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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看着闷闷不乐的大儿子,心想着自己还得努力赚钱付那地钱的尾款,不如把大儿子带身边,也多了一个苦力,庄户出身的,一身力气也不能浪费了。

于是父子二人往承德街去,这热闹的承德街绣楼布庄外,还真没有几个敢明目张胆翻找那些铺子里倒出来的垃圾。

好在父子二人去了一趟成衣铺,换了一身粗布衣裳穿上,任平带着大儿子在垃圾堆里翻找,转眼就挑了两担子碎布和做坏了的绣布出了内城。

出内城时,那守卫还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要不是任平拿出了玉佩,恐怕不得放行了。

任广田全程低着头不说话,生怕有人认出两人的身份,给三房丢了脸。

一路上两人挑着担子,走路飞快,任广田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干苦力活了,挑着二百斤的担子,肩头竟然有些生疼。

任平可是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城西街,直接将两担碎布送到了裁缝铺子。

内城承德街的碎布垃圾,一般人捡不到,也不敢去捡。

当三百两银子落入口袋时,任广田惊呆了。

任平却是面不改色的从铺子里出来,带着儿子去了酒肆。

一壶桂花酒,一包熟肉,花销了四十两银子,任广田看着父亲这么花钱,都不敢吃了。

任平却是一脸的平静。

自打知道这酒肆能听到不少消息后,任平只要赚到了钱,就会抽出一部分来坐在这儿打听一下午。

每日捡两担,今个儿有大儿子在,完成的快些,就有了剩余的时间来喝酒了。

即使是喝酒,任平可没有闲着,他朝厅里四处张望,任广田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就见他看到进来的那个瘦干的中年男子而立即起了身。

“爹,你这是?”

任平看了他一眼,手按在他的肩头,这就独自去了对方那一桌。

任广田尖着耳朵听着,结果隔着有些远,只听到零散的说话声。

“……要是着急的话……印子钱敢借么?”

“……利息……什么?”

任广田听得一头雾水,总感觉他爹怎么跟二弟一样神秘,竟然在京城里还被他父亲寻到了赚钱的门路,不可思议。

很快任平回来了,面上有愁容。

任广田忍不住起问情况,任平却是摆了摆手,父子二人吃了一顿酒就回去了。

到了府上,待夜里任广江回来了,任平将老二叫了去,问他做倒卖生意的收不收碎布,任广江立即开口:“收呢,要是能有大批量的碎布,可以卖到外地去,京城里出去的,即使是碎布片都吃香,就是卖不了高价钱。”

任平将这事记在了心头。

蓉姐儿被宋九从宫里接了回来,这孩子一直跟着在宫里读书,突然出了宫还有些不习惯。

大房院里,沈秋梅将齐哥儿交给丈夫,拉着女儿回了屋。

母女二人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再出来,沈秋梅的眼眶红红的,蓉姐儿却是一脸平静,不过她同意了,她不打算入宫读书了,留在家里,还能帮着母亲照顾齐哥儿。

想起二弟任明宇在宫里研制兵器机关术,想来他在宫里也不会吃亏了。

于是宋九身边多了两个孩子跟着她学做生意。

兰芳斋里做的是女人的生意,头回将蓉姐儿带来兰芳斋,倒是比丑奴沉稳多了,进了账房,这孩子就能像个大人似的帮着宋九处理账务。

一旁的掌柜秦怡都忍不住夸了一声,这位少东家将来必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宋九留蓉姐儿在账房里看账,她带着丑奴往对面聂家的铺子去了。

聂家钱庄,进进出出的客人不少,那掌柜和伙计也是八面玲珑,正招呼着客人呢,看到宋九两人进来,伙计眉眼一动,立即跑去告诉掌柜。

宋九二人被请去了楼上贵客房,等了快半日了,也不见伙计将聂正裘请来楼里。

丑奴生了气,“三婶,咱们走吧,这人不讲道理,咱们直接入宫见皇上翁翁,说明来龙去脉。”

宋九却是摆了摆手,“没有证据,再说这件事情也不简单,咱们要是没有处理好,他背后再来迫害那些庄户,只会防不胜防。”

“那如何是好?”

丑奴有些犯愁,实在不成,要不她施展功夫,把聂正裘抓了来问话。

宋九带着丑奴下楼,楼里的掌柜不在了,伙计见了纷纷上前拦着两人,说是再等等。

丑奴一气之下,一脚将那伙计踢飞,冷哼一声,跟着宋九阔步出了铺门。

先礼后兵,已经给足了面子。

两人回到兰芳斋的账房,宋九看向沉稳的蓉姐儿和一脸暴躁的丑奴,问两人:“你们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才能绝了后患?”

丑奴立即开口:“把聂正裘抓来拷问,若是敢对庄户动手,就小心我会对他动手。”

这性子是有点暴躁,却是直接了断,宋九听着,脸上露出笑容。

正在看账的蓉姐儿将账本放下,不紧不慢的在纸上写字。

宋九和丑奴朝桌上的字看去,只见蓉姐儿写道:“以静制动,聂家大势已去。”

丑奴见了,面上一喜,连忙问道:“蓉妹妹,你可是算了一卦?”

蓉姐儿摇头,这样的人不值得她算上一卦,于是继续在纸上写着字。

宋九看出来了,蓉姐儿虽然在宫里读书,却是将京城里的权贵富绅摸了个清楚,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聂家是皇商的身份,那是因为国库空虚,当年他走私盐商的身份,给了皇上不少钱财才有了这正当的身份。

而后皇上给聂家女和晋王指了婚,可是这么多年了,晋王不是在养病,就是已经出了京城,总之这婚事是半点不提了。

若是朝中有人还好说,可聂正裘在京城里周旋的那些官员,见势不对,也不会替他出头的,于是这婚事一直耽搁下去。

想要占着晋王府婚事水涨船高的想法没做到,反而耽误了自己女儿的年纪,到如今更是骑虎难下。

而做为商人,总是想着有利可图,既然不能更进一步,那就私下里借着身份敛财,商人又岂会觉得钱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