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酒井绘里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明白了吗?”
“那你要是问我内裤尺寸,我是不是也要告诉你?”
李进往椅子上一躺。
酒井绘里香见他吊儿郎当,一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姿态,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她再次俯下身去,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与李进面对面不过十公分时,微微眯起双眼,冷然道:“你是在挑衅我?”
“不不不,我只是在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
李进目光,很自然的从酒井绘里香下垂的领口看了进去,见到白花花一片,有点眼晕。
这女人颇有料。
酒井绘里香没有注意到走光了,目光一瞬不瞬盯住李进,想要给他造成心理压力。
然而李进懒懒散散,与她四目相对,像是在玩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似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足足对视了好几分钟。
酒井绘里香先抗不住了,落入下风,这让她羞恼成怒,又是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道:“进了这里,你最好老实点,别以为我没有找到证据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在挪威号邮轮上,我说了算!”
“如果我不配合,你能把我带到这里来吗?”
李进反问。
酒井绘里香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胸脯不断起伏。
好半晌,才勉强压下给李进一点颜色瞧瞧的冲动。
“那你说说看,昨天晚上的行程。”
酒井绘里香做了个深呼吸,重新站直身体,俯视着审讯桌后面的男人。
李进一五一十,把昨天晚上的行程讲了出来。
“既然去了海底酒店,为何没有在酒店里面过夜,又要返回九楼总统套房?”
酒井绘里香觉得抓住了漏洞,进行盘问。
“和女友闹掰了呗,警官,这种事你也要管吗?”
李进没好气的撇了撇嘴。
酒井绘里香的目光,下意识朝着他身下扫了眼,怀疑他某方面有问题,否则怎么会在酒店房间里与女友闹掰?
思及此,酒井绘里香眼底掠过一抹怜悯,夹杂着幸灾乐祸,说道:“也就是说,回到九楼总统套房之后,没有人能证明你是否在房间里面睡觉。
那么,你依然有作案嫌疑。
以你的实力,想要绕过监控,从九楼总统套房连接的甲板下到八楼作案,完全有可能办到!”
“你是警察,不是小说作者,破案是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凭借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李进提醒了一句。
“放心,我会找到证据的!”
酒井绘里香双手抱胸,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她决定先去调查监控,证实下李进交代的行程是否属实,然后再去九楼的总统套房进行勘查,或许能够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刚打开门,便见到好几个人站在外面。
领头者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的宫本弘树,精气神看上去有些萎靡,大背头却依旧梳得一丝不苟。
在宫本弘树身后,跟着身穿白大褂的松岛医生和黑川和彦等保镖,还有脸庞仍未消肿的扈莉。
“宫本先生,你来这里做什么?”
酒井绘里香愣了一下,旋即恭敬行礼。
“绘里香,听说你把李医生抓了起来?”
宫本弘树保养得很好,一大把年轻,脸上却没有太多褶皱。
“是的,邮轮上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他是重大嫌疑人。”
酒井绘里香点了点头。
宫本弘树追问:“找到证据了吗?”
虽然对外封锁了凶杀案消息,避免引起乘客恐怖。但是宫本弘树地位超然,知道了此事。
“还没有,刚审问完毕,正准备前去核实收集证据。”
酒井绘里香如实回答。
“既然没有证据,那便没理由扣押李医生,先把他释放了吧。”
宫本弘树此来,正是向李进示好的。
因为他患有顽疾,久治不愈,而李进凭借一颗救逆丸,让他保住了小命,使得宫本弘树看到了希望。
“他是重大犯罪嫌疑人,如果将其释放,如何保证船上乘客的生命财产安全?”
酒井绘里香皱了皱眉头。
“如果释放李医生,出了任何问题,我愿一力承担后果。”
宫本弘树开口作保。
以宫本弘树的身份地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酒井绘里香必须给面子。
“嘿!”
尽管不太甘心轻易释放李进,她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颅。
旋即,酒井绘里香返回监禁室,看向李进道:“算你运气好,有宫本先生亲自前来替你求请。不过,我会继续调查取证,一旦找到证据证明你是凶手,绝不会放过你!”
冷冷扔下这么一句,酒井绘里香这才让人给李进松铐。
李进颇感意外,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
走出监禁室,便见到了宫本弘树一行人。
“李医生,您好,感谢您的救命之恩。鄙人宫本弘树,这是我的名片。”
宫本弘树走到李进跟前,当即来了个九十度弯腰鞠躬,直起身后,掏出一张烫金名片双手递上前,用流利的汉语道谢。
“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你是不是搞错了?”
李进扫了眼缩在人群后面的扈莉。
“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鄙人已知悉,特地带着助理过来向阁下赔罪。
鄙人能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的确是服用阁下救逆丸的功劳!”
说着,宫本弘树转过头,目光冷冽的扫了眼扈莉。
此时的扈莉,哪里还有一丝嚣张气焰,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接触到宫本弘树目光时打了个哆嗦。
旋即,就见扈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李进磕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特地过来负荆请罪,任打任罚。
只求你务必原谅我的无礼和傲慢,否则我会被宫本先生开除,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说到最后,扈莉呜呜啜泣起来。
对于这个女人,李进没有丝毫同情心,甚至露出了厌恶之色。
一个连祖宗都不认的货色,要不是逼到这个份上,还指望她能真心忏悔?
“是我没有管教好身边人,给阁下造成困扰了。”
宫本弘树再次弯腰,将手上的名片递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