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前看,不是随便一个人的天赋能力,沈妃宁都能拿到手。
晋国世界里,四公主的母妃是个宫女,生四公主时难产死了,追封为了一个低位妃子。
四公主虽然嫉妒宁阳公主的好命,但她为了在宫里过的好,明里暗里对宁阳公主示好,甚至达到了巴结的地步。
晋国的那位书法大家,则被宁阳公主拜了师,宁阳公主对其恭敬有加,又表现的谦恭好学,让其对宁阳公主赞不绝口。
两人的天赋都成了沈妃宁的天赋来源。
同理可推,“重生”后的陶虞妃在末世得到了向彬的守护。
这说明沈妃宁背后的那个人,也做不到把他人的天赋想拿就拿走,须得对方愿意给予。
沈妃宁背后人的来历,呼之欲出。
……
在妉华的推荐下,向彬提前一年被国家收编。
向彬之前受到的诬陷得到了澄清,抢走他成果的那几人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在解决了玉坠的事后,妉华去了潘家一趟。
她在潘家老家村子里,找到了潘小槐名字由来的那棵槐树。
槐树有百多年的树龄了。
是棵普通的槐树,枝繁叶茂。
在陶虞清的记忆里,她对这棵槐树有很强的归属感,虽然她只在每年过年节时回来一趟,可她感觉这棵槐树让她很亲近。
陶虞清以为是故土情结,是血脉使然,要么怎么会有叶落归根的说法。
但现在知道了,陶虞清跟潘家没有血缘关系,血脉使然的说话站不住脚了。
妉华在槐树的树芯里找到了一抹魂魄碎片。
这抹魂魄碎片跟陶虞清的魂魄气息在本质上相同。
妉华把抹魂魄碎片收进了仙荔空间里,放进了养魂法宝里。
魂魄碎片像是受到了牵引,自动的融入进了陶虞清正在修复中的魂魄。
妉华对陶虞清的来历有了一个猜测。
……
“不好了,五公主要穿越回去了。”钟依萌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因她跟丁金瑞都是个末世知情者,两人也都是大学毕业,学的理工科,国家一并把两人都收编了,让两人给向彬做私人助手。
两人太愿意了,提着行李住进了研究所。
不提背靠着国家会有多大的好处,只说参与到阻止末世的到来这件事里,两人都觉着与有荣嫣。
两人更想给妉华做助手,只是妉华不要任何助手。
妉华始终穿着那一套古装,这几天两人也觉出了些端倪。
钟依萌一有时间,视线跟长了根一样,往妉华那里瞄。
她第一个发现了妉华周身起的一些微光。
妉华是研究所众研究人员最想研究的对象。
一个活生生的穿越者,而且是身穿,太有研究性了。
他们只能是想想,敢对妉华动脑筋,他们从研究所离开的日期将成倒数。
钟依萌一嗓子惊动了大半个研究所的人。
“五公主,你是要回你的世界还是其他世界?”
“你还会不会回来?回来有什么预兆?”
“能不能带人穿越过去,我怎么样?”
“五公主你先别穿走啊,给我一分钟我去拿仪器过来测一下。”
不愧是科研人,问的问题都带有研究味。
在众多以科学为信念的专业人员面前,妉华当众给他们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玄幻,一片白光中,她凭空消失。
……
妉华也不确定是不是能穿越回晋国所在世界。
当她的身体化为一片片虚光消失后,她的意识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晋国京城。
京城里一团喜气,因为晋国把赵国进犯的大军打回去了,赵国大军折损了六万多人,恐怕近几年都无力再进犯晋国。
妉华算了下,现在的时点是她离开时的三年之后了。
按原来的时间线,赵国也是大军进犯,率军而来的是成了赵国新帝的楚寒奕。
楚寒奕有很高的军事才能,训练出的大军令行禁止,悍勇不怕死。
这样的赵国大军所向披靡,晋国边军阻止不住,赵国大军直入晋国腹地。
而现在,楚寒奕已在三年前被晋国皇帝公开处死。
赵国率军而来的是赵国的大将宋享,宋享死在乱军中。
晋国派出的大将也不是齐云策,而是领兵多年的大将军杜恒。
晋国没有发生宫变,永顺帝的身体无恙,大皇子仍是太子。
宁阳公主在三年前被夺了封号,幽禁了起来。
宝济寺里发生的事想瞒也瞒不住,永顺帝又不可能把宝济寺的僧人都杀了。
永顺帝借机宣传了广静大师已位列仙班,成为一尊罗汉,并让人立下了广静大师的罗汉像。
齐云策的左大营都统名头被拿掉,齐云策到现在还赋闲在家里,没给他对战赵国大军的机会。
妉华特意去看了看四公主。
四公主已成婚生子,她的琴艺天赋还在。
妉华以因果规则为引,来到了一座府第。
是五公主府。
姚玉灵没有成亲,五公主府里只有姚玉灵一个主子。
姚玉灵正躺在廊亭里的软榻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剥了皮的葡萄。
妉华往姚玉灵的身上看了看,压制在姚玉灵身上的迷雾已经散开,姚玉灵自身的紫色气运不再晦暗。
姚玉灵忽然坐起身,对身边的侍女说道,“你们都下去。”
“是,殿下。”侍女们轻声应喏,退出了廊亭。
等人都走远了,姚玉灵朝上方望去,“前辈,是您吗?”
妉华略有些惊讶,姚玉灵感应到了她的到来。
随后想到姚玉灵有大气运在身,她又不惊讶了。
她没有当没听到,应道,“是我。”
“真的是您。”姚玉灵朝声音的来自方向拜了拜,“多谢恩人前辈。”
妉华问,“你怎么发现的我不是你的叔祖?”
姚玉灵摇头,“我没有发现。不久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没有救齐云策,楚寒奕也没被抓,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我都没能活到现在。
梦里没有叔祖的显灵。我在宝济寺为叔祖上了许多柱香,可叔祖都没有回应,我就突然感觉到您不是我的叔祖。”
“嗯。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