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地球的时候,又崴了一下,不过问题不大。”
男孩子嘛,受点伤算什么,高兴都习惯了,也不怎么疼。
如今他踝关节处有点高,一直处于肿胀的状态。
通俗的说法就是里面有气出不来。
其实是损伤之后小的血管出现了破裂,导致逐渐地往外渗血。
时间长了之后,渗血量堆积,逐渐就形成了淤血病灶。
还有就是受伤之后的水肿,也会让包变大。
如果不是陈年旧伤,治疗起来倒是很简单。
二十四小时内先冷敷,让血管闭合,减少出血和肿胀。
然后再活血化瘀。
可高兴的情况不同,他这个堆积在里面的血液大概率是已经坏死了,揉开或者用药物散瘀的效果不太显着。
男孩子,又喜欢蹦跶,不好好休养,一次又一次崴脚,就更难根治了。
“小琴姐,帮我打一盆热水,再拧一条毛巾过来,给高兴热敷一下脚,他的脚崴了。”
“好的。”
很快就有佣人端来了热水,里面还有一条湿毛巾。
冯楚月看了一眼水盆,又道:“小琴姐,麻烦你先把水盆端到楼上娱乐室去。”
“对了,再送一保温瓶的开水上去。”
小琴当然不会违抗小姐的命令。
冯楚月说完,又看向高兴。
“跟我上楼去敷吧。”
“怕你无聊,带你去娱乐室玩游戏。”
高兴虽然不信好友有这个本事,却也随她上了楼。
冯楚月让高兴自己在娱乐室挑游戏玩儿着,然后她给他敷上热毛巾。
“你先在这里等我。”
给他敷好毛巾之后,冯楚月起身出去。
“你去干什么?”高兴见冯楚月就这样走了,十分不解,“二月,你别告诉我,就热敷一下就能把我的脚伤敷好吧?”
“急什么,我去拿个宝贝。”冯楚月故意神秘兮兮道。
这倒是勾起了高兴的好奇心:“什么宝贝?”
“你等下就知道了。”
冯楚月出门,顺带把娱乐室的门给关上了。
她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这才取出手镯空间里的金针。
[系统101:宿主为什么要回房间,金针明明放在空间里。]
冯楚月把玩着金针盒:“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当着高兴的面凭空取物?”
那不等同于把自己有空间的事暴露了吗?
101瞬间反应过来。
[是我傻了,最近新学了一个游戏,玩得太多,脑子不清楚。]
冯楚月一愣:“你还能玩游戏呢?在系统空间里玩的吗?什么游戏这么好玩?”
[没,没什么。]
“101你不老实啊,学会敷衍我了?”
这支支吾吾的,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游戏。
[没有敷衍。]
“那你倒是说呀,你玩的什么游戏?”
[就那个,血战到底。]
冯楚月一愣:“你玩的麻将?”
她真的要笑死了。
一个系统,竟然偷偷玩麻将!
“你用什么玩的?”
“你哪里买的麻将?”
“你竟然有钱玩麻将!”
这多么不可思议哦!
[你帮助一个人逆天改命一次,我就能对应得到积分,我用积分兑换了麻将。]
101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反正冯楚月都已经知道了,它也就不再瞒着她了。
“所以,你是拿着我赚的积分在shopping啊?”
“还玩得这么嗨!”
“你的积分商城,除了买麻将,还可以买其他东西吗?”
[我好不容易才买了麻将,其他东西太贵了,买不起。]
[而且,商城里的东西,只有我们系统能用,宿主你不可以,所以不要胡思乱想,试图走捷径!]
101时刻保持着警惕,生怕冯楚月懈怠了,不好好修炼。
冯楚月偶尔会觉得它奇怪,但还是哄着它:“行行行,我知道了,保证不走捷径,不靠你,靠我自己,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101在系统空间里,摩挲着玉质的麻将,笑得有些贼。
冯楚月虽然怀疑101在骗她,却也没有证据。
算了,一副麻将而已,让它玩!
她拿了金针,返回娱乐室,高兴一个人正拿着游戏手柄玩得不亦乐乎呢。
见到冯楚月,第一反应是把另一个手柄递给她:“快来,咱们玩儿双人的,我好久没玩这了。”
冯楚月仔细一看,是《魂斗罗》!
她以前也很喜欢玩的,可那是没穿越之前。
自从穿到修真界,又经历了那么多之后,《魂斗罗》这样的游戏已经入不了冯楚月的眼了。
她摇了摇头:“我先给你把脚整好,别出国之后没人给你治还得去做手术。”
高兴在游戏里蹦跶得欢,压根儿没听见冯楚月在说什么,不然肯定得反驳她。
“抬脚。”
冯楚月拍了高兴一下,高兴就把脚抬起来。
她又给换了一次热敷的毛巾。
等热敷到一定程度,她拿走湿毛巾,开始给高兴做针灸。
高兴浑然不觉,打游戏打到忘我。
等他反应过来,看到的就是脚踝上的金针。
“啊啊啊,你是要把我的脚扎成刺猬吗?”高兴发出土拨鼠尖叫。
他是完全没想到,好朋友玩得这么大啊!
“闭嘴!”冯楚月被他叫得耳朵疼,一个没忍住,直接把毛巾塞高兴嘴里了。
塞完之后,两个人都愣住。
画面直接定格。
冯楚月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为高兴针灸,高兴已经反应过来了。
他拔出嘴里的毛巾,怒瞪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塞我嘴里的毛巾,是给我敷了脚的吧?”
“那什么,我就是顺手抄了一件东西,确切地说,也不是敷的脚,是脚脖子。”
冯楚月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去看高兴黑如锅底的脸。
“脚脖子就不是脚了吗?你用我敷了脚的毛巾塞我嘴里,你还有理了?”
高兴吼她。
冯楚月摸了摸鼻子:“虽然你有可能不相信,但我真 不是故意的。”
高兴:“……如果你是故意的,我现在不是坐在这里和你吵架,而是直接拧下你的脑袋来当球踢了。”
冯楚月:“倒也不必如此凶残,说到底,是你自己在那里乱叫,不然我也不会情急之下把你嘴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