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听得津津有味的,只有林教头越听越觉得熟悉,后面脑光一闪,才发现,这不是他儿子遭遇的事嘛!
原来他儿子小时候在芙蓉镇读书的时候欺负同窗,后面他在书院被人欺负的厉害才转学的。
他一直在京城这边任职,也没办法管教儿子,等发现的时候,儿子已经变得顽皮恶劣了,祖母溺爱,他妻子也宠着儿子,他管不了。
所以,后面说有人能压制他,他其实心里还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儿子招惹的人居然是云都尉和时校尉!!!
林教头感觉他额头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尤其是发现紫仪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向他。
“林教头,你很热吗?”
“啊?没有啊,属下没事。”
他俩的声音被时羲和听见了,他扭头看见了紫仪,嘴角弧度扩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姐姐!你来啦!”
一时间,周围的小兵心里一颤,立马绷直身体,面容严肃,嗓音洪亮 :“云都尉好!”
紫仪点头示意,“休息时间,不用拘束。”
时羲和大跨步走到紫仪身边,拉着紫仪的手坐在一边,“姐姐,你吃饭了没有?”
翰林院的事情一搞定,她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吃饭。
时羲和立马起身去打了一份饭菜过来,两荤一素一汤,这伙食还不错。
其他人见状,也默默地坐在原位继续吃午饭了,由于紫仪在这,大家都不敢随意交谈了。
紫仪吃着午饭,突然瞄到一旁的林教头,出声问了句:“林教头,你有个儿子?”
嗯?
坐在旁边的时羲和一脸疑惑,姐姐问这个做什么?难道,她对林教头的儿子有兴趣?
那不行!
他一下坐直了身体,目光幽幽地盯着林教头。
林教头感觉自己头皮一紧,浑身紧绷,脸上露出了一抹讪笑:“回云都尉的话,属下确实有一个儿子,属下这个儿子从小就没有养在身边,很是顽劣,如今也不在京城,真是劳都尉挂心了。”
紫仪“嗯”了一声,没发表什么意见,“他叫什么名字?”
“什么?”话题来得太快,他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啊哈哈、哈哈、小儿他……林胥。”林教头本来还想混过去的,但是看到紫仪那幽深的眼眸,又不敢了。
“林胥?”时羲和诧异道,“是我认识的那个林胥吗?之前在白鹿书院那个?”
林教头尴尬地点点头,“属下的这个儿子不懂事,冒犯了两位大人了。”
“哦,原来他是你儿子啊,这也没什么,我也教训了他的。”时羲和摆了摆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突然问起这个。
“林胥现在何处?”紫仪淡声问道,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林教头也琢磨不出来什么,只能老实地回答:“他现在赋闲在家,也没什么事干,大人找他有什么事吗?”
小心翼翼的语气,时羲和也好奇地望向她,紫仪垂下眸子,突然笑了一下,“没事,就是关心一下林教头,林教头不必紧张,唠唠家常而已。”
紫仪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这也让林教头松了一口气,吓死他了,他还以为紫仪要找他问责呢,斥责他不管教儿子。
时羲和安静地坐在旁边,听到这,眼神闪烁了一下,姐姐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吧?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现在这里那么多人,他也不好问,等换了地方再说。
紫仪吃完午饭之后就回了房间办公,时羲和也跟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刚打开门进去,看见周围没人,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姐姐,你是不是发现了林胥有问题?”
林胥,小时候跟他们一起在白鹿书院学习,他一开始经常欺负一些胆小、看着好欺负的同窗,后面被时羲和收拾了,但是这小子屡教不改。
他在书院欺负人他的家人不管,他在书院被人欺负,他的家人就来闹过几次,只是几次都理亏,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后面,紫仪就教时羲和,要教训他的话,当场抓到把柄就直接揍,没有抓住就背地里揍。
可能也是被揍得厉害,后面他家里人给他办了转学了。
紫仪为什么对他有点印象,也是因为有一次,她无意间看到了他偷溜出去,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似是受了伤,身上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奇怪的气味。
后来她带着时羲和翻过狼牙山,去了那个寺庙之后,才知道,那个奇怪的气味就是樟树的味道。
不过这事紫仪也没有跟人说过,“没有,只是一个怀疑,你派人去盯着他。”
“没问题!交给我吧!”少年拍拍胸脯,自信地说道。
与此同时,一座别院的大厅里。
林兰一脸愤怒地打抱不平:“这个姓时的小子也太不识好歹了!我三姐这样的人间尤物在眼前都不知道把握!”
她在那忿忿不平,林伶坐在上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摇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右边坐着的林木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等林兰骂够了,林伶才停下摇扇子的动作,抬眸看向林木,“老七,林胥的父亲是不是在京郊营任职?”
“是的。”林木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不过他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
“让他想办法进去京郊营。”既然接近不了时羲和,那就从京郊营入手。
林伶那双带着媚意的眼眸闪过一丝狠辣,还没有得罪了她还能好好的的男人。
正在家里劈柴的林胥从墙角捡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一下周围,眼皮微垂,继续劈着他的柴。
等劈完柴之后,他走到一旁的井水边洗了手,便缓缓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窗。
一进到房间,他就掏出了那张纸,等看完里面的内容,他眉头皱紧,他知道时羲和与云紫仪都在京郊营,如果他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如果只是时羲和一个人倒还好,但是云紫仪可没那么容易忽悠,白鹿书院常年第一的人怎么可能是蠢货,这么简单的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