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终付出代价的是江公子,老腰算彻底告残,却没能改变地位。
女帝轻轻抚着他的额头,戏谑得看着他:“好好修炼吧,夫君,不然以后都只能在下面。”
江公子躺在大石头上承受着内心一万点暴击。
扯过外衣盖在两人身上,江公子虽还不想起来,但也不是暴露狂,毕竟大清早了啊。
“这里还真是不错,以后在这儿修个行宫吧。”
江凡深深嗅了口清晨微甜的空气,满足的说道。
女帝想了想:“也不错,深山老林,溪流小湖,到了春天风景应该很美。”
江凡笑着:“再美,也没你美。”
女帝不屑的瞥他一眼,却道:“没人的时候可以多说两句。”
江凡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表情有些僵硬:“所以说,上回……假的?”
女帝只送他四个字:“奇蠢如猪。”
江凡无语,也是,就算喝醉了,两世为人,也不至于分辨不出来,在这方面被小翠耍了,有点丢人的说。
“……刚才……”女帝像是想起什么:“你体内,有种很特别的东西,它平复了我躁乱的真元,很了不得,是什么?”
江凡认真的看着他:“就是那一日,展示给小舅子的东西,它叫做——先天一炁。”
模糊中,江凡也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先天一炁空前活跃,不知是被对方的灼热激起的被动防御,还是本来就喜欢,反正不由自主的运转,最后有一些似乎悄然隐于女帝体内。
“先天一炁……”女帝道:“这不是武道真元,但更为精纯。”
“嗯,但我也说不清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是先天最本源的能量,生命之本。人在娘胎或者刚出生不久最为强盛,待到长大后,这种先天能量就消失了,才不得不修炼后天真元。但听说这东西后天也是可以重新修炼的,好像要天地元气和内气合二为一,具体方法我完全不清楚。”
女帝有些惊奇:“为什么你体内会有这些东西?”
江凡苦笑道:“我说我骗来的你信吗?”
女帝愣了下:“骗来的?”
江凡点点头,苦笑道:“嗯,这东西本不属于我,而我未能修炼真元也和这东西有关,唯一的问题,是我这孱弱肉身无法发挥出来,哪怕是一小部分,都很难做到,来秦之初以为自己行了,结果,你知道,差点没交代掉。
至于来历说来话长,不是我不想说,是说了也没任何作用,以后吧,该告诉你的时候,都会告诉你。”
女帝绝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顾北雁曾详细描述过江凡那惊天一击,女帝也亲眼看到了后果,遂郑重叮嘱:“无法掌控的东西,轻易不要动用,你要知道,你真正的才华,不在于武道。”
对这件事,女帝是很认真的,在她看来,江凡的学识和眼界才真正具备改天换地的能量,先天一炁虽然神奇,但不足以和这相提并论。
江凡笑道:“那是自然,我也没活够,不会轻易尝试了。不过,你刚才可把我吓得不轻,突然之间好像真元失控,身体灼热,把这一湖水都蒸干啦。”
女帝道:“是真元失控,怪我自己。陆睚的玄坤二十二非常强大,怎么说呢,已经超越凡俗,隐约触及道的边缘,直接激发了我一直在控制的真元,最后一击本可斩掉陆睚,但我知道还不是时候,但那时真元已经自主爆发,无奈只能强行收回一部分,形成反噬。我以为能镇压的住,不想,还是失控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陆睚真的强到离谱,把你伤的这么重。”
女帝轻笑一声:“他?还不行,他看似疯魔,却终有执念,执着的变强欲往,让他失去了武道本心,也就是说,偏执了,所以武道变为左道,也陷入了自身的瓶颈。此一战之后,若其失了道心,恐怕会境界坠落,甚至有走火入魔之危。”
这些江凡并不太懂,但总算知道,女帝还是女帝,战力无双。至于陆睚是死是活,是坠落还是疯魔,关我屁事!
女帝看着他忽然笑笑:“不过,这倒是成全了你我。”
江凡也笑道:“是啊,幕天席地,以天地做洞房,符合你的气质。哈哈。”
女帝白他一眼:“我饿了。”
江凡此刻也觉得肚皮咕咕叫,想起来确实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我去搞点。”
女帝站起身,毫不在意的伸展了下身躯,那身姿如此曼妙,晨光之下,肌肤闪烁着钻石般晶莹的光泽,直接把江公子给看傻眼。
女帝随手抄起他的内衫穿在身上:“看什么看,还没看够!”
“看不够啊——”江公子垂涎三尺。
女帝冷笑一声:“忍着吧,没功夫总让你看。”
江凡苦着脸唉声叹气:“我就知道。”
爬起来穿好外袍,江公子忽然眼睛一亮,“哎呀?运气啊,好多鱼!”
原来女帝蒸发湖水,弄死了不少鱼,漂浮在浅浅的水面上,算是送上门一道大餐。
江凡捡起一条看了看:“还行,就快让你煮熟了,再烤一下刚刚好。”
幸好江公子随身携带的调料包密封很好,这便捡了几条,生火烤鱼。
江公子的手艺是没的说,不大功夫,七八条一两斤的鱼儿就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两人边吃边聊,女帝对于江凡这三个条件都没考虑到自己有点不解。
“我以为你至少会让太华取缔诛妖盟。”
江凡道:“那就是个各怀鬼胎的杂牌军,成不了大气候,犯不着浪费在他们身上。”
女帝倒是有些认可:“你这三个条件提的不错,不过分,也有实质好处。”
江凡叹口气:“过分了也不行啊,我是明白的,你已经胜了,达到我们最大的目的,没必要再撕破脸。实际上你我都明白,就算一个都不答应,也不能杀陆睚。”
女帝颔首:“所以有些奇怪,太华居然答应下来。还有那个顾青衫,怎么看都好像在和你一唱一和。”
江凡摇摇头:“答应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我不知道你和长眉之间有什么交易或者其他的说法,但很显然,顾青衫只是长眉的传话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