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希维收到了一封信。
他本来以为又是哪个领地出了问题想让他帮忙擦屁股,展开信才发现,这封信是用精灵语写的,但落款人并不是精灵,而是北地泰坦,信中邀请白鹞去参加神位继承仪式,顺便也邀请他这个凛冬王参加泰坦神族的冬至节。
说到冬至,希维扭头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凛冬城已经笼罩在雪幕之中。
似乎就是昨天一晚上的时间。
雪花——象征着冬天的精灵,悄然降临了。
老实说,希维对神位的继承仪式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才刚刚发生了幽夜那样的事情,不过,结合曾经在翡翠要塞的经历,希维对泰坦神族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而且当初那位雷霆泰坦也嘱咐过,让他保护好白鹞。
好像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女仆该成神就得成神,都成神了他好躺平,也是为未来的危机做准备。
随着他和南大陆圣洛蒂亚帝国皇帝法里奥联系的加深。
也通过法里奥的情报网络知晓最近南大陆已经到处开始出现旧日的信徒,爆发一系列旧日眷属侵染事件。
南大陆之所以那么快就能检验出来那是因为有魔网的帮助。
魔网就像一个监控系统。
任何从魔网上取用魔力的单位都会受到法里奥的监视。
南大陆尚且如此。
希维没有理由相信旧日会放弃入侵北大陆。
说不定很多领地已经潜伏着旧日的眷属,正打算暗中生事儿,或者默默积蓄力量,只是他并不知道。
“看来这个北地是非去不可了......”
希维叹了口气,随后轻轻打了个响指。
“陛下?”
门外一个士兵露出头来,等待着希维的命令。
“去把白鹞叫来。”
“是。”
......
城堡的后花园里。
白鹞和幽夜刚刚修剪完草坪,此时正坐在一张藤椅上说笑,交流经验。
“你可不知道,前天可太凶险了,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让康奈将我送到主人那里去,你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呜呜呜......不对,你应该还是能见到我的,只不过可能是被掉包的我。”
幽夜拍了拍一马平川的小胸脯,露出一副后怕的小表情。
“继承仪式那么危险吗?”
白鹞为自己姐妹的遭遇感到后怕不已。
她紧张地捏着裙摆,也联想到自己的神位继承仪式,不禁有些担心地问:
“你说我的神位继承仪式会不会也比较危险?”
如今女仆里就只有她,妮娜和绯樱没有继承神位了,不过随着众神的苏醒,作为容器的她们早就心有所感,神位继承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妮娜不就正在铸造空间里接受考验吗?
现在都快一周过去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和幽夜闲暇之余进去看过一次。
那时候妮娜的两只手都磨得鲜血淋漓满是血泡,铸造空间里更是热得跟蒸笼一样。
为了保持手感和材料的质感。
妮娜每天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并且还要拆分成四份。
要不是有洛莉和希维随时看着,在需要的时候治疗妮娜的状态,妮娜早就坚持不住了.
上次去的时候,这小妮子就一边抡锻造锤一边流着大鼻涕使劲哭。
那画面很有喜感,但幽夜和白鹞笑不出来。
“安心啦,”幽夜拍了拍白鹞的肩膀宽慰自己的好姐妹:“我那是非常特殊的情况,暗夜女神对我有很强的敌意,那个坏女人就是想偷偷摸摸的霸占我的身体,霸占就霸占吧,我也乐意将自己奉献给一个正直的神明,但她只是一个胆小鬼,一个卑鄙可恶的坏蛋!”
幽夜皱了皱琼鼻,不屑道:“我才不会承认这样的神明呢!”
白鹞心想就算是正直的神明她也不想将自己的身体交出去,她还要和希维一起生一堆小宝宝呢!
“哎呀,不聊这个沉重的话题。”
幽夜见白鹞的脸色不好赶紧将谈话内容转移到别的事情上面。
“话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被主人发现的吗?这是主人后面告诉我的,你绝对想不到!”
白鹞呆呆地看着幽夜,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怎么,怎么被发现的?”
幽夜嘿嘿一笑,凑近白鹞的耳朵,压着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主人说一开始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康奈的很浅,我的很深,嘿嘿嘿......”
“啊?”白鹞俏脸一红,嗔怪地瞪了幽夜一眼。
“要死啦,这种事情也拿出来说,害不害臊??”
自从和主人好上之后,这猫耳娘就越来越没个正经样了。
表面上还是一副三无的样子,私下里却百无禁忌。
尤其喜欢在她面前冒出各种荤段子,常常听得她面红耳赤。
“有什么好害臊的。”
幽夜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样子。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白鹞,主人的......你能吃下多少?”
白鹞闻言羞愤欲绝,抬手就要去打幽夜,但幽夜昨天就已经抽时间完成了登神仪式,原本势均力敌的两人,现在白鹞已经不是幽夜的对手,只能在猫耳娘狡猾的笑声中被玩得团团转。
“白鹞小姐,领主大人有事找您。”
花园外传来守卫的汇报声。
早上的花园是女仆们的活动地点,城堡守卫是不能进去的,只能在花园外喊话。
这规矩倒不是希维设立的,而是克雷蒙。
很早之前,这位尽心尽力的老管家就已经开始操心希维的后宫避嫌的问题了。
“主人找我?”
白鹞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产生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她的预感向来是比较准的,估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怎么办,幽夜,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白鹞忐忑不安地拉着幽夜的手,眼圈瞬间就红了起来。
“犯什么傻?”
幽夜捏住白鹞的俏脸往两边扯:
“你自己算算好久没有跟主人一起亲近了,我巴不得主人天天找我,就你还想着逃跑?还去城外躲了三天?”
“我那是没办法......”
白鹞的脸被揉捏成各种奇怪的形状,她抓住幽夜作怪的手,气急败坏地说:
“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怎么过的吗?沙发,厨房,浴室,阳台,床......甚至还有天上,每天我都没有休息的时间,哪怕我睡着了都在继续!这谁受得了?你受得了?”
猫耳娘闻言挺了挺小胸脯,嘚瑟地说:
“我绝对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