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食堂吃着更方便。”
石灵珊这次终于说了一句长一点的话了。
冯楚月也赞同，一个人又要做饭又要收拾，确实很累。
“是挺方便的。”
冯楚月还想和石灵珊多说几句呢，电梯门就开了。
而下一秒，石灵珊就越过她，走出了电梯。
一定也没有要和冯楚月一块儿走的意思。
冯楚月：“……”就真挺无语的。
她虽然不是什么社交达人，但在明面上交际能力还是可以的。
可这个石灵珊，是真的不爱与人说话。
要么她是对冯楚月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心，要么就是她本人性格过于孤僻。
石灵珊是在苗疆长大的，性格古怪倒也可以理解。
冯楚月没有追上去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她到楼下面包店买了早餐，然后拎着养肾酒去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酒被冯楚月包装得严严实实，别人也看不出什么。
教导主任刚坐下呢，冯楚月敲门进来，他下意识朝她身后看了一眼。
见没人，这才放下心来。
冯楚月转身就把门关上了。
教导主任看到一脸淡定的小姑娘，有一种自己没见过世面的错觉。
“那个，酒带来了吗？”教导主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冯楚月。
确切地说，是盯着她手里拎的东西。
冯楚月把袋子递过去。
里面是一瓶包装极为上档次的酒。
这个名字也简单易懂，就是个“养肾酒”，一点也不含糊的。
包装看起来不便宜，人家广告词上可不止是说可以帮助男性重拾青春，还说有助于防脱发，白发转青……
这些功能，对男性还都挺友好的哈。
可看到功能这么多，教导主任心里也不免犯嘀咕。
“这个功能看起来挺全面。”教导主任的心吧唧一下掉到了地上。
虽然没给钱吧，但他怀疑自己重新做回真男人的梦想就此破灭了。
“是全面，但有的功能，可能喝一瓶没那么好的效果。”
“这些功能是按照顺序来的，补肾壮阳排在第一呢。”
冯楚月看出了教导主任的怀疑，不过，东西好不好，要试用过后才知道。
“是吗？”教导主任讪笑。
他也不是不相信，但不就是有点怀疑吗？
“您试过就知道了，这酒又喝不死人。”冯楚月懒得和教导主任多费口舌。
教导主任被她噎得不行。
“好吧。”
冯楚月冲教导主任摆了摆手，自己走了。
教导主任把酒拿出来仔细端详，也没看出这酒厉害在什么地方。
就在他看的时候，冯楚月又突然回到他办公室，探了个脑袋在敲门。
把教导主任吓了一跳。
“主任，我就是想和您说一声，那药方子，我是搭配这个酒使用的。”
“如果您不喝酒，单独只喝药，效果可能就没那么快。”
“记得去抓药哦！”
倒不用冯楚月叮嘱人家找个靠谱的药房。
教导主任好歹也是学过中医的，他自然知道去哪里抓药更靠谱。
教导主任自然也只有答应，下午下班，他就让老婆去药房。
整个帝都最靠谱的中药房，不是他们附属中医院，而是玄医堂。
玄医堂的药材品质是最好的。
虽然价格贵一定，但在玄医堂能拿到的药材，医院也不一定能拿到。
“老婆，你进去先让玄医堂的坐诊大夫帮忙看看，这个方子有没有效。”
教导主任在车里，小声叮嘱媳妇儿。
他媳妇儿其实都不想陪他走这一趟，因为她听见丈夫是在一个学生手里拿到的药方之后，就觉得荒唐了。
“老王，虽然你那方面确实有点问题，但咱们还是去正规医院吧。”
老王媳妇儿其实更想说，男人到了中年，不行的很多，也不止他一个。
她偷偷问过一些老姐妹，大家其实都差不多。
就没几个男人到了中年还能保持青春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少同学在医院任职。”
老王听见医院就害怕。
他不止有同学在医院，还有学生呢！
他一想到去医院，晚上就要做噩梦，梦见到了学校，每个和他打招呼的人都在背后议论他不行。
“老婆，你就去帮我抓一下药吧。”
“这个学生是中医世家传人，她第一次不把脉就从我身上看出了问题，我觉得她应该挺靠谱的。”
“实在不行，我就听你的，今儿就在玄医堂看诊。”
教导主任都这么说了，他媳妇儿也不好再拒绝。
“行，我去问问。”
她拿着药方，走进了玄医堂。
恰好这个时候玄医堂的大夫快下班了，也没那么忙。
前面只有两三个病人。
她很快就排到了。
“医生，我是来抓药的，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您看，能不能治病？”
医生一看方子，就了然。
是治男人那方面的问题。
“这个方子，不是大众方，应该是单独针对病人开的，用药很大胆。”
“如果病人能过来看诊，我可以更好地判断。”
“如果不能够……”
医生看了老王媳妇一眼。
这男人恐怕是讳疾忌医，才会是媳妇出面。
那想让他来看诊，就很难了。
“先抓药试试看吧。”
“吃完如果不行，就赶紧把人带来，这种病也不能拖，越拖越严重。”
“好的。”老王媳妇儿心里也没底。
抓三副药，价钱也不便宜。
都快小半个月的工资了。
不过，如果真能治老王的病，她也开心。
晚上一回家夫妻俩就开始熬药。
老王心里忐忑，先是喝了中药，又在睡前喝了冯楚月给的养肾酒。
这一夜，他就睡得特别好。
人到中年，睡眠肯定是不如年轻人了的。
可老王这一夜，除了鼾声，连醒都没醒过第二次。
以前夜里至少起两三次吧，今晚一次都没有。
他第二天醒过来，甚至差点迟到。
多年的生物钟，差点就不管用了。
等到学校，老师们和他打招呼，都说主任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心情也好，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老王才后知后觉，那药和药酒，真的有用？
他摸了摸自己秃顶脑袋，嘿嘿笑了几声。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