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武珝和南宫玲珑两女闻言眼神一亮。
对于元天罡的话,没有怀疑。
南宫玲珑开口道:“监正,那不知我等该如何行事?”
武珝同样看向元天罡。
元天罡高深莫测的掐着指道:“殿下无需做出任何动作,只需静静等待,到时,自有黄袍加身!”
密聊片刻,武珝和南宫玲珑悄然离去。
元天罡轻轻摇摇头,低语道:“天生帝王,果然天命加身!”
古今帝王,登位苦难重重,踩着尸山血海。
哪里能像武珝一般,什么都不用做。
那股冥冥中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将她推上帝位。
另一边,武珝和南宫玲珑回到公主府。
南宫玲珑蹙眉道:“殿下,我们是否真如监正所言,闭门不出?”
武珝此时哪有在元天罡面前那副半懵懂半天真的模样。
满是英气的脸上,一双凤目似能看破一切。
沉吟片刻,武珝凝重道:“就依老师所言,想来他还不至于害我。”
自从元天罡见过武珝之后,立刻惊为天人。
舔着脸去武政那求了一道旨意,成了武珝的老师。
“不过,这段时间太安城恐有变故,玲珑你去将所有天命境以上的强者调来,守护住公主府!”
南宫玲珑应是。
一日后,齐王府,齐王武承宗此时目眦欲裂,双眼喷火的看着一脸淡定的江月白。
“你说什么?让本王配合太子造反?”
武承宗怀疑自己听错了,只要不是脑子坏了,只怕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他跟太子之间的关系,都恨不得立刻掐死对方。
武承乾造反,他笑都要笑死,根本不可能成功。
到时,太子之位直接落在他的头上。
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获得最大的收获,何乐而不为?
如今,自己最为倚仗的心腹,告诉自己要帮助武承乾造反?
武承宗目光阴沉的看着江月白。
江月白对武承宗的目光视若不见,淡然的抬起茶杯抿了一口,才平静的道:“殿下与太子乃是血骨兄弟,本就该共同进退,此事,就这样定了。”
嘭!
武承宗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江月白,本王自认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本王的?”
武承宗都要气笑了,他跟武承乾是兄弟,跟武政还是骨肉相连的父子呢!
跟着武承乾一起造反,把手到擒来的皇位拱手相让?
凌阳侯点点头,瞥了一眼暴怒不已的武承宗,冷清道:“由不得殿下不同意,本侯已经替殿下答应了。”
轰!
武承宗闻言,直觉一股逆血涌上喉头,眼前一片晕眩。
怎么敢的?!
你怎么敢的?!
武承宗心中怒吼,想开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口中一股腥甜散也散不去。
凌阳侯冷冽的看着这一幕,大手一挥:“来人!”
踏踏踏!
一队甲士身着重甲,推开殿门冲了进来。
“侯爷!”
十余位甲士看也不看武承宗一眼,对着江月白行礼拜见。
江月白冷声道:“好好保护齐王殿下,最近外面不太平,不可让齐王踏出房门一步。
否则,若是齐王殿下出了一丝差错,尔等也要给殿下陪葬!”
“诺!”
甲士拱手应是,团团将武承宗围住。
江月白不再逗留,转身离去。
夜幕下,太安城宛若一只巨兽,静静的匍匐在地,将一切吞没。
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能察觉到太安城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
淡淡的杀气,似乎在凝聚。
皇宫御书房中,彻夜通明。
武政面无表情,眼中情绪难言,有失望,有痛苦……
魏忠佝偻着身体,生怕触怒此时如一头怒兽一般的武政。
良久,武政语气淡漠的开口:“好,好啊,真是朕的好儿子!
为了区区一个伶人,竟然还要造朕的反。”
若说谁对太安城的掌控最深,那无疑是武政。
一个个暗桩隐线,如同一张张蛛网,将整个太安城的每一处地域都笼罩。
最是无情帝王家,然而虎毒不食子。
或许为了皇位,武政可以杀任何人。
但不代表武政心中没有感情。
那一个个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兄弟亲近,如今,要染上自己亲生骨肉的血了吗?
武政抬起手掌,那上面,白净修长。
但落在武政眼中,却是遍布着淋漓的鲜血。
半晌,武政收敛心神,面色冷冽。
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区区一个帝王至尊之位,留恋那种一怒而血流千里的权势。
而是名传青史,成为超越始帝武帝的千古一帝!
如今,大业未成,他不可能停下。
因此,哪怕是亲子,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魏忠。”
“老奴在。”
“去请姜国公入宫一趟。”
魏忠不敢犹豫,连忙应道:“是,陛下,老奴遵旨。”
这种事,自然不好正大光明的去办。
因此,魏忠也没有假手他人,直接自己跑去请。
以他的速度,顷刻间就能将姜神通带来。
至于为什么不请赵国公,魏忠不敢去想。
或许,在帝王眼中,没有谁是真正可以交心交肺的。
毕竟,长孙辅机虽然一直对武政忠心耿耿。
但这次,造反的乃是他的亲外甥。
只怕,武政心中对于赵国公,都已经生出了一丝怀疑。
姜国公隐秘进宫,与武政密谋许久,而后悄然离去。
而江月白,在离开齐王府后,悄悄来到一处毫不起眼的院落。
叩叩,叩叩叩!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幕下响起。
院内,先是传来细微的动静,而后才轻轻打开了院门。
一个相貌普通,看着老实本分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
见到凌阳侯,目露惊喜:“三爷来了,快请进。”
江月白笑了笑,清声道:“老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啊。”
“嘿嘿。”
名叫老罗的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憨厚的挠挠头,将放在背后的东西放下。
哐当!
好家伙,半人高的大锤。
重不知几何,哪怕是轻轻放在地上,都将地面压裂开几道裂纹。
“三爷,大爷说让我在太安城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