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陈峥回来说道:“局长,田厂长已经回去了。”
陈晋道:“那这样,你回去的时候去一趟田厂长家里,让他把培训班成立以来的存在的问题总结一下,要有具体的事例,点清楚是什么人,具体有什么问题,然后我们再研究一下怎么处理。”
“好的,局长,我知道了。”
现在的陈峥也是有车一族了,全新的凤凰牌二八大杠,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
当然是陈晋给的自行车票,钱是陈峥自己出的,他从倭国回来以后发了出差补贴,买一辆自行车只是小意思而已。
下班后,陈晋乘坐吉普车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阎埠贵、三大妈和鼻青脸肿的阎解放等在了他家门口。
这是找上门来了?
应该是找他来求情的吧?
不过就算是阎埠贵来求情,该怎么处理的还是要怎么处理,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阎解放而坏了整个培训班。
车子刚停下,陈晋推开车门还没下来,阎埠贵一家三口已经迎了上来。
“陈晋……”阎埠贵先开口道。
没等他说完,陈晋先问道:“三大爷,您这是在等我吗?”
阎埠贵急道:“陈晋,我们家解放在培训班被人打了,你看都打成什么样了,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三大妈跟着抹泪道:“是啊陈晋,这什么人啊,把人打成这样。”
陈晋愣住了,感情这不是来求情的,而是来求援的?
“阎解放,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晋问道。
阎解放看了父亲一眼,有些犹豫。
阎埠贵怒道:“解放,你就实话实说,到底是谁打的你?你不是说那个人有背景吗?不要怕,陈晋就是你的背景,大胆说出来。”
阎解放看着陈晋,似乎鼓起了勇气,想要控诉一下打他的人,被陈晋抬手阻止了。
“阎解放,你先别说,我有话问你。”
“你,你要问什么?”阎解放诧异地问道。
“你和你父亲说实话了没有?”
“实话?什么实话?”阎解放还没回答,阎埠贵先急了,连忙问陈晋。
陈晋道:“今天有人也和我汇报了这件事,三大爷,解放是怎么和你说的?你进来和我说说吧。”
阎埠贵疑惑起来。
阎解放急了,喊了一声道:“爸,我看这件事情不用麻烦晋哥了,他现在这么忙,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阎埠贵怒道:“这是什么话?你被人欺负了,陈晋能不管吗?”
这话把陈晋气笑了,他笑了笑道:“三大爷,我记得解放是姓阎吧?”
“是姓阎啊,怎么了?”阎埠贵不明所以道。
陈晋淡淡道:“你先让阎解放把实话跟你说了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不是,陈晋,事情还没说呢?”阎埠贵伸手要去拉陈晋的手臂,但是陈晋已经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家门,李俊和郭世红立刻跟在后面,把他和陈晋隔了开来。
阎埠贵只好作罢,回过头道:“陈晋这怎么回事,事情还没说呢?”
三大妈却是看清楚了,低声道:“当家的,先回家吧,陈晋有意见了,我们回家再说。”
“他有什么意见?是他把解放安排进去的,难道他不应该管吗?他还是厂长呢,解放在他厂子里被人欺负了,那是打他的脸,他不帮忙还有意见了?”
一听陈晋有意见了,阎埠贵也来脾气了。
三大妈赶紧说道:“你说什么呢?你这是赖上陈晋了吗?难怪陈晋有意见了,走吧,我们赶紧回家吧。”
说着她拉着阎解放的手回家,阎埠贵一头雾水只好跟着回家了。
距离这么近,陈晋回家后还听到阎埠贵的话,心里也很是不高兴了。
现在就算是帮忙安排一个临时工的工作,也要四五百块钱,就像之前安排给吴家兄弟的工作,他安排阎解放进培训班,培训三个月后考核合格就可以转为正式工,这可是铁饭碗,陈晋没有收他阎埠贵的一分钱,阎埠贵这还赖上他了。
怎么的?免费帮你儿子安排了一个工作,还要管到底了?我还成了你儿子的背景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回到家以后,三大妈道:“当家的,你今天这事可是办差了。”
“怎么办差了?我怎么不知道?”阎埠贵还带着怨气道。
他本来是家里的当家人,今天陈晋没给他面子,妻子又说了他好几次,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三大妈问道;“你知道陈金为什么问解放是姓阎吗?”
“为什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解放是我的儿子,当然姓阎了。”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道:“既然解放姓阎,怎么出了事你找人家陈晋呢?”
“那不找他找谁?人家有背景,我们去找人家,人家理我们吗?解放在培训班里被人打了,当然是找他了,学校里学生被打了,不也是找老师吗?这有什么问题?”阎埠贵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三大妈摇了摇头,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对阎解放问道:“解放,你说实话,你是为什么被打的?”
阎解放道:“妈,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和几个同事说话的时候,那人来找事,特意针对我,把我们几个都给打了。”
“真的?”三大妈却不是很相信。
阎解放叫屈道:“妈,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
阎埠贵不耐烦地道:“孩他妈,你怎么回事?儿子说的话你还不相信?”
三大妈道;“如果解放说的是实话,陈晋为什么还要让你问他说实话?我看他知道一些事情,知道解放没有说实话。”
阎埠贵瞪了阎解放一眼问道:“是吗?”
阎解放赶紧说道:“爸,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还不相信我吗?”
阎埠贵对三大妈道:“我看解放说的就是实话,是陈晋不想管这事,我明天再去找他。”
三大妈还想再劝两句,她觉得不是阎解放肯定没有全部交代实话,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也不能不相信,不然阎解放会很伤心。
正好写完作业的阎解旷和阎解娣走了进来。
“妈,怎么还不做饭?都饿死了。”阎解旷抱怨道。
阎埠贵挥手道:“赶紧去做饭。”
三大妈无奈,只好先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