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证据，记得一并保存好，交给警察。”
张教官这么说的时候，仿佛浑身都发着光。
这才是正道的光啊！
冯楚月心里感叹。
看看张教官，再看看渣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嗯。”冯楚月没说，早就准备好证据了，就等着她妈好一些，就亲自收拾渣爹。
渣爹这辈子如果想要翻身，就只有靠楚青瑛大发慈悲了。
可一个让楚青瑛瘫痪在床多年的男人，她真的会放过吗？
她知道自己的婚姻就起于一场欺骗，恐怕是恨不得喝了这个男人的血，吃了他的肉。
不止是她的一腔爱情错付，还有这么多年的青春，都浪费在他身上了。
张教官见冯楚月只应下，不说其他，就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
他也不再多说。
这种事，甚至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父亲害母亲，作为孩子，她该怎么办？
冯楚月下山之后，还给荣鹤年打了个电话。
“阿月？”荣鹤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冯楚月甚至觉得，听这个男人说话都是一种享受。
“年哥，我已经下山了，等下就去疗养院看我妈。”
“我主教官亲自送我去疗养院那边，你不用来接我了。”
冯楚月解释的时候，还捎带看了张教官一眼。
张教官扬了扬眉。
他没吭声，以为电话另一头是她亲戚什么的。
毕竟叫了一声哥。
可随即，他又想到那天出现在操场上的男人。
长得好，气质也好，一看就身份不凡。
果然，有钱人家的孩子，周围的人也都不一样。
荣鹤年闻言，只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舒展开来：“没关系，我也去疗养院，顺便探望一下阿姨。”
冯楚月当然知道荣鹤年去疗养院是为了接她，等下还要去玄灵山庄。
她立马应下。
“我这边过去要三个小时，现在大概还要两个半小时，你不用过去太早。”
可实际上，荣鹤年本来是走到半路，快要上山去接人了。
现在不用他接，他也只能让阿翔直接开车去疗养院。
最多就是中途下车买个水果和鲜花。
去探望病人，总不能空着手。
在这一点上，荣鹤年和张教官的想法倒是一样。
“你很急吗？”等冯楚月挂了电话，张教官突然开口。
他原本是想去逛商场给老领导买些茶叶。
可如果冯楚月很急，茶叶是买不了了，只能买点水果。
“我不急呀。”冯楚月下午就请假了，到疗养院刚好赶上晚饭，她在那边吃过再走也一样。
“那我去逛个商场，买点茶叶。”
“送茶叶，不如送养生酒。”冯楚月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门生意要做。
之前的养生酒，生产出来了一批，她带了一箱子到帝都。
为的就是打开销售渠道。
当然不是为了卖，本来就是拿来送人的。
张教官送老领导，他的老领导又在疗养院，肯定是身体有旧伤的。
到时候老领导还可以分享给其他人，她的销售渠道不就这么打开了吗？
“养生酒？”张教官愣了一下，老领导是爱喝酒没错。
但现在据说医生不让他喝，要戒酒。
估计也就逢年过节喝一点，烟也不让抽了。
所以他才想送茶叶的。
“对，养生酒是特意针对那些爱喝酒，身体又不好的人，特别是身体有些老毛病，比如以前受过伤什么的。”
“有除风祛湿镇痛的效果。”
冯楚月为了推销自家的酒，也算是拼了。
张教官半信半疑：“什么养生酒，效果真有这么好？”
冯楚月点头：“当然，每天只要喝一口就行。”
“我知道你不信，我从老家带过来的。”
张教官瞬间明悟：“是你跟着的那个老中医给的？”
如果真的是厉害的老中医，泡出来的养生酒肯定是有用的。
效果好的话，他当然愿意买给老领导。
冯楚月没想到张教官都替自己圆好了谎。
他这个脑补能力，也不是盖的。
“对，老家的一个神医。”冯楚月点点头。
“张教官，我不是搞推销，但你送两瓶养生酒，绝对比您送茶叶什么的实用。”
“再说了，您那领导，我听着以前在军中职位应该不低吧？”
不然也抢不到疗养院的名额。
冯楚月是自己猜测的。
“他这样的人，手里什么好茶叶没有？”
“您能买得起多贵的？”
“有供茶大红袍那么好吗？”
张教官对此有不同的看法：“钱多钱少，都是我的心意。”
一千块钱一两的，他当然买不起，但一百块的，还是可以的。
要送老领导，张教官并不吝啬。
因为老领导是实打实的对他有恩。
“我知道，但这茶叶太差也拿不出手，太好，你又给不起钱，买来的放在老领导家里，可能他也不会有机会喝。”
“这不就浪费了吗？”
“我那个养生酒，不止是可以喝，也可以用来按摩。”
“对跌打损伤都有一定的疗效。”
“比你的茶叶肯定实用。”
“再说了，我又不收您的钱，您怕什么？”
张教官失语，半晌才道：“钱还是要给的，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很显然，他心动了。
不过就还挺实诚，还想给钱。
“您看这样好不好？”
冯楚月尝试着和教官商量：“这次，我先不收您的钱，给您匀两瓶。”
“等下次如果您还想买，不管买多少，我都收钱。”
原本冯楚月以为张教官会答应，结果他的重点偏了：“这个酒，是你家出的？”
不然，冯楚月怎么会说，再买多少，都收钱呢？
“倒也不是。”冯楚月只道，“我在里面投资了一点钱。”
“您可能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孩子要从小开始学着赚钱。”
“那个酒，我是真看到了效果，才投资的。”
“原本人家老中医的酒，也只有熟人才拿得到。”
“我这个，是高档品，我特意拿来送人的。”
“量少，下次你就算想买，也不一定有货。”
冯楚月的话，都有点前后矛盾了。
不过，张教官的注意力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