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带兵杀死刘虞的消息传遍整个冀州城。
冀州百姓和钦佩刘虞人品的官吏,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极为震惊。
对待冀州百姓和官吏很是不错的刘虞,这么死在了韩馥的手里。
人人心中都是十分厌恶韩馥,对他的所作所为十分不齿。
很多人都想为刘虞复仇,只是恐惧韩馥手中的兵马,这些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当韩馥的兵马陆陆续续接手整个冀州城的时候。
得到了刘虞遗命的护卫急忙来到田丰府上。
也不等家中的仆人传话,他一把推开田丰家里的仆人,直接冲进了田丰的院落。
“田先生,田先生!”
护卫冲进来大喊大叫起来,寻找着田丰的踪迹。
“何人大声喧哗?”田丰从刘虞那里回来,也是窝了一肚子气。
自己全是为了刘虞着想的办法,没想到刘虞根本不接受,
还认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刘虞按人品来说是一个仁义君子,
按能力来说,也是一个合格的冀州牧。
唯一的问题是,刘虞还是适合天下一统,和平年代的时期。
像眼前这样的混乱年代,恐怕难有刘虞的容身之地。
虽说刘虞对自己很是尊敬,也很善待。
可惜刘虞不是有雄心的君主,难成大业!
他正思索着,天下英雄谁能够配得上自己辅佐的时候,
听到了院落之中的大喊大叫,这让他十分不爽!
他田丰的家,也不是谁随便能够进来的。
护卫听到了田丰的回话,立刻向着回话的方向走过去。
一见到田丰的面,护卫立刻跪在地上拱手,声泪俱下。
“田先生,州牧已经命丧逆贼韩馥手上,冀州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
护卫说完,田丰除了一开始的惊讶,更多的是一种不出所料的无奈。
发现巨大的隐患,你不先动手,反受其害再正常不过了。
“田先生,州牧生前下令,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除掉韩馥和袁绍!”
面对刘虞的遗言,田丰也是有了一些计较,并没有第一时间给护卫回应。
现在的处境,刘虞已经身死,冀州被韩馥握在手里。
冀州西南又来了袁绍的兵马,真是内有反贼,外有敌军,情况十分危急。
若是要除掉韩馥和袁绍,除了希望他们自己内部内讧。
更要在他们内讧之后,引入更强大的一股势力,将袁绍和韩馥一举消灭才行。
田丰在心中想了想,很快便觉得只有幽州牧刘备才有这个能力。
首先是名声,刘备与刘虞一样都是汉室宗亲,
虽说刘备这个中山靖王之后,实在还有些不稀有,比不上刘虞身份的珍贵。
但刘备可是被先帝汉灵帝十分看重,这让刘备这位汉室宗亲地位超群,与一般的汉室宗亲完全不同。
另外与刘虞最大的不同,便是刘备手下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强大兵马。
刘备横扫乌桓的事迹,如今还在冀州被传送。
说他是卫霍二人之后,又一位勇猛的汉将。
而今天下大乱,朝廷已经西迁,大汉天下已经进入混乱之中。
刘备是各州郡之中,实力突出的诸侯。
以田丰自己得到的消息,刘备的兵马已经拿下幽州、并州、以及大半个洛阳所在的司隶。
对冀州已经是从北、西两个方向的包围。
从地势上均是,从高到低,占据地理上的优势。
刘备手下勇将不少,能够横扫乌桓部族,可见幽州军战力强悍。
天时地利人和,均是刘备占据优势,这冀州早晚是刘备的囊中之物。
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自己将冀州直接送上门去。
这样一来,不光可以为刘虞报仇,除掉韩馥和袁绍这两人。
还可以为自己的将来,寻找一位雄主。
想到这里田丰已经做了决定,立刻离开了这里,投奔刘备而去。
田丰看着面前的护卫,很是严肃的询问。
“你想不想为州牧报仇?”
“先生,我这条命都是州牧救得,只要能够为州牧报仇,让我去死都可以!”
田丰摆了摆手,用不着那样壮烈。
“我们现在离开冀州,去幽州求援!”
“幽州?”护卫不解的问了一下。“先生,幽州会管我们的事情吗?”
田丰信心十足,“放心,幽州必然出手!”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找了两匹马便准备离开冀州。
两人到了冀州北城门,看到了韩馥手下的士兵正在阻拦百姓出城。
田丰和护卫隐藏在人群后面,观察着情况再说。
“听着,冀州府衙传下命令,有敌军来袭。”
“从今天开始紧闭城门,没有韩将军的手令不的出城!”
冀州军的士兵手里拿着兵器横过来,挡住许多想要出城的百姓。
人群之中来回拥挤着,就像是河道之中的水流。
“我们要出城,我们要回家!”
想要出城的人很多都是冀州城边上的百姓,
他们早上挑了一些自家的物品进城售卖,换取一些粮食或者钱财补贴家用。
现在可好,被困在冀州城里了。
他们在城里没有房子住,更重要的是没有饭吃。
要是冀州的城门不打开的话,他们这些人可是要饿死在城里啊!
更何况,现在连敌人的军队都看不着了,为何这个时候关闭城门。
在百姓眼里,分明就是这些冀州军士兵,自己想要巧立名目收取钱财。
饿着肚子的百姓,想到了这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与冀州军士兵的拉扯越来越严重,不少百姓和冀州军士兵之间已经出现了拉扯。
一个想要出城的老头,被冀州军的士兵一把攥住衣领子。
“你个老不死的,滚回去!”
说着一把将老头推了一把,老头踉踉跄跄摔倒了。
周围的出城百姓一看,心里更是十分愤怒。
“冀州军打人了,冀州军打人了!”
“跟他们拼了!”田丰和护卫立刻大声喊起来。
已经愤怒的百姓便于冀州军士兵纠缠在了一起。
拳头直接砸在了冀州军士兵的脸上和身上,北城门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场面立刻不能控制,守城门的士兵人数太少,根本不敢与百姓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