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千年前生活在黄河中上游地区的古代羌族人将野狼驯化,一代代的培育下来,当时叫做“羌狗”,到了后来才被称作藏獒。
它们的主要繁殖区域在被称为“黄河第一弯”的河曲地区的甘肃省玛曲县、青海省久治县和四川省若尔盖县。
该地理区域具有高海拔、低气温、强辐射、多降水和强对流天气状况等自然条件,又具备环境闭塞、交通不便、人烟稀少、地理相对比较封闭的社会生态环境,这些都对藏獒品种的形成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这一地区的藏獒被称为河曲藏獒,也是藏獒中最原始的种群,一直都是当地牧民最得力的助手和伙伴。
藏獒是典型的大型犬,为了抵御藏区寒冷的环境,一代代进化出了浓密的毛发,因此外形也显得格外威猛霸气。
原先的藏獒一直在藏区农牧民家中饲养,用来看家护院放牧牛羊,因为经常要和狼群战斗,也养成了凶猛好斗的性格。
上个世纪藏獒被引入了有养狗传统的灯塔国,并迅速流行起来,八十年代被一位影视明星带回台湾,又迅速流行台湾,因为需求量大,随着两岸经济交流,台湾开始从大陆引进藏獒。
随着内地经济的发展,有钱的暴发户越来越多,在一些有心人的推动炒作之下,藏獒也开始火爆起来,其威猛霸气的造型也深受一些富豪的欢迎,养不了狮子老虎,养个藏獒也不错。
一头品相好的藏獒甚至能炒作到几十万上百万,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贵族犬种,配一次种都能收入几万块。
薛祖平在的时候家里不让养狗,宠物狗都不让养,这也是高秋霞不愿意回家住的原因之一。
现在老爷子没了,薛敬仁夫妻又常年不在家,高秋霞才愿意寒暑假带孩子回来住,可能也是想着宣誓主权,薛先让回来有工作不可能整天待在家里,只有她和两个孩子在家,养两条狗看家护院也合情合理。
院里的两只藏獒是薛先让四川的一个合作伙伴送的礼物,人家本来就住在藏区,这种藏獒过去就相当于看家护院的土狗,根本不值钱,这些年炒作起来,才能当做礼物送入,还特别有面子。
薛先让带回来的时候两只小狗才刚刚断奶,从小养大的狗才更忠诚,现在看着挺大的两只狗,其实才刚满两岁,就已经具备了成年的体形。
小姑娘薛启迪来到院子的时候,看到曾水正蹲在并排趴在地上的两只藏獒前面,用双手一边一个正在替他们梳理脑袋上的毛发。
两只狗显然很放松,闭着眼睛摇尾巴,这正是它们舒服时的表现。
感觉到有人靠近,两只狗立刻睁开眼睛,看到是熟悉的小主人,动也没动,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水水,你一点儿也不怕大川二川吗?我二叔二婶都怕它们!”薛启迪询问不到两岁的小表弟。
“不怕,它们现在都是我的好伙伴!对不对?”小家伙说完还用手拍拍狗头,询问它们的意见,两只狗竟然还同时哼哼两声,似乎在回应他的问话。
“你真厉害,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也怕狗,不过它们是我养大的,所以才不怕它们!以前它们才这么大点!”薛启迪蹲在一边跟着抚摸狗头,还比划了两只狗当初的大小。
“我爸爸说,动物的心思都很简单,只要用心去沟通,它们都比人更好说话!”曾水认真的说道。
“小姑父说你能让所有动物都把你当亲人保护,是真的吗?”薛启迪发现这个小表弟果然与众不同,这么小的孩子比她很多幼儿园的同学还聪明,说话也清楚明白。
“我们住的岛上有很多动物,我经常和它们在一起玩,它们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曾水自豪的说道。
“是香港吗,我妈妈说你过满月的时候我们去看过你,可惜我都不记得了!”薛启迪遗憾的说道。
“我们住的是擂鼓岛,香港岛旁边的一个小岛,我爸爸说,我们小孩子的大脑神经元经常会修剪枝杈,就像小树一样,剪掉无关紧要的枝杈才能长高长大,我以前的记忆也忘掉了很多呢!”曾水给大他三岁多的表姐普及常识。
“你懂得真多!”五岁的薛启迪对小表弟的话似懂非懂。
“我爸爸懂得才多,我以前问问题,经常把爷爷奶奶,还有我妈妈问住,可是我爸爸都能回答上来!”在曾水的心里,爸爸就是无所不知。
“我知道,你爸爸是博士!博士就是最有学问的人!”薛启迪赶忙说道。
“不是的!博士只是一个专业学位,某一个专业领域学完了所有基本知识,可以进行专业研究的人就是博士,我爸爸是生物学博士,还是医学博士,我妈妈也是生物学博士,可是我妈妈很多问题也不明白,我爸爸就什么都懂!”曾水认真纠正表姐的错误。
“二叔也是博士,他懂的也很多!”
“二舅是历史学博士,那是文科博士,专业领域差别很大的!”
“水水,为什么你不叫二叔呢?”薛启迪疑惑的问。
曾水挠挠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只好说道:“我妈妈这么教我的,没有说为什么!”
两个小不点摸着狗头说话,九岁的薛启航也吃完饭跑出来了,在他眼里妹妹很幼稚,刚来的小不点可能更幼稚,可是在这个镇上他也不认识几个人,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哄妹妹和小表弟玩儿了。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哥,为什么水水跟二叔不叫二叔,要叫二舅呢?”薛启迪问哥哥。
“因为他不姓薛呀,他姓曾,他妈妈是我们小姑,咱爸和二叔是兄弟,都姓薛,咱们和二叔是一家人,他是外姓人!”薛启航的解释让妹妹更糊涂了。
“可是小姑也和爷爷叫爸爸,和奶奶叫妈妈,小姑和爸爸,二叔是亲兄妹,咱们是一家人啊?”薛启迪继续问道。
“小姑以前和咱们是一家人,她嫁给了曾水的爸爸,就是他们家的人了,跟咱们是亲戚,不是一家人了!”薛启航被妹妹问着急了,只好实话实说,他感觉这话不应该说,可是不这么说又解释不明白。
他的解释妹妹仍然似懂非懂,曾水却听明白了:这里是别人家,不是自己的家。
薛启迪年龄虽然小,可是也感觉当着小表弟说这种话似乎不太友好,于是换了个话题:“哥,你说的狗拉雪橇什么时候能做好,咱们带着水水一起去冰上面玩,让大川二川拉车!”
“不知道,爸爸说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可能还没有做好吧!”薛启航挠挠头说道,随后又提议:“两只傻狗有什么可看的,咱们去楼上下棋玩儿!”。
大人们已经吃完饭,在一楼的大客厅里面闲聊,高秋霞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忙活。
三个小家伙顺楼梯上二楼,二楼东侧是薛敬仁夫妻的地盘,西侧是薛先让一家的地方,兄妹两个都有各自的房间,客厅是公用空间;三楼东侧是薛永强的地盘,西侧是薛燕的地盘,即便他们各自结婚,房间也会一直给他们留着。
上楼梯的时候,薛家兄妹可以一步一个台阶上,腿短的曾水就只能用爬的了,二十多厘米的台阶他上着费劲。
表哥表姐看他的笨拙的模样笑了,一人拽他一个胳膊,连拉带拽的总算一起上到了二楼。
二楼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副围棋,曾凡来之前,兄妹两个就正在下棋。
不过他们下的不是围棋,而是五子棋,同样是两人对弈,用黑白围棋子轮流往上面摆,谁先将自己的棋子一条线摆够五个就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