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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无情的男子就这样一走了之,独独留下咬着唇角的幽月,她桃花般的眸子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却是心思越加的复杂。

自己徒弟的夫君,竟然对自己做了这般事情,还要将手伸向郑国!

可自己如今却是与他纠葛颇深,若是再扶持郑国,怕是再难与他和平相处。

想到这里,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就准备轻移莲步向着洞外走去,却是白皙的小腿一挪,便感觉一股撕裂般地痛苦加诸于身体之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远处的南海上,熟悉的气息让她更为慌张,连忙穿起自己寻常的道袍,衣袖一招间便将洞内所有衣衫的碎片收走,在看看地面之上,似乎还有斑驳的血迹,她也是强忍着心中的悲凉,并指成刀将巨石剜下,也是收了起来。

“幽月妹子,你的情况如何了?”洞外传来鲛元凤的声音,幽月唯恐她嗅到洞内的麝香味,便也轻拈“清明咒”,将洞内迷人的气息收拾得干干净净。

转了转眼珠,她也是连忙对着洞外说道:“劳烦姐姐再帮我护法片刻,刚刚那人欲要用邪法控我心神,幸得姐姐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举手之劳罢了,何必言谢!”鲛元凤继续说道,她心思流转间,亦是想到了刚刚那人的来历,继续询问道:“刚刚那两人可是岐川都督府之人?”

“正是。”幽月心思一动,若是求助于这位姐姐,怕是郑国依然可以保存吧!

“可惜我海族大军无法留驻大地太久,不然我倒是能帮帮你们。”鲛元凤一开口,便直接堵死了幽月真人后面的言语,直让她心中感到有几分郁闷。

收拾好一切,运转起月华之道元,强忍住身体上撕裂的痛苦,此刻她终于能自由的行动,便悄然走出洞外。

鲛元凤看着她安然无恙,心中也是欣悦,不住地朝着幽月真人点着头,只觉得这般美人似乎比之前更有了几分的人味,倒是不再像当初那样冷冰冰的样子。

不提二人再次叙旧,就谈岳正和宁红回去的路上,岳正脸上的邪笑就一直没怎么断过,这可把撮合此事的宁红郁闷坏了。

原本一切都已经铺垫完成,只等幽月真人沉沦于无边之欲时,她可以用阴阳惑心术将幽月彻底控制住,这样自己便有了个道境的打手,可前面诸般的准备,都是给岳正做了铺垫!

“看把你乐的!”宁红恢复自己本来的面目,朝着一旁的岳正径直翻了个白眼,很是鄙夷他傻乐的行为。

岳正倒是对此浑然不在意,他正回味着刚刚的余韵,幽月外表向着一个刚强的女强人,可只要褪下所有的衣襟,便是像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当时她在岳正耳边的呓语都是求饶与宽恕等等的言语,着实让岳正惊了一跳。

那美丽更是惊心动魄,就好像多年的陈酿,喝起来又是这般得令人迷醉!

就像是一场大梦般,宁愿沉醉在其中,久久也不愿再出来,幽月的美丽和其他人不同,年轻的女子多是娇艳,一眼便能看得出来,而幽月的美丽却是内敛,若是没有点阅历,怕是根本无法感受到这种美丽。

她和宁红是不同的,两人虽然都是道境,一个走的是魔道纵情之路,一个走到的是道门合天心之法,故而宁红外向妩媚,而幽月沉静内敛。

“你打算怎么跟你那夫人说?去了趟郑国,把人家最为尊敬的师尊办了?”宁红继续打趣道,岳正一听这话,面色之上满满的苦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跟她说了,瞒着君儿,能瞒多久是多久!”岳正喃喃自语道,于此同时他也看了看宁红,咬牙切齿道:“你也给我保密,之前进洞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总感觉有些不对!”

“哈哈,不过是惑心魔音罢了,只是会放大你的负面情绪,若是你没有那歹念,又怎么会......”宁红皱了皱小鼻子,有些埋怨地说道。

这话就像是一根针般,直接刺破了岳正的推诿,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默默将那些绮念压在心头,看着宁红继续问道:“那女人是南海之主,实力如何?”

宁红的思绪瞬间被这句话给拽走,她冷哼一声:“若不是那个女人靠近南海,而她的功法又恰好能控制南海之力,我怎么会败得如此之惨?”

“她攻击一下,便是携南海之水,万顷之重,而我只能靠着自己的道元,自然打不过她,若是我能入道境三转,截断她和南海的联系,拿下她倒也是轻而易举,可惜我和她实力相仿,只能拼一拼环境了!”宁红眼神中皆是说不出的惋惜,心中怕是为她败给鲛元凤一事耿耿于怀!

她这边耿耿于怀,而鲛元凤却是拿此事跟幽月真人炫耀着,她看着眼前这个请冷的女子,越发地古井无波,便也笑着说道:“若不是在意妹妹你的安危,我非要留下那人不可!”

幽月真人刚要说出宁红的身份,可又一想那人将她揉碎的时候,可是不断叮嘱她,心中微微一颤,烟波中也起了迷离的雾色。

鲛元凤有些诧异,看着幽月真人脸蛋上的红晕,也是连忙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蛋儿这么红,是不是刚刚那两个歹人对你做了些什么?”

南海之主,至今孑然一身,自然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极为懵懂,霸绝的气势,让一众海族也是震怖,哪里敢对她起什么绮念!

“岐川有三位道境,刚刚那位是其中一人,若是他们攻我郑国,怕是几日便能拿下!”幽月真人不断感慨着,鲛元凤听罢也是蹙起了眉头,她作为南海之主,自然不想她的邻居是个强大的势力。

“那该如何?”鲛元凤亦是担忧地问道。

幽月抬了抬眼帘,便开口道:“恐怕就要请姐姐帮忙了,若是岐川三位道境齐出,还需要姐姐的援手。”

“宋国不是还有个夫子吗?”鲛元凤倒是心中明晰,并不想为郑国拼命,她们海族往海中一落,即便陆上的势力再大,也不一定能管束到他们,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便想把夫子拉进这烂摊子中。

幽月轻盈一笑,看着鲛元凤继续说道:“我已经派人知会夫子,他直言若是国战,他会帮郑国出手,倒是没想到他们会私下前来,差点乱了我的道心!”

实则她的道心已经乱了,现在和鲛元凤说上这么多,不过是不想让这个鲛人女王看出端倪来。

“既然夫子也出手,那也罢,这是海王贝,你且收好。”

“若是岐川来攻,爆发国战,且往贝中输入道元,我自会前来!”鲛元凤看了看西面已经被岐川占据的孟国地盘,心中也是恼火岐川对她们海族的轻视,便也决定要帮一帮郑国。

“多谢姐姐!”幽月真人双手接过海王贝,只见碧蓝色的贝壳上闪烁着惊人的神光,坚硬的外壳还在微微簇动,分明是个活物嘛!

见幽月真人仔细观察着南海中的宝物,脸上闪过丝丝羡艳的神色,鲛元凤也是轻笑一声:“妹妹既然已经没有大碍,那我就回南海了,还请勤加修炼,我等也好守望相助!”

目送着鲛元凤离去的背影,咀嚼着“守望相助”这几个字眼,幽月真人的内心却是一片苦涩,她不知和岳正发生这样的关系,以后还如何与他敌对?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早早回月山,弥补我的道心要紧!”说罢,她正欲化作白色的幻光离开此处,但看到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山洞,心中就起了莫名之火,白皙的手掌猛地往山峰一推,只见高耸的山峦瞬间崩塌,原本规整的山洞,瞬间变成了一片尘埃碎石。

她口中说得豁达,但女人哪个不是小心眼,估计正想着如何找岳正的麻烦呢!

飞翔着的岳正只觉得心头一寒,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似的,运转自己的山川灵台洞察着岐川控制的地盘,却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怪了,我刚刚心有所感,用运道体察,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岳正在半空停下身形,自言自语地开口道。

宁红也是跟随着停了下来,听到他的嘀咕声,也是掩口一笑,促狭地说道:“你刚刚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这么快就给忘了?”

“你是说这感觉来自于郑国?”岳正皱着眉头反问道,不应该啊!当时不是把那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嘛!怎么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玉手一抬,指了指东面的方向,笑着说道:“你若是不相信,不如用你的察运之术,好好看看东边的情形!”

听到这话,岳正径直盘腿悬坐在高空,身躯之上散发出无数的运道金光,在岐川都督府的上空,他就如一尊神只般,一举一动无不让人心折。

眨巴着迷人的双眸,宁红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芳心一颤,却是越发爱得真切。

金身独立在天际,用自己的神识观察着,似乎有无数道金线,向着他的运道金身而来,一一对应在自己的山川灵台之上,而金身的东面却是有一青色丝线纠缠着,金线是信仰,而青线意味着怨怼,而来自于东方的青线吗,岳正莫名一笑,应该是幽月真人无疑了!

想到这里,他的神魂聚起运道金光,轻轻的往这青线之上一拨,却是将自己的意思传递回去。

月山大殿内正在平复道心的幽月,却是觉得一阵心悸,根本无法平静下来,甚至莫名地感觉到岳正就在自己身边!

“人道之法,稍有怨意,便能追寻到我?”幽月咬了咬嘴唇,心中却满是不甘心。

若是一般的道境,即便是对岳正起了恶意,反应也不会这般大,可谁让两人的气运已经搅合到一块,想要将其理清,又谈何容易?

神识之上,再次金光一闪,虚晃晃的神魂轻拈着青线,顺着青线的方向往东方顺出一道运道金光,他微微一笑,也想看看这“运道加持术”对这幽月有无效果?

就在岳正打出运道术法的几息后,幽月的娇躯猛地一颤,她似乎感觉到自己久久未有突破的境界,似乎有了松动的感觉,神识扫过山川大地,似乎对天地有了更多的感触,等等,这是哪里的山川,怎么会是岐川的山川?雨峡的灵秀、归鹤的雄奇、川江的浩荡,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得到岐川的山川之感!

幽月也是懵了,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帮助她一般,难道是那个人?她努力地摇了摇头,似乎根本不想接受这股天地感悟,此刻,天道也是懵了,这个道境怎么回事?别人都巴不得天地的馈赠,她倒好还不情不愿,哪有这么来的!不行,必须给我接着!

面色之上一阵颓唐,终究是和他扯不清了,对于道境修者,一丝一毫的突破都弥足珍贵,岳正的加持之术让她直接站稳了道境一转,若是再和宁红大战,她也不会那般被动了。

“哎,我该怎么办?”道心之上的裂缝,让她难以面对真正的自己,那个蜷缩在他怀中低声喃呢的她,或许才是最为真实的她吧!

稚嫩的双肩,早早扛起宗门的重任,不得不强作坚强的模样,她也不知到底刚强是自己,亦或是柔弱是自己,无心打坐,看着旁边的卧榻径直躺了上去,单手撑着自己的螓首,竟然幽幽地睡了过去。

沉沦之梦,又是山洞中旖旎的场景,那是柔弱哭泣的自己,像是极为依靠那个坚实的怀抱,这真的是自个吗?幽月看着梦境中的自个,以及着了魔一般的岳正,陷入了沉思,人心之隔,就像一层朦胧的烟雾,让人根本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忧愁又挂上眉头,她不知道自己该走什么道途了,是为刚强,学以月华极盛普照大地,还是柔弱,蕴以月柔抚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