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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高壮的蛮圣手中拿着庞大而狰狞的重型狼牙棒,尖锐的倒刺闪烁着寒厉的凶光,他们冷冷地看着两边的士卒,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心中也在嘲讽着这些人类的胆小。

“朵大喇!”

“你看外面有不少咱们蛮人呢!”靳刺川有些感慨着,却是不料朵大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是骂道:“不该说的话少说一点,什么叫咱们蛮人,这些狗东西是瀚海部的,跟咱们有关系吗?”

面色黑冷的靳刺川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他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等会不会手下留情,一定会杀的!”

“那就好!”

“举盾,举盾!”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朵大喇赶紧呼喊着,远处的秦军军阵中,千刃兵车就这样无情地倾泻着它们的力量,无数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往城头飞簇,要不是朵大喇反应及时,说不定城头都已经空了一大片。

到底是训练不够的郡兵出身,虽然有提醒过他们,但是还有人中箭,一个大腿被尖利箭矢洞穿的倒霉蛋,哀嚎着往城垛边上爬去,只想借着城垛躲避弓箭,从未想到他的声音会给士气带来怎样的影响。

愤怒的狼牙棒,直接朝着他嘴巴的地方呼了过去,一声脆响过后,他的脑袋陡然爆开,红色、白色、褐色的烂乎乎飞快爆散开,就连倒钩上似乎都有些白色的粘液,看着极为渗人!

“谁再给我嚎嗓子,他就是榜样。”朵大喇无情而又冷厉地提醒道,旁边的郡兵吓得发抖,但还是在这无情的弹压下,鼓起勇气举着盾牌艰难御守着。

似乎看到了城头的小插曲,水四金也是开口感慨着:“到底不是一个种族,这下手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夏侯将军、慕容将军,等下拜托两位先登,稍后若有情况,我也会亲自出手。”水四金面色平静地嘱托道,二人也是齐齐拱手,对于他的命令没有半分打折扣的意思。

若是别人做这个主将,他们或许还有可能心有不服,但水四金是岳正的小舅子,就连那位水王妃也是圣境的修为,他们已经可以预见,一个世家大族的雏形已经缓缓而成。

飞速暴起的巨石,凶暴地往城墙上砸去,这等重量带起的冲击力,根本不是轻便的盾牌能够防守住的,只听“轰隆”声大作,巨石带起的力量极致压迫着,下面的士卒直接变成了血糊糊的肉饼,怕是连亲近之人都看不出他们的原本的模样。

“稳住阵脚!”靳刺川大声怒吼着,有些心性不足之人,已经双目慌乱,脚下也有点慌不择路,看到自己的袍泽如此凄惨地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们连滚带爬地就要往城下而去,看向手中的长刀、盾牌就仿佛最大的累赘,急急忙忙地将之丢弃。

看到这等孬种,靳刺川脸色也是狰狞,咬着牙一棒子就打了过去,一边大骂道:“该死的东西,居然敢在这样的战场上乱跑,给我去城垛下面躲着。”

一人的尸体软趴趴地倒地,也是震慑了其他的人,他们也只能顺从地蹲了下来,靳刺川看着飞临的巨石,似乎是专门为他而立,他把手里的狼牙棒猛地一挥,青黑色的强横气劲就这样撞在了巨石上面。

爆碎的轰鸣声震得旁边的士卒耳朵都有些痛,他们咬着牙忍耐着煎熬的时间,心中也在向弘教的诸佛祈祷着,也是希望他们能在这样的大战中苟活下来。

独孤信看到对面的投石车经历了第一轮的宣泄,已经开始装填起新的巨石,便向着旁边的几个举枪锐士点了点头,他们也是瞅准时机,直接就把手里的长枪给抛飞了出去。

冷光似乎能撕开世间的一切,每柄长枪的枪头上更是做了特殊处理,只要击中某个物件,便会有剧烈的火焰直接燃起,将它们命中的敌人彻底焚化!

“当、当、当”有些坚冷的声音在投石车的铁木上响起,锋锐难挡的长枪还是刺进了木料之中,灵石汇聚的枪头陡然燃起,爆裂的火焰迅速吞噬着这个刚刚杀人如麻的机器。

赤红色的火焰不知道添加了怎样的助燃剂,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投石车就直接化成了灰烬,连累旁边操持的士卒,也被烧成了飞灰。

眼见投石车全部被破,独孤信又是看向了那些千刃兵车,要知道每一辆兵车之上的秦军可是不少,要是能用这个投枪击中,得带来多少的击杀啊!

“可惜,这东西的造价太高了,就连这些还是塔万城的库存!”独孤信越想越憋屈,能制造这东西的似乎是个从晋国掳来的奴隶,但后来好像被什么豪强给打死,导致这玩意已经绝版,越想心中就是越气,还是按捺住了再次使用的冲动。

水四金也被这东西强大的威力吓了一跳,他和独孤信的想法一样,要是这东西打在千刃兵车上,那得是多大的伤亡啊!

看了看旁边的云燎子,水四金也是感慨道:“道尊能否出手毁了它们?”

“方源就在那片阴影中,若是他施展云手,将我的攻击往旁边一拨,那我可就罪过大了!”云燎子也是担心方源耍诈,那他要承担的劫气就多了。

“水将军也不需要太过担忧,对面城上这种标枪并不多,上次好像也没用过,估计是援兵带过来的吧!”云燎子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听得水四金也是连连点头。

就在水四金担忧战局之时,慕容泰和夏侯江已经举着手中的武器,带着一队队的步卒,向着城头杀了过去,只见他们穿着厚重的金甲,看上去皆是悍勇异常。

前排的蛮汉,眼中透露出灼热的杀意,在不少蛮人受伤后,水四金亲自前往抚慰,甚至还力争多发放一些抚恤,以至于蛮族对于他感恩戴德,欲要以性命相报之。

“这些族人到底受了什么蛊惑!该死的,这些背叛越皇的叛逆!”靳刺川有些愤怒地吼道,看向这些同族的目光越发不善。

朵大喇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情绪,仔细观察一番后,才缓缓说道:“能是什么!你也不是没挨过饿,我估计秦军都把他们喂饱,这才有如此威势!”

“你居然帮他们说话?”靳刺川有些冷硬地反问道,在朵大喇的耳边却是格外刺耳。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别瞎说!”朵大喇对此也是敏感,当即就是回嘴。

独孤信冷冷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从牙关中挤出一句话:“你们两个两个不要闲着了,赶紧杀人才是正事!实在有力气就搬个石头丢下去!”

二人被独孤信这般教训,心中皆是憋着火,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是冷哼一声再不言语,握紧了手中的重兵器,盯着城下蜂蛹的秦兵,也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火焰冲车夹杂在一众器械中倒是不起眼,但对浩方城墙的威慑效果却是无与伦比,粗大的铁木树桩重重地往城门上一撞,旁边的几个壶口像是受了积压,褐色的油脂喷在了木门上,还有两边的城门洞上面。

铁木之上因为和墙砖摩擦而产生的火花星,迸溅的火星闪烁到火油上,然后城门和城墙猛地燃烧起来,跳动的火舌不断往城门楼子上抖动,像是觊觎那木质的建筑,一口将之吞噬掉。

热浪席卷,城头很快就空了一大片,正好将城头的士卒分成两片,而慕容泰和夏侯江就瞅准机会,从左右城墙上城,这就准备上去厮杀。

夏侯江持着两杆长枪,一根是他本来的兵器“风璇枪”,还有一根自然是特制的妖藤标枪,城上不时有箭矢射下,他用自己的长枪左支右绌,把射来的劲弩全部打掉,掩护着后来的士兵就往浩方城上冲。

而慕容泰立功的意愿更为突出,他手持长剑已经站在了妖藤之上,剑面扫出带起缕缕的剑华,将城头越兵惊得都不敢上前,然后脚尖微点,人已经站在了城上,向着城下招手,适宜后军赶紧上来。

“狗东西,去死吧!”靳刺川手中的重锤猛烈地往慕容泰的头顶砸去,脸色又是阴狠又是狰狞,如此劲风,慕容泰自然不会硬接,他高高跃起用长剑的顶端对着重锤的锤头就是一点,而后身子又是加速飞起,再一横挥又是击出几道剑气。

往已经杀声四起的城头看了看,夏侯江也是着急,把妖藤标枪猛地往城下一插,运起风系法力就往城头飞了过去,他也是艺高人胆大,手中长枪一扬,汹涌的风龙卷就在城头肆虐起来。

几个下盘不稳的越军直接被卷到空中,然后从空中跌落后再没了气息,朵大喇看到夏侯江如此挑战自己,也是怒吼一声,举着大锤又是杀了过来。

随着两两捉对厮杀,周围瞬间空了好大一片,秦军正好顺着这个空档不停地往上爬,战斗也因而越发激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