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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鸢几乎是众女中最为大胆的,她看着已经调息完毕的姚贞问道:“姚姐姐,我也是快到圣境了,咱们能不能切磋切磋。”

“可以。”姚贞看不出面色上的喜怒,冷冷地开口说道。

也算是办事妥帖的杞鸢,看了看旁边的周瑗君,笑着请求道:“周姐姐,等下帮我们两个压阵,若是招式威力大了些,还请帮忙消弭下。”

“好,都是自家姐妹,何谈一个帮字。”周瑗君笑着回答道,听得杞鸢思量得妥帖,姚贞心中也是一暖,摇了摇手中的长剑,便准备比斗起来。

这时候,梅瑄匆匆前来,在岳正的耳边小声禀报道:“大人,水四金将军回来了,还带了个样貌绝顶的女子。”

“哦!”岳正心中倒是微微一动,这么快便将事情办好了,不错,不错!

向着水语柔的方向招了招手,直接传音道:“语柔,你弟弟回来了,且跟我去看看他吧!你们两个许久未见,也该叙叙旧了。”

演武场中,两女已经开始对峙,但岳正此刻心中想着事,见水语柔袅娜而来,也是站起身,揽着水语柔的腰肢,走出了三圣湖这一片。

“弟弟,弟弟!”

“姐姐,姐姐!”

水语柔极为激动地喊着,只见水四金也是极为激动地回应着,他不顾自己甲胄在身,直接就给她跪了下来,极为诚恳地说道:“四金让姐姐担心了。”

“弟弟,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水语柔抓着水四金的衣角,便要将他整个人拽起,水四金有些惊讶地感知着姐姐身上的气息,已经不下于他多少了。

“姐姐你的功力?”水四金被姐姐拽起,有些吃惊地说道。

水语柔也是冲着他得意一笑,轻声说道:“姐姐我难道就不能用功了吗?要知道就连君儿姐姐都夸我勤奋呢!”

她美目流转间,看到正堂坐了个绝色美人儿,要论颜值姿容怕是不下于自己,而且还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感觉,更是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看着岳正坐在女子的对面,手中捧着茶盏,眼神则是贴在了人家的身上,好像是一刻也不想移开似的。

水语柔自然知趣,她看了看岳正说道:“夫君,我和这弟弟好久未见,且去美箸堂让他用些饭食,顺带也是聊一聊。”

“去吧,对了,四金,这次你做的不错。”岳正挥了挥衣袖,讲到一半之时,还夸赞了一句。

水四金也是连忙谦虚拱手道:“四金不敢居功,实在是手下弟兄得力,有一天境唤作张游的,就是他将程万里擒住的。”

“哦,张游?”岳正挑了挑眉毛,算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既然,你说他不错,那就给他再升一级吧!”岳正随口说道,现下他手中职位无数,就是缺少得用之人,既然是水四金推荐,那能力什么的怕是错不了。

水四金心中一喜,连忙上前谢道:“多谢大人对此人的栽培,我定让他日后好好为大人效力。”

水语柔看这个弟弟还在谈公事,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拉了下他的手腕,笑着对岳正说道:“夫君,我们先走了。”

水四金也是明悟了,连忙向着岳正拱了拱手,便匆匆跟随着水语柔离去了,岳正就这样端着茶水,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绝色女子。

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前两年才十六岁的程怜已经显露出美人的资质,现在两年过去,出落得比以往更加美丽。

“怜儿,茶水在旁边,也该饮上两口吧!”岳正轻笑着说道,程怜看了看岳正,有些不情愿地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她气鼓鼓地盯着岳正的脸颊,直接反问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爹爹,他根本没得罪你吧!”

“前段时间,你们不还一起南征,他为你参赞军事,着实累了些日子呢!”程怜轻轻撅着小嘴,那可爱的模样都快将岳正的心萌化了。

她皮肤雪白,大眼睛扑闪着灵光,若是论身高,怕是只能到岳正的胸口处,但整个人的骨架极为娇小,若是按蓝星的说法,便是完全的“白、瘦、幼”。

岳正玩味地看着她,小脸蛋显得极为精巧,眼睛、眉毛、鼻子、嘴巴完全是恰到好处,果然,看美人有益身心,连心境都明快了几分呢!

轻呷了一口茶水,岳正便也不卖关子了,他淡淡地说道:“近段时间,关于我的谣言,都是你爹帮我传的,你说我要不要拿他。”

“要说罪名的话,一个诽谤上司的罪名,他是跑不了的!”岳正的脸上有几分嘲讽,程怜听到这里,面色也有几分凄苦。

她豆大的泪珠含在眼眶里,盯着岳正有些难过地说道:“岳大人,能不能饶了他,毕竟我爹爹他帮过您啊!”

“身为朝廷命官,参赞军事本就是他应有之意,何谈什么帮不帮的?”岳正冷冷地说着,像是要公事公办一样。

程怜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继承了程万里的几分智慧,她撅了撅小嘴有些难受地说道:“那一切公事公办,大人为何将我请到这儿来?”

“呵呵,还不是程大人昔日说过,要将你许配给我啊!”岳正脸皮倒是厚,直接把程怜挤兑得无语了,她低着自己的小脑袋,小脚在地上勾画着什么,似乎内心充满了纠结。

岳正也不着急,鄞王居然用这么个小美人来设离间之计,岳正原本倒是对此女也不怎么惦记,但送上门的肉,怎么能不吃呢?

她双手不住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岳正又细细打量着她,桃红色的粉衣穿在她身上,完全是显露出少女的活力,但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些风尘仆仆的。

“怜儿,是不是路途中没休息过?”岳正笑着询问道。

她眼儿柔媚,直接冲着他瞪了一眼说道:“你这水将军,一路是急哄哄的,我爹几个凡人姬妾,都让他颠簸吐了好几回。”

岳正听到她言语中似乎有些撒娇的意思,又是盯着她的双眼看去,直把她看得脸颊飞花,再不敢和岳正对视。

“你爹爹倒是打得好算盘,说我贪花好色,整个岐川都督府,我的花边流言传得到处都是。”

“还联合了川北那些个郡守一起弹劾我,你且看着吧,过些日子,我一次性把他们全都撸掉。”岳正恶狠狠地说着。

见岳正脸上戾气颇重,程怜也是有些害怕,她回想起前段时间,她爹爹极为笃定地跟她说,让她放宽心,后头岳正不会来骚扰她了。

哪里想到会是这般的结局,所谓的流言之计居然被岳正看出来了,而且也是直接动手抓人,毫不拖泥带水。

“你要怎样才肯饶了爹爹?”程怜终于是按捺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雪白的脸颊上竟然有泪痕流淌,她心中已经认命,谁让自己被这魔头看上了呢?

“怜儿是知道我的,为妾可愿意?”岳正笑着说道,他极为笃定这般美人不会拒绝的,却不料这程怜直接哭了起来。

“嘤嘤,嘤嘤!人家不想,但为了爹爹不能!”程怜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她的面颊变得粉红,像是有什么特殊体质般,心情激荡下就会有什么异状。

“呵呵,既然不愿意做妾,我也不为难你!”岳正故作大方地说道,他哪里会让这般美人逃脱他的掌心,不过是欲擒故纵的计策罢了。

他站在程怜面前来回踱步着,左看右看地绕着程怜还走了一圈,他直接反问道:“你现在不过是凡境巅峰,你说你能做些什么?”

“奴家会弹琴,或许能给大人解解闷。”程怜思索片刻,小声地回答道。

却见岳正直接摇了摇头,他看着程怜说道:“我这家里十几个姬妾,会音律者不在少数,哪里用得着你?”

“说说吧,还会些什么别的?”岳正继续询问道。

程怜思索许久,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优势了,却听岳正继续问道:“可会伺候人?比如庖厨、盆栽、洒扫、建筑之类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羞红着脸蛋又摇了摇头,岳正心中暗笑继续逗弄着,他继续开口道:“看来怜儿也只能给我做妾了,其他什么也不会,你这让我如何做?”

“为媵为妾,最起码还能为我生儿育女,现下你什么都不会,让我怎么安排你?不若就从了老爷我吧!”岳正继续调笑道。

程怜把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她双目决绝像是根本不愿意,岳正心道好个烈性的女子,也不知程万里是怎么教的。

当然,如果岳正只是想要人,只需以程万里来威胁便是,但一方面岳正要实施“美人盗书”之计,另一方面也是想缓缓经营,从而得到这女子的心。

“对了,你是官宦之女,写写字、整理整理案牍,可会?”岳正轻笑着询问道,原本姚贞书房中的案牍,都是雪缈和月绯处理的,但她们两个最近也到了修行的瓶颈,一直在白玉凉亭用功呢!

程怜听到这话,也是连忙点了点头,她终于是听到一些她会的了,连忙点起头来,看着岳正的眼眸中充满了祈求的神色。

“就这个,就这个。”程怜急急忙忙地说道。

“也好,怜儿。”岳正笑着开口道,不想程怜继续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岳大人,我非你妾室,还请不要以怜儿称之。”

“哈哈,我偏要,我偏要勉强,你奈我何?”岳正大笑着说道,不想程怜倒是又将泪珠含在眼眸中了。

“罢了,罢了,小小的人儿一天到晚哭唧唧的,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就唤你叫小怜吧!”岳正随口说道。

“等下水四金回来,我让他在贡南城中帮你爹爹找一处住所。”岳正笑着说道,他有些好奇地盯着程怜问道:“我有些好奇,你为何如此厌恶做妾?”

这下一问,程怜的泪水又要下来了,她凄苦地说道:“我娘的妹妹,我的小姨自小疼我,可惜做了人家的妾室,没几年就被折磨而死!”

“人家可不想被你折磨死!”只见程怜的泪珠又要下来了,她幽幽地说道:“从来男子皆薄情,最爱人间好颜色。娶来东珠羡白玉,把玩抛掷意逐新。生平只愿一人好,共度朝暮至头白。君上肯爱我幽怜,奈何芳莺实惊惧。”

“好,好,好,看不出来小怜还是个才女。”岳正一边赞叹着,心中的占有欲也越加的膨胀,他心中暗道,一定要将此女全身心地拿下。

“梅瑄,梅瑄。”岳正冲着门外呼喊着,只见管家梅瑄匆匆而入。

岳正指了指程怜道:“这是我新找的侍书女婢,现在因为案牍太多,姚夫人、崔夫人实在处理不过来,给她在书房边上找处屋子,且让她帮着处理案牍吧!”

“是,老爷。”梅瑄看了看有些惹人怜爱的程怜,冲她微微笑了笑,她也有些好奇就以大人那个风流性子,会把这么美丽的女子放跑?

侍书女婢?我看再过些时日,就是夫人了,岳正仿佛看出了梅瑄的想法,又开口接了一句道:“她因为不肯为妾,所以只能给她个婢女做做了。”

听到这儿,梅瑄倒是来了好奇心,就以大人这等条件,天下多少好女子,都想扑上来还苦无门路,她居然能安之若素,厉害啊!

“小怜,你去把泪珠擦一擦,以后我们可是要公事公办了,若是你案牍处理不好,我可是不会留情的。”岳正冷声说道。

“到时候连累了你父亲,那可就不好了。”岳正继续威胁道,他看着程怜的眼神,接着提醒了一句:“案牍资料,你记在心里便是了,否则......”

“纵有千般颜色好,摧花折柳不容情,你可要听清楚了。”岳正继续威胁道,程怜的面色在岳正的威压下渐渐发白,她不住地点头着,似乎极为认同岳正的命令,她却是没看到岳正眼神中的一丝诡笑,以及对她的一丝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