿家知道的,还是知道一些的好。
“好,一定专门去拜访。”瞿星河虽然不知道老祖到底是哪一位长辈,但听自己岳父大人都这样恭敬,肯定是一位十分德高望重的长辈。
于情于理,他们作为小辈的都应该上门拜访。
“嗯,其他的,你自己去问朝朝。”宋时君不欲多说,剩下的东西就让他们小两口去解决好了。
“下棋,别愣着。”宋时君见瞿星河久不落子,催促了一声。
“是,抱歉,父亲。”瞿星河收回思绪,眼睛看了一眼棋局,稍稍思索了一瞬,抬手将白子落下。
“嗯,有几分谋略。”宋时君欣赏的看了一眼瞿星河,能迅速从他下的套子里将自己给摘出来,说明脑子的确聪明。
但聪明归聪明,但不够阴险狡诈。
正所谓,兵不厌诈,棋局如战场,下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不过须臾,棋局尘埃落定,白子被黑子团团围住,早就没有了翻身之势。
瞿星河放下手中的棋子,抬眸间满是对宋时君的钦佩之色。
“算了,你的心静不下来,这棋不下也罢,走,跟我去钓鱼去。”宋时君丢下手里的棋子,招手让瞿星河跟他去钓鱼。
有人作伴,就不用他一个人寒江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