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酒后甚至和老家伙私下说过,江凡所具有的一切,才真正是无上大道,相比之下,区区武道何足挂齿?
他问老家伙是不是早就看出点什么来,老家伙当然矢口否认。
老道士却打不相信,甚至逼问江凡到底是什么来历,老家伙一口咬定,捡来的野孩子。
天机子见他也不像说谎,便道,江凡气运莫测,八成为天选之子,要老家伙看护好。
老家伙却一脸惫懒,声称自己的徒弟自己管。
有了这些发现,老道士居然不肯走了。
整日里泡在书房,仔细研读江凡所有着作,《齐民要术》、《师说》、《凡人集》、《三国》、《算学初解》、《格物入门》、《三字经》、《千字文》……任何一部都没放过。
越看越心惊,了解的越深越感到不可思议。
甚至他最终还看到了《商道》、《兵道》、《战争论》。
这一切,都让老道士彻底惊为天人。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收了个徒弟,还是捡了部天书。
甚至让老道很脸红,除了阵道,此子在任何一方面皆可为自己之师,可为天下师。
无限感慨之余,老道士确认这不但是好孩子,而且绝对是天选之子。
于是,天选好孩子江凡终于摆脱了记名弟子的身份,登堂入室,成为无量道宗目前为止唯一传人。
而对于这件事,天机子竟然颇有点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捡了天大便宜。
他可不知道江凡那叫一个爽,走路都差点赶上螃蟹。鬼知道,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老道没因为《易经》闭关,反而因为这些事闭关了。还在江凡的八大库里搜罗了无数天材地宝。
江凡原以为他要天材地宝是为了修炼,对师傅当然没啥舍不得,便要啥给啥。
不想,老道士闭关七天出来之后,给了江凡一条项链,上面串着七个小葫芦。
用老道的话来说,江凡这种人是应该惜命,为天下万民,也不能出事。
所以老道士用了七天时间,特地为他打造了七个拇指肚大的小葫芦。里面居然暗藏七个阵法,一个比一个强。
江凡一脸懵逼的在老道士谆谆叮嘱下戴好项链,终于明白自己彻底华丽变身为新一代葫芦小金刚……
不过江凡感到好笑的是,如今不是葫芦娃救爷爷,而是各位爷爷们保护葫芦娃,这事儿闹的。
唯独让他吓了一跳的是,天机子师傅一次酒后说起太华要搞自己的徒弟这事儿,越说越来气,差点当场架起云头再奔太华。
江凡好不容易才拦下。
但天机子老道有件事却说啥都要干,花了好大功夫,亲自出手在整个凡人居列阵,将这里打造成一个极度恐怖的所在,此后若有不长眼的,那就呵呵了……
随后,由于真正确立了师徒身份,江凡也终于把骊山的事展示给了天机子。
老道被他奇思妙想震撼的一惊一乍的。
他可是两百岁有见识的人,知道在江凡不同寻常人的眼界学识之下,这座城,将来会是一座绝世奇城,甚至有可能成为天下典范。
而其中他最为赞赏的就是与众不同的管理方式,以及新教育体系。
当他看到书院门口那一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对联”,看到院内石碑上铭刻的横渠四句,终于彻头彻尾相信自己关于天选之子的猜想。
而此时在他看来,太华也好、泰岳也罢,根本就是怕地位被颠覆,传统被打破,简直就是横扒拉竖挡的逆流。
老道士决定多住段时日,他决定要花大功夫,给骊山做些防御阵法,更准备趁此时间把江凡所有着作研读透彻。
这才是江凡的最终目的,听到这个消息,江大王爷嘴岔子几乎咧到耳朵根上。
有这位暂居于此,什么牛鬼蛇神敢来撒野?
便是太华、泰岳你也得给我好好掂量掂量。
心情大好,江公子打算进宫再去看看小翠。
坐上马车才发现,自己这辆车已经今非昔比,仍然是龙鹰四卫赶车,但整辆马车却被阵法笼罩,想来是亲爱的胖师傅手笔。
真周到啊!
江公子一路感叹之中来到栖凤台。
对于江公子来,不需要通报,也不需要令牌,唯独问侍女陛下在忙什么的时候,侍女道,陛下要洗澡……
话都没说完,只见江公子反而两眼放光,发挥了超过宗师境的身法,呲溜就蹿了进去。
留下两个侍女端着盆子傻愣愣不知道该咋办。
好在赵二过来催促道:“快送进去啊,陛下等着呢”。
侍女才慌忙端着盆子走向室内。
江公子可兴奋了,跑的很快,要说最近也没少来,但女帝好像有许多事,并没和他多说几句话。
这回难得啊,竟然又赶上好事儿,江公子几乎发了狠要一雪前耻。
然而,刚一进去却大惊失色,竟发现高荣也在。
咋回事?你好大胆啊你!
两只手攥着腰带瞪大眼睛:“你在干啥?!”
女帝一愣,高荣也似乎有点不明所以。
江凡腾出一只手指着高荣:“你,你怎么回事?为啥在这里?”
高荣没吱声,女帝却微微蹙眉:“朕召他来的。”
啊?江凡就怒了,你要洗澡召他来干嘛?搓背吗?
正当他要跳脚的时候,那侍女却匆匆从背后赶上来,“陛下,枣子洗好了……”
江凡当即就呆住。慢慢扭动脖子回头看向侍女,只见她盆子里果然放着枣子……
没想到,女帝竟是要洗枣吃。
江公子当即老脸通红,方才可是跑到半路就差点宽衣解带。如今还俩手提着裤腰带呢。
我说这天寒地冻的,你从哪弄来的枣子啊?南方八百里加急吗?谁能想到是这个……
女帝让侍女放下,疑惑的瞅了瞅江凡:“你怎么风风火火的,高卿家在此你很奇怪?”
江公子何等人物,当即收敛心神:“啊——不是,我的意思是高公子……高公子不是新婚燕尔么,怎么把夫人丢家里,这么着急国事……不急在一时,不急在一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