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思远,你这是在污蔑我邓氏,不要以为你身为玉韶宗修士便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听到对方的指控,邓通明面色剧变,他着实没有想到对方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竟然是此。
而一众邓氏修士此刻也是怒目而视,毕竟他们都清楚若是被认定为魔道勾结究竟会落得一个怎样的结果,触及到自身的利益,所以这一刻即使是面对金丹修士,也是不如往日一般畏惧。
“若是没有证据的话你觉得我会这样说吗?”涂思远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道。
而就在他话语说出后不久,便见到不远处二十余道御空而行的身影出现自此处。
“尔等来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回去。”邓廷山眉毛微挑,在见到以吴金领头的一众修士抵达,也是发出一声怒喝。
不过这一刻,众人却皆是表情淡然,没有丝毫要听从对方命令的意思,而这也是令邓廷山内心的不安越发浓烈。
“邓家主,不要做无谓功了,今日便是将你邓氏所做的孽债全部讨回来的时刻,你还想以血契控制住他们不成。”裴正这一刻开口道,他嘴角微微上扬,话语之间便自储物戒指中取出一物来。
而在看清对方手中的契约之后,邓廷山更是面色大变,那处变不惊的肃穆面容上也是浮现出惊惧的神色来。
“你,你怎么可能会有血契,它们明明都在……”邓廷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不过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也是赶紧闭上了嘴。
“它们明明都被你藏在房间之中是不是,很可惜全部被我找到了。”裴正尽管话语如此,却并未有丝毫的可惜神色。
听到这话,邓廷山也是不再言语,不过此刻他的脸色却是一片铁青。
“裴道友,你没事吧。”吴金自高空之上看到了颇为凄惨的裴正,再一看周围的环境,也是颇为紧张的落下询问道。
“无碍,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裴正摆了摆手,随即认真的嘱咐道。
看了眼上方与邓通明对峙的涂思远,又看了一眼露出愕然目光的一众修士,这一刻吴金的内心也是极为激动,他知晓今日之后自己等人将彻底恢复自由之身。
深吸一口气,吴金目光坚定的看向众人,随即开口道:“诸位道友,在下名为吴金,乃是被邓氏陷害,以血契作为威胁之人,他邓氏以我等亲人作为威胁,强迫我等为邓氏当牛做马,在此期间不知多少修士被害,而一切的罪魁祸首皆是他邓氏。”
伴随着这一番宣讲传荡开来,也是在一众来自各方势力的代表中掀起一阵议论之声。
“血契,这邓氏还真是好手段啊!”
“没想到这邓氏背后竟然如此阴狠,连此等魔道手段都敢拿出来使用,如今遭到反噬也是活该。”
“竟然胆敢一下子奴役这么多人,这邓氏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
对于邓氏的种种行径,众人也是开始评头论足起来,不少人皆是被邓氏的狠辣手段所惊到。
“这便是你所言的证据不成?”邓通明见到这一幕,他先是羞怒,不过片刻后却发出一声大笑来。
这血契一事尽管惹人非议,却也并不足以作为邓氏与魔道相互勾连的证据,在他看来此事只要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便能够压下去,尽管他邓氏做这件事情确实并不人道,不过其他家族势力却也或多或少做过一些类似的,只不过相比而言他们邓氏做过火罢了。
这件事情即使是闹到玉韶宗内,恐怕最多不过是惩戒他邓氏一番,至于名声之类不要也罢,待到他们邓氏从这件事情上缓过元气来,他邓通明便要让那些胆敢揭露者付出代价来。
“邓道友莫要着急,这不过是你邓氏的一条罪证罢了,今日若不能够将你邓氏铲除掉,我岂不是白来一趟了。”涂思远意味深长的道,眼神中满是寒意。
就如同他所言,血契这一罪证确实不足以判处邓氏的死刑,今日在这宴会上闹上一场其主要目的便是吸引其的注意力,好让在白仓镇内的行动更加容易。
“算一算时间也该结束了吧。”涂思远双眼微眯,在心中暗自道。
他目光朝着远处的白仓镇内看去,那一双眼眸仿佛跨越了邓氏宅邸看向更远处,此刻白仓镇内的几处地方隐约可见白烟缭绕,升到高空之上。
不过等待片刻,又是数道身影出现,领头之人正是张英,似乎抵达之前还经历过一场战斗,那凌锐之气还未消散。
而在张英的身后则是数名玉韶宗修士。
毕竟是镇压邓氏这般的大族,若是没有足够的人手的话,仅凭涂思远这一行人怎么可能将之完全缉拿,实际上早在数月前,涂思远便一直秘密的朝着白仓镇内布置人手,暗中搜集阴魄宗残党与邓氏相互勾结的罪证,目的就是为了今日。
“禀告涂堂主,白仓镇内的三处阴魄宗残党据点皆是被清除,斩杀三十七人,擒获九人,无人逃掉,在那据点内发现大量与邓氏有关的证据。”张英作出简短的禀告道。
在裴正等人抵达这白仓镇中后,在客栈中交谈一番,张英便秘密潜伏了起来,而在三人抵达这邓氏宅院的时候,其便率领着一众玉韶宗修士开始了剿灭。
尽管期间也是遭遇了抵抗,不过在有准备的袭击之下,仍旧是将之拿下。
“很好,邓道友,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涂思远开口道。
终于明白了今日对方所不下的大局,邓通明这一刻也是清楚邓氏如今算是完了,玉韶宗绝对不会容忍下方的一个家族与魔道勾连,甚至于沾染小岩城。
若是此事不严肃处置的话,那玉韶宗的威严无疑会大大降低。
所以可想而知玉韶宗究竟会如何对待这件事情。
“给我杀,只要将尔等尽数灭掉,我看何人还能知晓此时。”邓通明这一刻越发癫狂的大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