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设计之初,新式通讯工具并未掺杂任何声音元素,这是小胖工程师当时设计的独到之处。
然而,当托举哥尝试拨通该通讯工具时,却未收到任何回应。
原本满怀期待的人们眼神逐渐黯淡,似乎意识到了不妙。
“联系不上吗?难道欧博士拒绝了我们?”
部分人心胸狭窄,抗压能力欠佳,对事物敏感,因而在托举哥无声无息地挂断通讯工具后,便误以为欧兰拒绝了他们的改造要求。
“胡说八道!欧博士怎会拒绝我们?否则我们又为何来此?”
托举哥瞥了那人一眼,心中暗自惊讶,毕竟轮船实验室的通讯工具一直有人守护。
“真是奇怪,人都去哪儿了?怎么没人接听?”
这不过是小小的波折,托举哥并不认为欧兰真的拒绝了他们。或许欧兰正忙于应对其他问题吧。
与此同时,托举哥还在琢磨着究竟要带多少人前往轮船实验室进行改造呢?
此时,靳言已经站在甲板上,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托举哥的动作。他注意到托举哥正在使用一种新型的通讯设备,而当托举哥没有任何言语,将手悄然落下时,靳言不禁瞟了一眼身旁的母亲欧兰。
\"母亲,托举哥似乎有事要找你?\"
靳言轻声问着,透过托举哥的动作,就能清楚地知道托举哥的意图。
欧兰顿时恍然大悟,她眨了眨眼睛,迅速地跑回实验室。
边跑边喊着:“别忘了,我要快点准备!这些人就要来了!”
轮船实验室即将迎来停车场驻扎点的改造人员,靳言留在这里已不再适宜。
诸多事宜不能泄露过多,尤其当前正值可控核聚变技术发展的关键时刻。
靳言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轮船实验室,没有给停车场驻扎点的人们留下片刻。
这群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托举哥与罗红的身影,而靳言已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当欧兰得知一大批人即将涌入轮船实验室接受改造时,她迅速展开了一系列准备工作。她已经向实验室的其他科学家们下达了众多指令。
对于这批正常的实验对象,欧兰并未施加任何特殊处理。只要他们抵达实验室,就可以开始相关的改造工作。
然而,欧兰意识到随着人数的不断增加,将来管理将变得异常困难。因此,她决定在这些将被改造的人身上留下独特的标记。
当然,要让这么多人同时参与改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此之前,凡是参与改造的人必须签署一份协议。只有在所有人同意的情况下,欧兰才能采取这种做法。如果有人不同意,那么停车场驻扎点只有那十个人能够接受改造,其他人将无法继续参与。
这也意味着这些人是不可用的。
如果这些人毫无疑问地签署了欧兰提供的协议,并同意在她身上留下标记,那么即使他们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不幸离世或遭受意外,也可以依靠这个标记找到他们。
在完成以上所有准备工作后,欧兰主动拿起了新式通讯工具。当托举哥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停车场驻扎点的人们兴奋不已。
“我深知欧博士绝不会放弃我们。”
瞬间,欢呼声如泉水般涌出,众人心生期盼,他们已认定欧兰便是他们的救赎之人。
“托举哥,请尽快带领我们踏上改造之路吧,我此刻想象着我们将重获健康之身,内心无比欢喜。”
众人都渴望尽早接受改造,摆脱疾病带来的无尽痛苦。病态的身躯让他们感到全身不适,谁都不愿就此终结生命。
若能早日享受人生美好,岂不是更妙?
“诚然,托举哥,请加快我们的进程吧。”
纷纷恳求托举哥加速前进,众人早已迫不及待。
“各位稍安勿躁,我们此次仅能携带三十人前往,还请各位商议,谁愿先行?”
托举哥并未打算让所有人一同启程。
欧兰已提醒托举哥,轮船实验室的承载能力有限,需要部分人先行尝试改造,若前期成果不佳,后续人员便无法继续。
托举哥的话语令在场之人再次低声议论起来。
“我们该如何决定谁先行动呢?毕竟我们有如此之多的人,要不依照年龄大小顺序进行分配?”
面对只有三十个名额的限制,前十人已开始改造,他们还需要为剩余的人员安排机会。然而,整个停车场驻扎点有上千人等待着这仅有的三十个名额。
“那我们就按照年龄顺序来吧!大家都不必着急,也不必说谎。我们一步步地前行,相信欧博士定能引领我们走向新生。”
在这个关键时刻,撒谎似乎已无必要,毕竟他们都了解托举哥的能力。
当众人开始按年龄排列、争辩着谁能率先出发时,托举哥与罗红在一旁默默商讨着。
“欧博士提到,只有成功完成实验的这群人才能继续实验。不过,她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让他们在身上留下记号。”
托举哥将通话内容告诉了罗红,让她有所准备。
“是外观上的记号吗?”
罗红误以为要在别人的外表上做记号。
“不是,是基因记号。”
托举哥否定了罗红的想法,表示这个记号是在他们改造过程中加入欧兰特有的基因标记。
“这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我不太明白。”
罗红本来学习成绩一般,对于托举哥说的这些更是难以理解。
此刻,罗红意识到自己来到了轮船实验室。如果不能多学习一些知识,那就太对不起靳家人对她的培养了。
“没关系,我也不明白。总之,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些人死后都能被识别出来,因为他们接受了改造。”
托举哥觉得这些并不是重点,而是欧兰要对这些人进行分类,给他们打上记号是为了区分他们,防止出现复制人、机械人等意外情况。只有知道这些人是谁,才能进行改造。否则,找不到这些人,改造也无法进行。
罗红点点头,觉得托举哥说得有道理。
“我想姥姥可能是担心这些人与人类混合生活后难以区分吧。如果以后去看病或者在其他地方与正常人类有区别,就不容易分辨了。”
罗红认为欧兰这么做一定是担心可控核聚变技术全面应用后,蓝星恢复正常,而这些人再也找不到了。如果混在人群里,恐怕也很难知道谁进行了改造。
“那我就不知道了。科学家的想法我不懂。”
托举哥摇摇头,反正他能理解的是那些。至于真相如何,只有他们经历了才能知道。
然而,托举哥的犹豫不决让罗红心生疑虑。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罗红察觉到托举哥似乎有难以启齿之事。
托举哥本就是一个坦诚的人,被罗红看穿心思后,也不再遮掩。
“自从你来到这里的停车场驻扎点,你就变得吞吞吐吐的。”
罗红早已察觉到托举哥的异常,从与他交谈的人中便可得知他心中所想,却无法言说。
“这真的让我很为难。你看这些人病痛缠身,若不让他们接受改造,恐怕只是暂时的解决。那拯救这些人又有何意义呢?还不如让他们成为星际掠夺者傀儡,没有记忆,过得更好。”
托举哥觉得这些事情非常麻烦,欧兰他们绕了一大圈,层层设防,无非是担心意外发生。
然而,在托举哥看来,这些担忧纯属多余。
若如此担忧,一开始便不必如此上心。
让这些人类全部成为星际掠夺者傀儡,总比忍受疾病折磨、最终衰败死去要好得多。
“但我现在想起欧博士的话,心中不禁胆战心惊。不知靳叔叔那边的进展如何?我们若将这些人送去轮船实验室接受改造,他们日后该如何生活?”
托举哥摇了摇头,他真的不知道这场改造实验是否正确。
他对欧兰的实力并不怀疑,只是觉得这样的方式让他感到痛心。因为他亲眼目睹了这些人每一天的生活。然而,若经过改造,他们的生活或许会有所改变。
这种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让托举哥也感到焦虑不安。
“其实还是一模一样的生活啊。你看这次送来的十个人,不也是过着一样的生活吗?”
罗红却觉得这并无大碍。
当他们将改造后的十人送回驻扎点后,日子并未发生太大变化。身体健康让他们心情愉悦,还能感染其他人,维持良好的情绪。
无论如何看,改造后的他们都是有福之辈。
“我的意思并非如此,我在担忧这些人的未来如何生存。若他们不再生病,长寿无疆,岂非成为不死之身?这岂非人为制造出了一个怪物?”
托举哥忧心忡忡,一旦接受了这种改造,他们将不再面临死亡的威胁,然而这是否意味着他们将成为一种神秘的生物,超越了人类的理解范畴?
“你为何认为他们会永远不死?罗红反问道,“生命体的寿命长短而已,只要没有意外,他们自然会老去、死亡。”
“但这岂非是一个悖论?改造了他们的身体,使他们不再生病,万一以后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任何灾祸,他们就这样活下去,没有,怎么可能会死亡呢?”
托举哥仍然无法理解这个原理。
“人类的生命并非永恒,就算不再生病也会有衰老的时候。虽然我们已经让他们不再生病,但并未说明他们不会衰老。”
罗红试图解释这个道理。
“真的吗?我总觉得有一点胆战心惊,若是因此这些人再也不死了,我总觉得会制作出某种怪物出来。”
托举哥心中仍然充满了担忧,他担心人类会因为这种改造而创造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生物。
“放心吧,姥姥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我们无法理解科学道理,这些问题应该留给专业人士去解决。”
罗红安慰着托举哥,与其庸人自扰不如默默接受。
“但愿如此。我只希望我们不要人为地制造出怪物来。”
托举哥默默祈祷着,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忧虑,甚至超越了他想要谈恋爱的心情。
“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制作星际掠夺者傀儡,那可是外星产物。你放心好了,没有事。”
罗红轻轻握住托举哥的手,希望能让他安心些。
被罗红牵手的那一刻,托举哥仿佛感受到了电流般的冲击,害羞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
最终派出三十个人前往轮船实验室接受改造,大家调侃着,这是第三批蓝星超级战士,名为战士,没有战士的能力而已。
不管如何调侃,这三十个人前往轮船实验室接受改造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欧兰已将所有的实验设备调制完整,等着他们一同过来。
如同欧兰料想的一般,这些人为了生存下去,对于欧兰提出的印记一事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签署了相关协议。
“感谢欧博士给了我们再次延续生命的机会,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正愁没有办法报答,若能帮上一二,也算是我们今生有幸。”
讲话的人年龄稍长与欧兰岁数差不多,病痛的折磨使他再也不想这样了,既然有这次机会,就要狠狠的抓住。
哪怕欧兰要在他们的基因里释放一种粒子,日后可以找到他们,也心甘情愿的接受改造。
“实验开始。”
欧兰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欧兰又不是小孩子,绝对不会被几句客套话糊弄。别看人们现在焦急的等待着改造,那是危急他们自身的生命而已。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标记已经打好,这些人已经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随着欧兰的一声令下,设备医疗舱准备完毕,与改造罗红不同的是,这些人的准备工作相对简单,时间有限,哪怕三十个人也可以很快的改造完毕。
不知不觉间,一个个走进设备医疗舱,就像做了一个美梦一样,出来以后他们再也没有了疾病。
这种改造完全没有痛苦,若不是改造舱内的透明景致,让大家看到了如何改造的过程,甚至都无法理解这种改造的行为为何会治疗人类的疾病。
简直是逆天的存在,超级厉害的水平。
实验室内,改造项目进行的如火如荼,实验室外,所长倒是踌躇满怀。
事已至此,谁也不能再劝说什么,只能随着实验的推动,向前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