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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有诗云:山高冷峻嶙峋处,风寒彻骨冰魄崖。此地寂寞无人来,帝王久安幽冥殿。

西梁宪宗被安葬在这刀离雪山之上,已然是有近万年的时间,现在却有另一个人间帝王做着长寿的美梦,前来叨扰他的沉睡,也不知他的墓道中留下了怎样的后手。

王守开因为实力最强,走在了人群的最前方,他冷冷地看着那边的冰原,只觉得像是人力所雕琢。

“你们看那里!”王守开指着远处山峰前的平台,有些疑惑地开口道。

金峰直接飞身而起,立在了天穹之下,他的眼中流露出金色的光芒,这是他金行法力构筑的神目,能够透视远方、洞察天地。

他似乎变得很是惊讶,喃喃地说道:“这是一处广场,被冰封冻住了,广场的前方还有一座石门,关键是......”

旁边的李义用他那尖细的声音叫喊道:“关键是什么!金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

“那石门是开着的。”金峰冷声说道,此言一出,李义的脸色也冻住了,他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但也没开这个口。

侯兆德在一旁摇了摇头,轻笑着解释道:“或许这万年时间中,有其他人来探索过宪宗陵墓。”

“对对,就是如此。”李义也是赞同他这个观点,连忙点头说道。

金峰一挥衣袖,决绝地开口道:“不管情况如何,我们总归是要去看看的,否则圣上那边就难以交代了。”

众人听到此话也是面色凝重,岳正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些什么,不想姚贞捏了捏他的手掌,冲他摇了摇头。

只见王守开冲天而起,整个人就向着那片广场而去,他心中虽然对此次的行动恼火至极,但叶谦既然有命,为人臣子还是尽量完成的好。

身后的几名圣境,和还剩不到一百名的皇室亲军,也纷纷加快了脚程往那边赶了过去,岳正却听到姚贞传音道:“夫君,咱们还是靠后点,尽量小心些。”

“冰封渐黑,不是什么好事!”姚贞雪白的素手指了指地上被冰封住的这一片广场,她此刻眉头紧蹙,双目之中满是担忧。

本来极为纯粹的寒冰之力,却是被地底的黑气逐渐浸染,底色竟然成了死死的黑气,岳正也觉得惊诧,刚刚那雪崩的天地之威犹在眼前,可现在却被魔气......

“岳大人,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上啊!”金峰远远地便看到岳正和姚贞两个有些止步不前,连忙折返回来提醒道。

岳正也不多话,只是指了指地方那一团的黑色,金峰顺着岳正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蓝色的冰层下面大片的黑气,他面色陡然一变,但瞬间之后又变得正常起来。

“岳侯,莫要声张,且下去看看再说,有事自然有人顶着。”金峰看着那李义的方向,眼神莫名地说道。

岳正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好他也是看李义和侯兆德不爽许久了,若是能够借着地利之便,将这两个人一并解决掉也好。

冲着姚贞点了点头,姚贞也默默凝视着他,轻轻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扑闪的整齐睫毛很是可爱。

两人便在空中加速,向着大部队的方向追赶而去,众人在石门的前方停住了,这门很是巨大,冷峻的门板很是宽厚,差不多有一人那么厚,上方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

冰霜的下面雕刻着极为粗犷的花纹,叶莱很是激动竟然打出一枚火光,靠近门板细细地观察起来。

“西梁的风格没错了,肯定是这里!”叶莱激动地叫喊着,借着他的火光,岳正向着里面的甬道偷瞄着。

只见门口的寒冰向着里面蔓延了一大片,靠近门口的石板也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岳正淡淡地说道:“这门打开有许久了。”

叶莱看着门缝后面的情形,直接将他手中的火苗打出,微小的火苗儿撞在了里面的石板上,持续往火苗中注入着法力,好几息之后,石板上的坚冰才开始融化。

“这冰应该是五千年前产生的,这门差不多也是那时候打开的吧!”叶莱很是笃定地说道,岳正也是惊了,还有这样一手,直接烧化掉冰凌便能知道冰何时形成的?

那边的侯兆德自嘲一笑道:“还是叶老高明,我刚刚看到门开了,还以为里面的宪宗出来了呢!”

“看来是和我们一样的角色啊!”他笑着说道,却是让众人面色一冷,哪有这样奚落自己人的。

岳正心中讪笑,也不知这人的湘王府长史是怎么当上的,竟然如此无智,众人都快将他当成众矢之的了。

“我们这就进去?”金峰试探着询问道。

王守开点了点头,金峰见他点头,也算是心中一松,有了王守开这心圣五阶之人出手,下墓一趟的把握大增。

“终究只是开了一条缝隙,看我将这石门洞开,也好叫下面的东西畏惧阳光。”王守开极为笃定地说道。

众人听了也是连连点头,这是此地的风俗习惯,传说一般人死后是归于坤母管辖,是属于地下的势力。

若是探墓之时,将墓室的大门洞开,让阳光照射进去,便会得到太阳的庇护,从而墓中的邪物就伤害不了他们。当然这只是人们的期待而已,要说这帝王墓没有大恐怖那是不可能的,光那道境的羽壳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王守开飞身而起,整个人和巨大的石门对视着,整个石门有约莫百丈那么高,宽度也是差不多,中间露出小小的缝隙,勉强能容纳一个人通过。

黑色的缝隙连接着未知的世界,岳正并不完全知道王守开动作的意义,但能够猜出他怕是想让众人对下面的行程多些信心罢了!

几十丈的气掌在半空出现,王守开是以气为手段,天地之间的空气、水气、云气等等都能成为他的手段,端得厉害无比,要不然叶谦也不会让他做法玄郡的郡守了。

据称整个法玄郡的宗门就有七八个那么多,明面上的圣境就有四五个那么多,而根本没有统计潜修的那些圣境恐怕还有几个,要压服这样的郡城,可见王守开的实力。

气掌越来越凝实,王守开猛地往前一推,气掌蕴含的力量层层叠叠地爆发开来,门口的石门开始颤动,上面的冰霜也被磨灭,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石门被寒气冻得极为结实,几乎和下方的石板连接成了一片,王守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潮红,他好像推得很是吃力。

岳正看了看下方石门好像被隆起的冰面给挡住了,他心思一动有心和王守开交好,手指尖朝着那处点去,只见紫色的异火在他指尖形成,向着下方的门缝处慢慢飞去。

异火温度极高,是这山上坚冰的克星,他那异火只消撩动过去,只见门缝的坚冰开始慢慢融化,与此同时,宽厚的石门也可以推动了。

“砰”的一声,烟尘飞扬而起,原本黑洞洞的墓道终于在万年后让阳光照亮,王守开落到了地上,感激地说道:“谢过岳大人相助。”

金峰看了看里面,只见巨大的甬道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青墨色的石砖依旧平整,两边的壁画也不知是用什么颜料画成,即便到了现在,也是活灵活现的。

叶莱上前看了几眼,满是激动地说道:“这是坤母神像,坤母神像啊!梁宪宗夜梦坤母图,怪不得他要建这样的地宫呢!”

岳正也是连忙上前,只见这一幅幅壁画是用极为硬朗的笔法表现,一张张都显得极为的写实。

第一幅图便是所谓的梁宪宗像,只见一个身着红袍的帝王,正在接受着子民的朝拜,旁边还刻着梁宪宗的生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功绩似的,这一幅壁画的空白处写满了对他的歌功颂德之言。

第二幅图没有任何的文字,画得也很抽象,只是看上去那个红袍的帝王睡着了,而头顶上却是出现了一排宫阙楼宇,像是在睡梦中遇上了仙人。

“按理说来,那个时候宪宗的修为已经是圣境,怎么会夜半生梦呢?”叶莱疑惑地说道,众人也在此欣赏着壁画,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是沉默地看着墙上的壁画。

第三幅画,梁宪宗的个人像陡然变小,一个女子的轮廓出现在了壁画的中央,最为诡异的是面庞的地方完全是空的,像是画画之人有意为之。

“这就是坤母吗?”岳正指着墙上的女修问道。

“是,坤母真是古往今来最为美丽的女子,我都没有言语来表达了!”叶莱的眼中有几分痴迷,其他人也都是一样,就连姚贞也是痴痴的望着。

岳正心中瞬间绷紧了,他捏了捏姚贞的小手,传音问道:“贞儿,该怎么形容坤母的美丽呢?”

“这样的姿容简直难以描述,我在她的面前都感到自惭形秽,你让我说,我怎么讲得出来啊!”姚贞咬着嘴唇,有些为难地说道。

岳正面色不变,但心中却是越发得担忧,这还没深入到墓室的深处,就发生了这般诡异的事情,众人皆醉,惟他清醒,难道这是他修炼了《坤母经》的缘故?

不敢再联想下去,岳正咳嗽了两声,笑着提议道:“前面有墓道,不如我们再往前面去看看,是不是有那史料中所说的那般恐怖。”

“能得见坤母之容貌,即便让我当即去死,我也是甘心的!”侯兆德满面的笑容,他倾慕地看着墙上的壁画满怀欣喜地说道。

众人有些打趣地看着他,但是岳正看到的,却是满满的死气,以及那漫不经心地说出的死亡之言。

岳正捏了捏姚贞的手心,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直接传音道:“此不祥之言,可是众人却都没有感觉,贞儿,你不觉得诡异吗?”

“夫君,你且等会,我运起冰心看看!”姚贞听得岳正的传音,也是心中一惊,连忙向着岳正传音道。

她运起自己的功法,浑身好像失去了人的气息,手心处变得极为冰凉,摸上去就好像一块冰一般,她的双眸中蓝光一闪而过,那种深深的幽蓝让岳正都有些心惊,朝着壁画看去终于是面色一变。

“有点诡异,我看到的脸部居然是空的。”姚贞向着岳正传音道。

“我也是。”岳正沉声传音回道,姚贞听了此言,也是心中一松,她冰冷的双眸看看四周,心中也觉得分外的寒冷。

“岳侯,我们走吧!”金峰指了指那边的甬道,向着岳正提议道。

“走,我们去看看宪宗之皇陵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王守开也是兴奋地说道,言语之中仿佛把皇陵当成了仙境,浑然不把危机当回事了。

常固城此时脸色大变,他连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那小小钢鞭,再看看那壁画的内容,大声怒吼道:“都停下,王大人,你再好好看看坤母,有容貌吗?”

此言一出,王守开也是本能察觉到了不对,他连忙运起自己功法中的“定心篇”,喃喃自语道:“玄气定心,邪魔不侵!玄气定心,邪魔不侵!”

手指上闪过一丝玄奥,猛地朝自己的眉心一点,冷冷地说道:“妈的,差点儿着了道,玄气定心,邪魔不侵!”

“玄气定心,邪魔不侵!”他再次大声吼道,一股气波从他身上发出,四周的众人打了个激灵,再朝墙壁上看去,一个个都骇得脸色发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坤母呢?”侯兆德大声地吼道,他刚刚说了如此的重话,心中只觉得有些后悔。

“得亏前辈提醒,否则真的要栽在这里了!”王守开恭恭敬敬地向着常固城手中的小钢鞭行了一礼,脸色才渐渐恢复。

叶莱依旧是阴晴不定地站在壁画前面,他先是摇了摇头,又仔细看了一会后,又冲着墙壁点了点头,整个人完全变得很是困惑。

“叶老,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咱们当中就属你最博学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峰急促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