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想揍对方。
先头碍于种种限制不好出手。
眼下火气顶了头,可就顾不了许多了。
吴墨一拳击空。
紧跟着膝盖顶了上去。
张海客屁股往后一缩,避开致命攻击,随后一拳击向吴墨心头。
两人你来我往,彻底战在了一处。
按理说打斗动静不小,外边应该有人察觉。
奈何狼王如同保镖一样守在洞外。
白狼族人别说进来查看了,连靠近洞口都不敢。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斗。
真是拳脚相加,你打我回。
一开始还讲究套了。
打了几个回合就把套路抛在脑后。
吴墨内心发狠。
说什么都要替张麒麟出出气。
务必让张家人知道,老张同志不是没有靠山的。
从长辈论?
自己算他爷爷。
从晚辈论?
自己算他小舅子。
纵然是平本相称?
自己还得喊他一声大哥呢。
这么多复杂关系在这儿,还能让你们张家人欺负他?
他一胳膊抡出去。
抽的张海客呲牙咧嘴。
只不过张海客乃是个硬汉。
疼的要命也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然后又以重拳回击吴墨。
他想打吴墨很久了。
上次被蜜蜂蛰的,想起来都能掬起一把辛酸泪。
没人能体会他当时的痛苦。
吃不敢吃,喝不敢喝,最怕就是上厕所。
说实在的,老天爷还不管别人拉屎放屁呢。
怎么轮到这孙子前后都动手呢?
他一脚踹到吴墨小腹上,疼的吴墨后退两步。
吴墨眼神一眯,瞧准一个空档。
一招撩阴腿,再次踢中目标。
张海客嗷了一声。
双手捂着裤裆,声音都变调了。
“嘿嘿,让你知道爷的厉害。”
吴墨阴笑着,趁着张海客弯腰功夫迅速转到他身后,照着撅起屁股又来一脚。
好家伙,时隔不长时间。
张海客又一次体会到了前后攻击的痛处。
“姓林的,老子跟你拼了。”
张海客暴怒,咬着牙顾不得疼痛,如同一头疯牛似的冲向吴墨。
他盯准吴墨下半身。
冲过去后左手抱住吴墨腰,右手一个猴子偷桃,奔着下方袭来。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吃亏也不能让吴墨占了便宜。
高低得让这混蛋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有尿不敢撒的感觉?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张海客手碰到了目标,可是为何捏不动呢?
自己没力气了?
饿出毛病了?
一瞬间对自己手劲儿产生了怀疑?
他不死心,又继续尝试几次。
结果依旧未能如他所愿。
张海客只觉得自己好似碰到了铁皮上,用尽全力也掰不弯。
吴墨站在原地没出手,就是想要给张海客一个震撼。
眼见目的达成,也就不再客气了。
胳膊肘往下一用力,直接给张海客压趴下了。
顺势骑在了张海客身上。
抡起拳头一顿胖揍。
哪疼往哪儿打,专打不致命的地方。
张海客能认输?
拼尽全力反抗。
两人又打了将近两个小时。
直到筋疲力尽双双躺在地上,才终止了这场战斗。
张海客眼眶乌青,嘴角青肿,躺在地上直喘气儿,“姓林的,老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次次下手这么狠?”
“哼!”
吴墨轻哼一声,随后揉了一下有些疼痛的下巴,回怼道:“揍你还需要理由吗?老子对海产品过敏,这个理由是否强大?”
“去你大爷的…”
“你大爷是我孙子…,老子祝你长命百岁,瘫痪在床,不能生育,儿孙满堂…”
动手没力气了,不妨碍动嘴。
两人互相骂了几句,总算是彻底消停下来了。
毕竟论起骂功,十个张海客捆在一块儿都不是吴墨的对手。
骂架没占便宜,张海客只能把话题扯向正途。
“行了,不跟你做无谓的斗争,我只想问一下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隐隐约约听到什么神明?”
“想知道?叫爸爸我就告诉你。”
“你他妈的能有正经时候吗?”
“算了,乖儿子,老子大人有大量,和你说道说道吧…”
吴墨感觉浑身酸疼,不太想继续扯犊子了,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概讲述一遍。
末了警告张海客,“长点眼力劲儿,老子把你们弄出来挺不容易的。”
“要知道白狼族人数好几千,真要是惹毛他们,一群人打一个倒时候吃亏的可是我们…”
“神明?”
张海客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吴墨,“你们不怕弄穿帮吗?”
吴墨十分得意,摆了摆手,“慌个屁,狼王是老子的人。”
“你会驯兽?”
张家人对很多事情都有所了解。
只是没想到眼前这姓林的,居然还会古时候失传的手法。
吴墨懒得跟他解释。
尤其是见他顶着吴斜那张脸问个没完的时候,烦躁感更是从心底涌了上来。
老哥好不容易摆脱十万个为什么。
你这孙子又冒出来出头?
老子不是你爹,不是你祖宗,没有义务为你解释那么多。
他冷冷地警告了一句,“要想继续往前走,就听我的安排,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
“还有一会儿张海杏那娘们要是出来,你看住她,不要让她那破嘴乱说乱动…”
张海客有些头疼。
死活想不通,吴墨为何对海杏有那么大的成见?
自家妹妹长得很漂亮。
旁人不明底细都会谦让一些。
眼前这家伙,怎么会下如此狠手?
难不成他没有一点审美观点?
想不通归想不通,该答应还得答应。
别人他可以糊弄,吴墨他算是了解了。
这家伙软硬不吃。
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回头肯定会麻烦事连连。
张海客点头应了下来,追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海杏和其他人?”
吴墨估算了一下。
最近浪费的时间有点多,又怕白狼族出现什么变故。
能尽早离开,还是早走为妙。
他沉吟片刻,认真说道:“你现在就可以去见她,不过我的话你务必放在心上,我们经不起任何变故了。”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张海客说完,咬着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哪曾想不动还好。
一动?
久违的疼痛感差点没把他眼泪给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