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伯纳斯彻底的愤怒了,他捏起拳头就想为自己男人的自尊找回场子,可他的舅舅却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伯纳斯摔了个狗啃屎。
“艾拉娜小姐还说你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乌勒尔冷笑一声。
他怜悯地看着这个在地上疯狂挣扎的富商。
曾经他和伯纳斯的身份天差地别,是欺诈之神的信仰让他有机会接触到这样富有的人,甚至还给伯纳斯戴了一顶绿帽子。
现在他就要被处死了。
他依然没有为成为欺诈之神的信徒而感到后悔。
“我死后会进入冕下的神国。”
他这么想着,脸上顿时露出了释然地笑容。
“我杀了你!你这个该死的骗子!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还勾引艾拉娜!我杀了你!”伯纳斯像是落水狗一样奋力挣扎着,他的舅舅,那位老骑士阴沉着脸踩在他的背上,已经快要握不住手里的剑了。
这个男人已经没救了。
希维顿时觉得很无趣。
他本来还想看到一个男人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若是他能正视自己的错误,表达对菲亚的忏悔,那么他还会高看他一眼。
只是很可惜,废物之所以是废物,都是有原因的。
“收缴他的所有财产作为龙火城发展的资金,至于这个女人。”希维用脚扒拉一下还在昏迷中的艾拉娜,“将她和伯纳斯一起关进地牢里,本来打算处以死刑,不过介于这件事里有欺诈之神信徒的参与所以减轻罪责,就把她关到老吧。”
“谨遵您的旨意。”
不管是龙火城城主尤格萨隆还是那位执法官都躬身行礼。
他们挥手招来士兵,哭爹喊娘的伯纳斯和不省人事的艾拉娜被士兵们用两根麻绳捆在一起带上了马车。
之后他们将在龙火城的地牢里度过余生。
也许死亡对他们来说尚且还是一种解脱,只是不管是伯纳斯还是艾拉娜都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立刻紧急封锁丰饶女神的神殿。”希维立刻又下令道:“我要检查神殿中是否还隐藏着欺诈之神的信徒。”
尤格萨隆不知道凛冬王会用怎样的方法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老鼠揪出来,但是他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执行者,所以他立刻带领骑士离开了。
凛冬王说要封锁丰饶女神的神殿。
那么今天一只苍蝇都别想从丰饶神殿里飞出来!
两位骑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希维和白鹞。
“主人,您要寻找欺诈之神的信徒,为什么不拷问一下那个叫乌勒尔的牧师呢?这样速度不会更快吗?”
白鹞有些不解,一个个挨个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而且准确度肯定也不如直接拷问得来的情报。
“因为他们是欺诈之神的信徒。”希维摸了摸白鹞的小脑袋,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耐心解释道:“曾经我还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曼哈顿公爵在金狮领处死过十三个欺诈之神的信徒,他们自称为十三人众,在他们活跃的那一年里,这十三个欺诈之神的信徒给金狮领带来了极大的损失,可是直到父亲将他们抓出来并准备将他们处死的时候才发现这十三个人之间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平时都是依靠魔法传讯以及特定的信物来交流的,后来父亲才知道,欺诈之神的信徒平时都是独来独往,他们谁也不知道谁是谁,有时候还会自相残杀!”
“喔喔……真是一群奇怪的家伙。”
白鹞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她还以为神明的信徒之间都是互相帮助的,一旦发现哪一个陷入了危险,其他的信徒便会施以援手,谁知道欺诈之神信徒的关系那么复杂?
“好了,我们该去丰饶女神的神殿看看了。”希维拉着白鹞的小手朝外走,刚出了大门就看到一队披着大红色披风的骑士骑着乌黑的战马正守在那里,旁边还有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一看到希维和白鹞出来,两列骑士中便走出来一位,他绅士地上前两步,单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引向马车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说:
“陛下,请您上马车。”
希维笑了笑,跟着骑士打开的车门钻进了马车里。
白鹞就坐在他的身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东摸摸,西碰碰。
“原来这就是国王的待遇吗?”
白鹞艳羡地赞叹了一声,她轻轻抚摸着真皮坐垫,感受着不同于外界的温暖,找了半天才在马车顶部找到了一个恒温法阵。
“居然还有甜点!”她飘忽不定的目光终于集中在了桌子上。
两块慕斯蛋糕安安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盘子里,一粒鲜红的樱桃就点缀在旁边,对于白鹞这样的小女孩来说杀伤力直接拉满。
“其实我的待遇一直都很好,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享受罢了。”希维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入口丝滑细腻,温度刚刚好。
可见尤格萨隆熟知他的喜好,甚至他大概什么时候会上马车都算好了。
“尤格萨隆确实是一个人才,做事心细,很能讨得上位者的欢心。”
他惬意地放松了身体向后靠在马车的真皮椅子上。
此刻马车已经开始移动了,但他几乎感受不到颠簸的感觉。
旁边的白鹞也吃的很开心,不时发出舒服的呻吟,两只小短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每吃一勺蛋糕,眼睛都会幸福得眯在一起。
“主人,您吃蛋糕吗?”她问。
希维还以为白鹞想喂他,便摇了摇头。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
他凛冬王可是一个正经人,怎么能占白鹞的便宜。
“既然您不吃,那您的那份就是我的啦!”
话罢,白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希维面前的慕斯蛋糕拖走,然后飞快地伸出小舌头在蛋糕的表面舔了一口。
“好啦!已经盖章啦!现在这蛋糕都是我的啦!”
她雀跃地对小蛋糕宣布了主权还挑衅地看了希维一眼,意思是希维已经不可能再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