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立刻走上去,像是抓小鸡一样将丁行抓了起来。
不由分说的就向着门外拖着。
丁行被张辽的动作都吓傻了,没想到张辽真的会这样对他。
脑子反应一会儿,丁行大声叫喊起来。
“我是并州刺史的侄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张辽,你这是对我叔父的违逆,他不会放过你的”
丁行被拖出去的过程之中,一直在大喊大叫。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刘备居然会要直接砍了自己。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才不会来上党这儿倒霉的地方。
见威胁不成,丁原声泪俱下开始求饶。
“这不关我的事,这都是定远让我做的。”
本来他也是执行丁原的命令,要死也是丁原去死啊。
张辽根本不理会丁行的叫喊,直接拖到了府衙门口,一刀解决。
对此,上党郡的太守徐尧也是无可奈何。
按道理来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谁让丁行自己作死啊。
他说了那些威胁的话刘备都没有发怒,好像丁行要杀了人家全家,你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现在丁行死在了上党,丁原一定会将自己视为仇敌,幸好自己现在投靠了刘备。
对于丁行所说的丁原大军回来,徐尧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上党地区地形复杂,根本不适合人数多的军队展开进攻。
上党城更是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就算是丁原带着兵马回来,也无法对上党郡发起进攻。
再说以现在幽州军展现出的战斗力,连乌桓和鲜卑都追着打,
要阻击丁原的军队,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主公,丁行那小子已经身首异处了!”张辽回来禀报。
“好,让人把他的尸体扔进山里喂狼。”
刘备很少这样,完全是因为丁行触及了自己的底线。
徐尧还是担心丁原回来,善意的提醒刘备。
“刘使君,丁原还有数目不小的军队在手,不可不防啊!”
刘备看出了徐尧的担心,他却是丝毫不慌。
“不必紧张,丁原不足为虑。”
徐尧相信幽州军的战力,可刘备是不是太狂妄了,太不把丁原当回事。
刘备从徐尧的脸上看出了他的担心。
“徐太守,丁原的军队人数众多,倒是一个威胁。”
“只是丁原这一次洛阳之行,恐怕他就回不来!”
“他手下的并州士兵,将会不战自散,无处可去,只能回乡。”
徐尧很是惊奇,他没看出来现在大军在手的丁原有什么败亡的迹象啊!
“使君,丁原带走的可是并州的精锐人马,只要他自己不犯错,别人是奈何不了他的。”
对于徐尧现在的判断,刘备也是很认同。
以此看来徐尧的才干是有的,他能够根据已知的消息分析局势,这已经是很强的优势。
刘备这一点和他也差不多,可他知道未来发展的趋势,这就是刘备的优势。
这就像所有人一起答一张卷子,刘备已经实现知道了答案。
“外部奈何不了他,可不见的内部不出现问题。”
话说的这份上,刘备也算是说明白了。
正所谓点到为止,剩下的就靠各人的悟性了。
刘备占据了上党郡的同时,洛阳城外董卓的大营,正在密谋一件大事。
董卓将李儒叫到自己的大帐,秘密的交谈。
“你的方法甚好,现如今洛阳的官民人等对我十分畏惧,我准备再进一步。”
“董公,什么是再进一步?”李儒心知肚明,只想让董卓自己说出来。
“我想要废了皇帝改立陈留王为皇帝!你觉得如何?”
李儒一听也装作一惊,“董公,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不可不慎重!”
“董公如若做成这件事情,可以有两个好处!”
董卓一听有好处,还不止一个,立刻激动起来。
“你说说看!”
“当年伊尹霍光两人也做了废立皇帝的事情,他们都被后世称颂,被称为一代人杰。”
“今日董公效法两人之举,一定可以名垂青史,这就是第一个好处。”
董卓听了很是认同的嗯了一下,“这第二点哪?”
“此次洛阳宫变,董公救驾之功已成,您的地位已经在百官公卿之上,正所谓功高莫过救驾!”
“若董公能够废立皇帝,新的皇帝必定对董公言听计从,董公可以挟天子以令群臣,便可以放手布局天下,这就是第二个好处。”
董卓闻言大喜,哈哈笑起来。
“你真不愧是老夫的智囊,有着两个好处,为何不做啊!”
李儒却没有笑起来,反倒是站起身来提醒。
“董公,废立之事,虽有两个好处,可还有一个坏处!”
“嗯,还有一个一个坏处!”
李儒的话让董卓平静下来,他要听听这个坏处是什么。
“我朝自章、和二弟起,凡是在朝中掌握大权的权臣,诸如窦宪、陈蕃以及新近被十常侍所杀的大将军何进。”
“他们所有的人全是横死暴亡,没有一人得到善终。”
“董公恕在下直言,拥立皇帝的大臣,固然权倾朝野,威赫当时。”
“同时也站在了满朝公卿的对立,没有人不憎恨的。”
“这样的坏处,还希望董公谨慎思索,小心从事!”
董卓也是被说的认同。“温故而知新,你这番肺腑之言甚好!”
“然而我董卓并非窦宪陈凡等人,更不是屠户何进这样的愚蠢之辈。”
“今行废立皇帝之举,利好多于弊害,我为何不做!”
李儒也是清楚董卓的心思,立刻拱手建言。
“当今朝廷无人主事,正是做此事情的时候,错过这个时机恐怕有变化啊!”
“董公可在温明园中,召集朝廷百官,谈及废立之事。”
“若有不从之人,则立刻斩首,便可以增强董公的威严和权势。”
董卓听了十分认同,便吩咐下去安排酒宴,更是派人递送请柬到每一户洛阳的公卿大臣家中。
董卓在洛阳街市和朝堂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洛阳官民对他十分畏惧,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在接到董卓的请柬之后,更是没有一个人不敢不去。
在董卓面前,满朝公卿已成过街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