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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再度喝完那恶心的血药,丁新成难嫌弃地直皱眉。

习惯的参茶没有即刻递到嘴边,他眉头一时皱得更紧了。

丁新成看了眼什么都不做就坐一边发愣的妻子,脸上闪过一阵不满,但想想还是压着。

“我知道你心里有意见,你放心,阿觉不止是你的儿子,也是我儿子,我难道能看着他出事不成?

我问过大师了,血亲手足之间也是可以换命的,外头那么多个呢,总有适合阿觉的。”

也就是效果差多了而已。

当然,这后半句他肯定是不说的。

丁太太难受,“就真的不能换成别人吗?你外头有那么多儿女,随便哪一个不行?为什么非得是阿觉?”

因为丁觉跟自己八字最为相配,换命效果最好,其他的比不上。

这是大师说的。

丁新成眼睛动了动。

有最优选,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选次的?

不闻回答,丁太太心冷下,从位置上站起,“我去看看阿觉。”

丁新成随口应了一声,“好好劝劝他,让他老实点,总归我这当亲爹的不会亏待他的。”

丁太太没说什么,起身去往丁觉的房间。

丁觉正在收拾行李,听见门上的敲门声,他猛的被吓了一跳。

开门见是亲妈,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侧身让丁太太入内。

丁太太一眼就看见丁觉收得乱七八糟的行李,“儿子,你……”

丁觉压着声,“妈,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准备出去躲一阵,等我爸……我再回来。”

他不能就这么待着,再待下去,他肯定小命休矣。

事实上,要不是大师之前强行起卦伤了道行,自己这会儿也不能好生生待在这里了。

三天,他只剩下三天时间。

三天符大师身体恢复过来,自己就完蛋了!

他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

丁觉想着,转头又开始收拾起他那堆行李。

衣服,银行卡,现金,证件……

丁太太拦住他,“没用的,阿觉,你根本走不出这个门口,你没发现安保一下升级了吗?”

她将儿子拉到窗边,指着楼下让他清楚形势。

各个进出口都守着人,少说是平常的两三倍,别说人,就是苍蝇也飞不出去。

不用问,这肯定是丁新成的吩咐,至于防的是谁,答案也很明确。

“怎么会这样?”

丁觉面色发白,“出不去,那我该怎么办?妈——”

他脸上闪过希冀,“要不然我们把那个符大师打发走,没有了施法的大师,这换命术不就做不成了吗?”

丁太太摇头,“符大师是你爸请来的,他只听你爸的,不可能听我们的。”

“可以多给钱,这些大师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咱们只要给的更多,不怕他不心动!妈,你那还有多少?”丁觉语气着急。

“咱们手里的钱怎么也没你爸的多……”

除非……

丁太太眼底闪过深思,转了话,“就算符大师真走了,你爸还是可以请其他有本事的大师来,到时候你一样危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该怎么办?”

丁觉后退几步坐在床上,烦躁地揪着头发,“我总不能真的就这么坐着等死吧?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丁太太伸手揽过儿子,“儿子你放心,妈不会让你有事的。”

丁觉惊疑地抬头,想起稍早出现在母亲脸上的眼神。

“妈,你想做什么?”

丁太太抚了下丁觉的头发,脸上闪过一阵坚定之色,“儿子,为了你,妈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是个软骨头没脾性的人,这么多年来丁新成在外头乱来,她吭都不敢吭一声,连摆点脸色都不敢。

但再没有脾气的人也有她的底线,儿子丁觉就是她的底线。

她这么多年隐忍,为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她要守在丁太太的位置上,守住属于儿子的一切。

现在丁新成要拿儿子去换,她说什么也不可能答应。

迎着丁觉惊疑不定地眼神,丁太太笑了笑,“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她没有多留,转身就走。

丁觉隐隐有所猜测,心底不安,想唤回母亲,但终究没这么做。

……

丁新成看着走廊监控里的画面,看见妻子在丁觉房间里没待多久就出来,转头又去敲了符正的房门。

符正倒是讲规矩,没让她进门,有话就在门口说。

他看着妻子又哭又求,最后甚至给符正跪下。

丁新成嗤笑。

他就知道妻子不会死心,可她以为求符正就有用吗?

她能许给符正的,自己通通都可以,还能更多,符正怎么可能听她的?

果然,饶是见到妻子跪倒在地,符正依旧不假辞色,冷漠地将门关上,不给对方半点希望。

不多久,自己的电话就响了。

是符正。

丁新成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符正没拐弯抹角,直接将丁太太企图拿钱收买他的事情简单说了遍。

“……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还是规矩,受雇于谁,就为谁做事,我心里清楚,这点丁先生大可放心。”

丁新成知道他这通电话不无讨功加钱的意思,也很爽快,直接应承加价三倍。

妻子手里有多少钱他门清,加价三倍她绝对许不起,符正必然知道该怎么选。

符正那头果然态度更好了。

待电话挂断,丁新成看了眼监控,妻子正失魂落魄地往房间走。

他想了想,用电话内线打了个电话。

丁太太回房时,正好看见佣人正收拾着。

“这是在做什么?”

丁新成难得温声说话,“我想过了,我身子不好,你夜里还要照顾我实在是太辛苦了,睡都睡不好,这几天我先搬到客房去住,让你好好休息。”

丢下这么一句,丁新成走了。

丁太太望着丈夫走开的背影,目光转冷。

说什么怕自己睡不好,从他得病以来,哪天不是自己照顾他的?这会儿倒想起来体贴了?

根本是防着自己,怕自己半夜醒来一刀捅死他而已。

他以为她会这么做吗?

要他死,不一定非得自己动手。

丁太太在梳妆台前坐下,盯着镜子里青春不再的女人,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她确实没用,熬了这么多年,手里什么都没有,但没关系,该有的,她很快就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