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林雅。”
他的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闭上眼睛睡觉。林雅趴在床边看着他,他的呼吸渐趋平稳。
“少爷睡着了!”李婶在外面喊了一声。
林雅站直身体,走出了房间。
她走下楼梯,问佣人:“李婶,少爷怎么了?”
佣人回答说:“少爷昨晚淋雨感冒发烧,现在还发着高烧。”
林雅皱眉,问:“怎么不早点送他去医院?”
佣人说:“李婶说少爷身体底子不好,医院治疗费贵。”
“……”林雅无言以对。
“我来照顾少爷吧。”李婶走了进来。
李婶扶起秦符,林雅帮助他躺好。林雅说:“少爷的高烧一直反复,这样下去恐怕会落下病根。”
李婶说:“我知道。但是,咱们家也没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李婶说完叹了口气。
秦符在昏迷中,似乎做了一场噩梦,他的额头布满汗珠,嘴里还嘀咕着些什么。林雅凑近了去听,只隐约听见“父亲”、“妈妈”、“小涵”等字样。
林雅的脑袋嗡了一下。秦墨提到母亲了?
难道他真的认识妈妈?
林雅忍不住仔细回忆起自己和秦墨相处的这段日子,除了秦墨偶尔跟她说一些工作的趣闻之外,并没有特殊交集,而且,秦墨每次说到她的父母都是避重就轻,像是不想多说。
难道他和妈妈曾经认识?
林雅越想越觉得疑惑。
秦墨的身体很差,一直昏沉沉地睡到下午,傍晚的时候终于退了热。
李婶给秦符熬了姜汤,让他趁热喝。
林雅坐在旁边喂秦符喝药。他喝完,就睡着了。
林雅放下碗,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到秦妈妈朝她走过来,她的表情有点怪异,看了林雅一眼,便转身进了秦墨的卧室。
“阿姨,您找我?”林雅奇怪地跟在她后面。
秦妈妈进屋就关上门,林雅愣在门口,有点尴尬。
秦妈妈的态度很强硬地命令她说:“以后不许进少爷的房间!尤其是晚上!你们孤男寡女的……万一少爷兽欲大发怎么办?”
林雅的心脏咯噔一跳,立刻明白过来。
秦妈妈这是误会他俩了。
她连忙解释说:“阿姨,我只是在伺候秦符吃药。我们不会乱搞的。您放心!”
秦妈妈狐疑地看向她,问:“真的?”
“嗯,真的!”
秦妈妈哼了一声,扭着腰肢往秦墨的房间走。
林雅的心里“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刚才被误会的那股怒火顿时消失殆尽,她捂住自己狂烈的心跳,感觉自己整颗心脏都快蹦出胸腔。
这时,一条毛巾盖住了她的脸。她伸手拿下毛巾,秦墨已经穿戴整齐。
秦墨淡漠地盯视她,说:“我送你回去。”
“啊?”
“我送你回家。”秦墨一本正经地说。
林雅怔愣片刻,心里涌动出丝丝甜蜜的滋味。虽然秦墨冷冰冰的,但他还是会送她回家。
秦墨送她到公寓楼下,她下车后又折返回去抱了一堆东西下车。
秦墨抬眸瞥了她一眼,“买的什么?”
“一些换洗衣服。你看看还缺不缺什么。”
秦墨说:“不用了。你回去吧。”
林雅点点头,她抱着那堆东西上楼,推门而入。
秦墨站在车边,目光深邃。他望着她纤瘦娇柔的背影,心里竟有几分留恋。
她真美!美丽清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她的笑容像玫瑰花瓣般绚烂夺目,她的笑意像春风拂过大地。
林雅回到房间。她把那些礼品盒放在桌子上。她拿出秦符的笔记本电脑,插上u盘登陆邮箱。邮件提醒:您有新邮件!
林雅点开新邮件。
邮件是沈思瑶发来的,沈思瑶说,她已经找到一位神秘富商,愿意资助秦氏企业度过困境。
林雅松了一口气,她把这封信转发给秦墨,附文写着:“秦总,有人愿意资助我爸的公司,你可以放宽心了。”
秦墨回复说:“辛苦你了。”
林雅回复说:“应该的。”
这个夜晚,两人没再联系。
隔天早晨,秦墨醒来,发现身旁空荡荡的。他睁开眼,发现窗帘缝隙透射进一缕阳光。原来已经天亮了。他摸了摸枕边,温凉一片,没有她的气息。
昨天她说,她一定不会离开他的。他坚信她的话。
她果然没骗他。她依旧如此喜欢他。这种喜欢不单单是因为秦氏的危机,更源于他们的相遇和相爱,让她无怨无悔,甘之若饴。
秦墨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是八点半钟。他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看到李婶端着一盆水进了厨房。秦妈妈正在刷锅煮粥。
李婶看到秦墨出来了,微笑着招呼道:“秦先生醒啦?早饭马上好。”
“谢谢李婶。”秦墨说:“麻烦你了。”
李婶摇摇头,“这算什么麻烦呢?”她把锅铲递给秦妈妈,“我去帮秦妈妈准备食材,你先洗漱吧。”说完,李婶就离开了。
秦妈妈将粥盛进保温桶里,端着进来。秦墨说:“我来拿吧。”他接过装着粥的保温桶,放在餐桌上。他走进卫生间,打算冲澡。
秦妈妈忽然叫住他。
“阿墨。”
“妈?”
秦妈妈说:“你最近有没有碰过那丫头?”
秦墨拧眉,“妈,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喜欢她。我只想报答她,仅此而已。”
秦妈妈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敢顶嘴?!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告诉你,我绝不允许你跟别人结婚!”
“妈,”秦墨皱着眉说:“你不能太霸道。我不想娶谁都由不得你!”
“我就是这么霸道!”秦妈妈说:“你要是敢跟我顶撞!我就死给你看!”
“行,您爱怎样就怎样!”秦墨冷笑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嘭的摔上门。
秦妈妈气得浑身哆嗦,她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个逆子!迟早有一天要被你害死!”
秦墨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一边打量着房子。这套公寓是二十年代建筑,装修简陋、设施老化,但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