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问题,不止没问题,还非常厉害。”
“吴哥,这次蒋总的方子,是那位老医生开的,可以告诉我吗?”
华池真的十分惊讶,而且有些佩服这个开方的人。
华家到他这一辈,只能说是天赋平平了。
虽然他们是家学渊源,但也不禁止和外面的医道高手学习。
所以,华池一看这开方子的手法,就产生了拜师的念头。
若能寻一名师教导,说不准,华家的中医馆还能传承下去。
他如果不行,那就让他家孩子以后去拜师。
总之,不能让华家的医馆,终结在他手里。
“常广白,常老你知道吧?”
不知道为什么,蒋凯不愿意说出小月亮的名字。
她年纪太小,不一定能得人信任。
若真的太过厉害,说不定会被人嫉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蒋凯还是懂的。
“您是说,这是常老开的方子?”
华池作为一名中医,怎么可能没听过常广白的大名呢?
人家可是中医药大学赫赫有名的教授。
据说在针灸方面更是厉害。
这门课,几乎没人缺席,次次都是爆满。
他以前去帝都的时候,有幸听过一节常老的课,那当真是受益匪浅。
“不是常老,只是常老的一个后辈,我也是找了人,委托到人家那里,才得了这两个方子。”
蒋凯隐瞒了冯楚月的存在,却也没有厚着脸皮说是让常老给看的诊。
不然以后被拆穿可就麻烦了。
至于常老的后辈,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人家后辈那么多,谁知道是谁?
“这内服的方子,甚妙,另一个方子,难道也是做成膏药贴伤口处的?”
华池有些纳闷。
“不,这个方子,是药浴的。”蒋凯倒是没有隐瞒。
“药浴?”华池又对着方子看了一遍,“这药浴,有的是治风湿疼痛的,也有治陈年旧伤的,还有几味草药,我们中医堂没有。”
他鲜少见过,好像还有一味,是他曾经在上常广白那节课的时候听过的。
“不知道等蒋总药浴之后,我可否为蒋总把脉,看看情况?”
既然有了常广白这个名头,华池是再不怀疑这方子的真假了。
“药浴只能针对您的旧伤吗?其他类似的旧伤,不知道有没有用?”
华池有些手痒,想要亲自尝试一下。
若这份药浴对其他旧伤也有用,那华家是不是可以拓展一项新的业务?
中医这些年并不算受欢迎,但像药浴这种,带着中医性质的,亦或者推拿针灸之类的养生保健一块儿,偏又很受欢迎。
或许这就是传统和时代相结合吧。
“这,我也不知道,或许改天可以帮你问一下,不过得我先做尝试,若这药浴真的有用,再和你说。”
蒋凯也是灵机一动。
他旗下有按摩足浴的店铺,若小月亮开的方子真的能对普通大众的身体起到调养作用,那不是可以利用起来?
原本他这一块儿的生意用药就是仰仗华家。
有了小月亮,说不准更是如虎添翼。
到时候,更可以直接送她店铺或者股份做谢礼。
也是一举多得。
“好。”华池并未强求。
其实他大可以凭借记忆把方子记下来,可若他真的做了这种事,恐怕以后和蒋凯的关系就会闹得很僵了。
华家的中医堂很多时候都还要仰仗蒋凯呢,他根本不可能和蒋凯闹翻。
毕竟,像蒋凯这样的地方势力,也确实给了华家很多庇护。
“那我就先预祝蒋总早日康复了。”
华池送走蒋凯,回到客厅。
他父亲已经等在客厅里了。
而且,还透过窗户往外看。
“刚才来的是蒋凯?”华父是有些怕蒋凯的。
因为他挪用了虎骨粉,后续做药贴的原材料就凑不齐了。
若蒋凯知道,肯定会生气。
这些年华家的生意确实多依靠了蒋凯。
华父的医术一般,倒是对做生意很有兴趣,若没有蒋凯,他的生意也做不起来。
华父一边觉得自家父亲当年对蒋凯有恩,蒋凯帮助他们家是理所当然。
另一方面,又知道华家离不开蒋凯的帮助。
所以,他每次都不太敢见蒋凯。
这次更是他这边理亏在先,就更不敢了。
“嗯。”华池对他父亲的做法无法苟同。
两人本来就因为华父挪用虎骨粉的事大吵了一架。
现在看到华父,华池都没给他好脸色。
而且,华父挪用虎骨粉,还是为了给继母那边的人用。
华池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他父亲离婚了。
后来父亲娶了个继母,那继母原本还只是中医堂一个小员工。
摇身一变,就成了继母,华池当时虽然年纪小,却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父母感情的事,原本他不该多说什么。
可那个女人,在他父母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和他父亲勾搭在一起了。
破坏别人家庭,这让华池十分不齿。
这些年,华池掌管中医堂,几乎不和继母来往。
继母的手伸不进来,就撺掇着华父出去做生意。
因为有蒋凯那边的帮助,他们的生意倒是做得不错。
主要是卖药酒,养生酒。
有没有效他不知道,反正这些年打着华老爷子的招牌,卖得很不错。
华池不管华父,华父也管不住他。
父子俩关系极为冷淡。
华池还有个小他十来岁的同父异母弟弟。
弟弟现目前在帝都读大学,继母时不时就要和亲友们炫耀一番。
不过……
华池冷笑,那个弟弟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以后不来他跟前找事,两人可以相安无事。
“他来做什么?虎骨粉的事,是不是被他知道了?”
华父完全不管华池的冷淡,追问道。
华池冷眼看着他:“您既然这么怕他,为什么还要调换他的虎骨粉?”
“什么他的,那是你爷爷当年留下来的,虎骨粉照理说就是我华家的东西,我想给谁用就给谁用。”
“再说了,我虎骨粉拿去是有用的,又不是随意糟蹋。”
“至于蒋凯那边,你随便找个借口糊弄他就行了,难道他还能认得出来?”
华父十分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