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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郎,你看这处山洞如何?”幽月向着岳正询问道。

二人从京师出来之后,便在这腋冲郡寻找了一处山峰,神识一扫间就找到了这处山洞,暂时安顿了下来。

“倒是委屈你了,堂堂道境,跟着我在这山中游荡。”岳正满眼温柔地看着幽月,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

“郎君切莫这般说,只盼郎君早日修得大道,成就道、帝之境。”幽月将侧脸倚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只想着永生永世这般沉沦下去。

这般浓烈的情愫,也只能在这山野清幽之地缓缓倾诉,若是真的宣扬下去,怕是对岳正的名声有极为不好的影响。

“哎,委屈你了。”

白皙的玉指点在他的嘴唇上,似乎不想他再说下去,她眼眸微微眯着内里似乎藏着无数的星光,眼中炽热的情愫像是能将一切融化。

“没想到这场大战如此剧烈,而且前来观战的人还不少。”幽月岔开话题,向着岳正感慨着眼前的战事。

岳正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寒声说道:“刚刚我就察觉到不少的圣境,而且异火也在心头狂跳,之前异火有如此状况,还是碰到神焰真君的时候,想来神焰真君也来了。”

“那不是道盟的道境么?”幽月蹙眉思考着。

“不对,难道道盟也插手了?”岳正听了这话,也是同样的动作,二人相处日久,种种习惯也变得像夫妻一般。

他缓缓在洞中踱步,继续思索着其中的纠葛:“道盟插手,倒是极有可能,我岳丈得了那魔帝之尸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道盟势必要乱了他的布置。”

神魂微微震颤,山川灵台也仿佛在呼应着天地的大变,岳正瞬间眼神变得无比尖锐,神目运转观察起远处的沧冲平原来。

只见清晨日出,沧冲平原之上,两军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军阵布置,蛮牛角被重重吹响,两边的军阵之中也是鼓点大作。

苍凉的声音响彻在这古老的平原之上,黑色的甲胄也在摆开自己的阵势,而鄞王一方,青甲苍翠,亦是士气非凡。

移动着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鄞王军阵的后方,岳正却是心中一惊,只见一排排青蓝色道袍的道人,人人手中持剑,看着很是凌厉。

还有些怪人,虽是人形,但周身充斥着水灵气,而却血气磅礴、肉身强悍,只听幽月开口道:“没想到龙族也来了。”

“这些龙族倒是比鲛元凤的海族大军要厉害不少,那些海族在岸上都待不久,哪里像这些龙族化成人身,随意而动没有限制来得快活。”

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莫名的杀气从岳正身上散出,他冷冷地说道:“龙族,迟早要找他们算账!”

“你呀,就是太好斗了!”幽月挽着他的手臂,向着他娇嗔道。

“昨个真是吓死我了,哪有像你这般和人斗战的,一个人打十几个同境界的。”

岳正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这个女人是真的关心他,从夜中遁出天极,到现在安定下来都不下说了十几遍。

“先看大战吧!要是周严败阵,就得靠你出手了。”岳正也是极为郑重地说道,道盟和龙族的出手,让他知道这场大战的背后,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旌旗在狂风中摇曳,黑甲这边已经举起了盾牌,后头的枪兵整齐地举着手中的长枪,两侧的骑兵蠢蠢欲动。

北地的士兵强横之处便在于他的骑兵,而相比较之下,鄞南队伍中的骑兵就稀少了很多,而且马匹倒是比北地骏马要瘦弱许多。

十几位兵道圣境带领着本部兵马,站在了既定的军阵位置,岳正远远看去,皇晋这边是盾山阵,每一位兵道圣境负责一边的防御,江兆东则站在盾山阵阵心处的高台上指挥。

而鄞南这边倒是风格迥异,虽然阵型和北面一方有点像,但实则是力主攻伐的乾元阵,阵中变化多端、杀伐气质尽显。

两方对比之下,倒是皇晋这边的兵圣要多些,但鄞南的军阵之中,隐约间似乎藏着些走其他道途的圣境。

“等下打起来就有意思了,百万大军的对压,光是天境就有几十万人之多,圣境、道境潜藏其中,这是能够决定大陆走势的一场大会战。”

“我岐川虽强,怕也只能做到鄞南这一步。”岳正盯死了远方的战阵,有些感慨地说道。

“你崛起才多久?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幽月也是出声安慰道。

岳正也是心中感慨,这鄞王叶华真的做了太多的准备,要知道上次鲁丰大败,若是一般的势力,早就元气大伤,哪里有这么容易卷土重来。

莫名地有些焦躁,江兆东看着对面青甲军阵,也是握紧了旁边车架的扶手,金铁制得扶手都让他捏得有些变形。

心情变得无比忐忑,整个人就好像是飘在天空上一样,双腿都是有些发软的感觉,整个家族的命运、国家的命运都系于他这一战。

倒是对面的叶青言没有那么多的杂念,他心头杀意纵横,分外想在父王的面前表现自己,而且只要这一仗打赢,他的太子之位便稳了。

“呜呜,呜呜!”

蛮牛角声连营奏,挞伐鼓点撞金声。长刀所在劈日月,威斩妖魔换天地。

浩然的气势在空中不断冲击着,沧冲平原上刮起一阵肃杀的狂风,叶青言高举着手中的长剑,猛地往对面皇晋的军阵一指:“给我杀!”

青色的洪流瞬间变得松散,隔着几里的距离就开始冲击了起来,马蹄声和士卒的步伐让大地都隐隐震动。

天地之间仿佛掀起了巨大的烟尘,无情的天地似乎在坐视这苍凉的杀戮,任由人们践踏着世间的规则,独独留下惨烈的血迹。

也许这热血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散,最终只留下某些遗迹上的只言片语,而这些如沙粒般的士卒,就连他们的名字都不会有人提及。

摇了摇头,抛却这无聊的感慨,岳正也不知这方天地的历史,将来会如何评价他。

专注看起眼前的大战来,只见骑兵先一步撞在了黑色的盾阵之上,后面的步兵跟随而来,立即按照长官的指示拉弓搭箭。

纷乱的箭雨向着后方皇晋的军阵落下,看着倒是极为骇人,只听到军阵之中,钢铁的碰撞声响起,倒是有些兵卒被这剑雨击倒。

“哎呦,我的手臂!”

这是士兵的哀号,由于人人皆是甲胄在身,几轮的箭雨之下,倒地的士卒并不是很多,看着倒是骇人,不少的士卒身上插满了箭矢,但倒是还能自由行动。

“盾牌举好,长枪上刺!”

皇晋一方的兵道圣境顾舒大吼一声,只见从盾阵的缝隙中,几十丈长的亮银枪直接穿刺了出来,捅在了青甲的人潮上。

由于长枪平直,刺穿了一排的青甲士卒,还有的枪尖都已经刺到了骏马的身上,吃痛之下,骏马直接扬起自己的蹄子,冲着盾阵之上砸了过去。

强悍的冲击力,直接将高举的黑色盾牌砸裂,不少士卒吃不住劲,直接栽倒在扬尘的土地之上。

冷酷的军阵并不会同情这些弱者,只见铁血的军阵继续向前冲杀,沉重的大脚不得不踩在这些先头部队的身上,不少伤了的士卒发出凄厉的叫喊,但没有同情,只有继续而冷酷的杀伐。

盾阵犹如铜墙铁壁般向前挤压着,血液已经流淌了一片,士卒和军马都在哀鸣,刽子手似乎嫌弃他们的聒噪,一刀割开他们的咽喉,任由鲜血流淌。

焦急的战场没有时间让他们收集敌人的首级,只能默默在心头记录着自己的杀戮,以期待自己能活下去见到军功的那一天。

青色的甲胄和黑色的盾阵继续对撞着,有些盾阵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开,顾舒拉弓搭箭向着突进的鄞南兵射了过去,只见风声呼啸,几个青甲骑兵应声而倒。

被冲击开的盾阵,瞬间被后头的士卒补齐,重新立起的盾牌仿佛让后来者感到丝丝绝望,他们看着袍泽死去,也是担忧步了他们的后尘。

冲锋似乎有些不顺,叶青言的眼眸中也出现了丝丝血色。

他指着身边的令兵吼道:“去,通知熊替将军,让他亲自带精锐往盾山阵那处最为薄弱的地方给我攻!”

“跟他讲明,中午我要看到那处军阵被破,否则军法从事!”叶青言森冷地说道,他看着两方已经开始交战的地方,已然看出盾山阵的破绽。

想来对面的主帅,也能看出他们乾元阵的弱点,或许能诱出一波士卒呢!

果然,江兆东泛红的眼珠里,也是让惨烈的杀气浸染,他唤来第五擎苍道:“第五将军,你带三万最为精锐的轻骑,从北面插入叛军的腹地,切割对面的军阵,一定要将他们切割成东西两片,明白了吗?”

“诺,末将即刻出发。”第五擎苍拱手应道,便带着他的士兵调动骑兵,开始从本部军阵中往外突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