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跟着警察赶到陈家外面时,才发现仅仅一个多月时间而已,陈家的房子就显得比以前破败许多,花园里杂草丛生,长得比花还高,一点都看不出这里曾经的辉煌。
警察迅速将陈家包围,把所有人拦在大门外,派先遣部队进去打探情况。
陈哲思看着略显阴森的房子,小声问陈静云:“焦婉芳真在里面?这房子看着好久没人住了,焦婉芳也是,不住也该找人来收拾收拾啊。”
陈静云听到陈哲思在这个时候还只关心房子,而不是里面的孩子和他的新女友,只觉得这人恶心至极。
陈静云冷冷地瞪着陈哲思:“陈哲思,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担心房子,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陈哲思被陈静云毫不留情地斥责落了面子,也因此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小声辩解道:“我就随口一说,我也不是不关心孩子。”
陈静云丝毫没从陈哲思脸上看出丝毫的担心,只觉得眼前这人令人作呕,不想跟他多说一句。
陈静云怒喝道:“你闭嘴!所有人里,最该死的就是你,而不是那个无辜的孩,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被陈静云不留情面地吼骂,陈哲思有些恼羞成怒:“你!”
看到气氛不对,陈哲思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走到一旁,不再与任何人交谈。
赵初一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张丽珠身上,望着陈家的大门,无力的喃喃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进去找孩子啊?为什么要把我们拦在外面?为什么呀?我要进去见孩子。”
赵军和张丽珠也是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们都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
警察看着这一家三口悲痛欲绝的模样,想到那无辜的孩子,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里面情况不明,他们不能贸然放众人进去,只能耐心安慰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可嫌疑人现在情绪极度激动,你们贸然进去,很可能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先让我们进去查看情况。”
赵初一痛苦地摇头:“可我们等不了啊,真的等不了,我的孩子还那么小,他不该经历这些。”
此刻的赵初一,已失去了理智,她只知道孩子在里面等着她,她要把孩子带回家。
警察劝说道:“再给我们点时间,我们一定会把孩子带出来。”
赵初一绝望地回应:“带不回来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没有人能带回那个面色红润,乖巧听话的孩子了,他永远也回不来了。
陈序淮甚至没有勇气靠近赵初一一步,只能默默站在她身后,眼神空洞地看着她。
他的状态并不比赵初一好多少,只是还能勉强站立,但是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
陶卷柏和陶川柏两个人默默的陪在陈序淮身边,他们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对于赵明煜的遭遇,他们也痛心不已,更何况陈序淮作为孩子的父亲。而且伤害赵明煜的,竟是陈序淮的母亲,加害者和受害者都是他至亲的亲人,这让他以后如何走得出来。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亮起:“队长,快进来,小被子里的不是孩子,是个抱枕,孩子不见了。”
队长一惊:“你说什么?赶紧问嫌疑人把孩子藏哪儿了?一定要找到孩子。”
警察无奈道:“嫌疑人自杀,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暂时醒不过来,先让救护车进来救人吧。”
从声音中就能听出这位警察的头疼,队长立刻回应:“知道了,我马上进去。”
赵初一就在旁边,听到孩子不见了,眼中瞬间燃起巨大的希望,整个人仿佛充满了力量,扑向队长问道:“孩子不见了?刚才您的同事说孩子不见了对吗?我没听错吧?”
只要还没有看到孩子的尸体,赵初一都可以安慰自己,孩子还有可能活着。
队长没有隐瞒:“对,孩子不见了,嫌疑人给我们看的小被子里装的是枕头。”
赵初一紧紧抓住队长的手臂,急切地想要一个确切答案:“那是不是意味着孩子有可能还活着?是这样吗?”
队长不敢轻易保证:“有这个可能,但具体情况,还是要等找到孩子才清楚。”
赵初一松开队长,露出一丝笑容,哪怕只是一点希望,她都会怀着希望等到最后的。
张丽珠也按捺不住了:“我们能进去找孩子吗?我们不能再等了,我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
从看到赵明煜的小被子那一刻起,张丽珠就一直在强撑着。她不敢多说话,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就怕自己会崩溃。
她要是撑不住,赵初一肯定更无法承受,所以她只能强忍着悲伤,一直做赵初一的精神支柱。
此刻,得知孩子可能没事,她终于松了口气,才敢开口说话。
队长拒绝道:“暂时不太方便,我们会尽全力把孩子带回来。”
后面的人都听到了队长的话,几乎瞬间,大家脸上的悲伤都被希望所取代。
陶卷柏冲着陈序淮大喊:“阿序,你听到了吗?孩子没事,你听到了吗?太好了,我就知道园园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
陈序淮也因这个消息,重新找回了力气,满怀希望地望着陈家大门,期待下一秒警察就能抱着孩子出来。
陶川柏担忧地说:“哥,你先别太肯定,等园园真出来再说。”
陶川柏担心陶卷柏说得太绝对,给陈序淮带来太大希望,万一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陈序淮可能更难以接受。
陶卷柏又哭又笑:“我知道,我就是太开心了。”
在得知警察找到自己的位置后,焦婉芳就挂断电话,反锁了地下室所有的门,与陈哲思的女朋友待在一起。
女人见焦婉芳反锁门,以为她要杀自己,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蜷缩在地上苦苦哀求:“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杀我,好不好?”
焦婉芳站在女人面前,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谁说我要杀你?像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就该活着痛苦一辈子,杀了你,反倒是便宜你了。”
女人抬头看向焦婉芳:“那你想怎样?到底想怎样?放了我吧。”
焦婉芳举起匕首:“我想怎样?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痛苦,你们每个人都欠我的,你们每个人都该痛苦一生。”
女人以为焦婉芳要折磨自己,闭眼大喊:“不要,别这样。”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并未感觉到新的疼痛,悄悄睁开眼,就看到焦婉芳在自己身上划了一刀。
可焦婉芳似乎感觉不到痛,看着自己流血的地方笑,那模样比刚才划她脸时还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