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在傅浚的护送下,没多久就坐着马车到了家。
不知为何。
回家的马车,好像比进宫的马车,坐着硌屁股了点......
小细节他也没多在意。
一天乏累之后。
饶是已经恢复些的身子也扛不住。
到家洗漱一番,沾了床就昏昏睡去了。
次日一早。
苏策便换上了下人浆洗干净的监生服,踏上了国子监的路。
其实他一直穿监生服。
早就不是因为没钱了。
现在苏策已经是标准的“月入破万”,每个月西山工坊单单分成就有他万两银子。
说出去,已经抵得上一个县官贪的银子了。
不过。
毕竟不是这么用的。
自己的银子都是干干净净,只有别人的血汗,没有赃款。
苏策心意一动,唤出了系统面板。
【当前职业:读书人、商人。】
【专属配套技能:博学多才、过目不忘、多财多亿。】
【博学多才:你可以轻易的掌握大多数人难以掌握的知识,并且加以理解,运用在试卷上。】
【多财多亿:无数的财富汇聚在你的身上,你即将成为整个大明最富有的人!】
【当前博学多才进度:33%】
【当前多财多亿进度:14%】
【当前点数:-2103点】
【注:商人进度点数与宿主金钱同步。】
【注:随着职业熟练度增加,职业进度也会增加。】
【注:博学多才进度达到50%后,解锁下一职业。】
【注:多财多亿进度到达25%后,解锁下一技能。】
之前投资的钱已经快收回来了。
不过为了造大棚,他又支给了朱厚照一笔银子。
可惜的是西山地形多崎岖,土壤贫瘠,矿多,土少,并不适合种田。
所以只单单实验了两三个大棚,权且当做尝试。
想要大规模的铺开,真正形成规模效应,还需要不少的土地。
好在自己的几千两椅子没白花。
西山已经有一部分匠人掌握制造大棚的技术了。
有了好的开始,就差一股“东风”,来了就能起飞。
七月末时,太阳已经渐渐毒辣起来。
即便是明朝的小冰河期,也依旧很晒。
一日疲惫后。
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苏策苍白的脸上映衬出些许光彩,可惜还是没什么血色。
门口。
见到李兆先,打了招呼。
李兆先见到苏策便问道:
“最近,京城好像糟雷劈了。”
“时不时宫里就有巨响。”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苏策眨眨眼。
“我不道啊。”
李兆先很疑惑。
“咦?那就怪了,我问我父亲,也是讳莫如深的样子。”
“嗨!不管那些。”
“宫里事自有宫里人操心。”
“我一介书生,管那么多作甚。”
苏策附和道:“没错。”
“炸就炸吧,和咱们不沾边。”
李兆先顿时警觉了。
“炸?”
“好啊,老苏,你果然知道点什么!”
苏策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有点尴尬。
“呃,雷殛也不能三番五次的只劈宫里。”
“我猜是王恭厂做什么新玩意呢吧。”
恰逢杨慎在后头跟过来。
三人结伴往外走。
说起内城传来巨响的事,大家都很关注。
毕竟皇宫就是所有读书人心里最神圣的地方。
哪个士子求学,不是为了进到琉璃瓦下的大殿里做官呢?
那雕梁画柱,金瓦红墙的幽深之处,是每一个读书人的至高梦想。
当然,除了李兆先。
“苏兄,前些日子你放学便急匆匆走了,也不见找我俩。”
“是有什么事吗?”
杨慎和苏策同班,又很关注苏策。
李兆先也附和道:
“是呀,我还想带些酒菜,去你府上一起小酌一二呢。”
苏策有点犹豫,说和朱厚照搞爆炸的艺术就全露馅了。
于是扯了个慌,说道:
“最近我身体有些不适。”
“可能是虚痨要犯了。”
说着,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杨慎马上扶住他,说道:
“我家里有些调养的药材,不如给你拿来吧。”
“我幼时身子也不好,家父便买了人参一类的存着。”
“算起来,单单在我家里放着就有七八年了。”
李兆先也附和道:
“家父别的不行,银钱管够。”
“你要什么药材,我都给你搞来。”
听见“管够”,苏策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捂着胸口,感觉憋的慌。
一路在两人“护卫”之下。
刚刚到家,就发现朱厚照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斜靠在马车夫的座位上,闭着眼睛打鼾。
而高大威武的马车夫则在一边警惕的来回巡视。
见到苏策,他推了推朱厚照肩膀。
“少爷,苏公子来了。”
朱厚照打着鼾被叫醒,顿时茫然的左右看去。
揉了揉眼睛。
“哦,老苏来了。”
“好事,大好事!”
但他看见杨慎和李兆先,顿时警觉了。
爆炸是他和苏策“密谋”的事业,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于是抢先给自己打了个圆场,关切的问道:
“两位公子,老苏这是怎么了?”
“萎靡不振的。”
杨慎眉头皱着,说道:“多半是虚痨犯了。”
“他前几日每天都匆匆回家,连我这个同学堂的都没说过几次话。”
“想必是受累太多,身子受不住了。”
李兆先也很担忧。
“若单单忙学业,估计不至于如此地步。”
“他应该是给自己赚银子生活,才会艰辛致病。”
“唉,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在他那边,明明知道苏公子身弱,还让他这么累。”
朱厚照顿时惭愧。
惭愧之余,又生出几分切切实实的担心来。
几天时间,都忙活炸药。
老苏的身体他怎么能不知道?
于是连忙接过二人的搀扶,架着苏策,把他放到了院里的躺椅上。
三人站在苏策身边,阳光都挡住了不少。
“李兄,趁着现在不如咱们去抓药吧?”
“也不是不行,关键还是要对症下药,黄公子,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有......吧?家中曾有下人给我按摩,我倒也学了一点,不如今天就试试?”
“好,那就有劳黄兄了。”
苏策躺在躺椅上,大气不敢喘。
演戏就要演全套,可偏偏最后把朱厚照都演进去了。
我是不是真病,他俩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啊!?
可惜朱厚照真的怕苏策病倒了。
于是便施展“绝学”。
使出当时刘瑾给自己按摩的招式,一把抓住了苏策的肩膀。
“老苏,忍着点,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