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柳见此,微叹一声,跑去厨房做饭了。
半个时辰后,摇晃的床榻安静了下来!
脸颊飞红的蒋小莹才告诉裴道,她提前很多天完全成了教习布置的作业,所以才能提前解放,回来家里。
当天晚上!
裴正便去了刘巡查家,再度送了两块中品灵石,言明蒋小莹不想再见到蒋婷,还请刘巡查帮忙!
蒋小莹如今乃是正式的玉韶宗弟子,即便裴正不送灵石,只需交代一声这是蒋小莹的意思,刘巡查也会照办,何况还有灵石收!
当即,刘巡查便拍着胸口答应了!
收了灵石,转身出去,片刻后,便带着一个袋子回来了,裴正打开袋子一看,里面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蒋婷。
……
彻底了结心事的蒋小莹在家里待了两天,便又匆匆赶回玉韶宗去了。
这一天上午,裴正将蒋小莹送到玉韶宗内。一入青龙山南门,蒋小莹便对裴正说道:“夫君,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不必劳累登山送到到育正堂。”
裴正脸上笑容似春风,他温声说道:“我还是送你到育正堂吧,累点没什么,这次一别,又不知要有多少天见不着你,能多陪一会儿就多陪一会儿。”
闻言,蒋小莹心里甜蜜,情不自禁地牵起了裴正的手,两人腻歪的样子,引得路过的玉韶宗弟子侧目。
“小莹,在育正堂里,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张岩的外来修士?他近段时间才来玉韶宗的。”
走在青龙山上,裴正又想起了好兄弟张岩。
“正育堂几乎每日都有新生进来,我没有听说过叫张岩的。”蒋小莹回答道。
裴正又说,“此人十分年轻,身材高大,穿着兽衣,一看就知道是外来的修士,你若见过,应该会有印象。”
蒋小莹沉吟的片刻,说道:“曾听一个师姐说过,是有个外来的修士入学,说此人奇装异服,语言粗鄙,一来育正堂就遭到大家嘲笑,莫非夫君说张岩就是是他?”
“应该是了,上次多亏了他……”接着,裴正将上次为元柳找固元丹的事说给了她听,接着又说,“婉儿你以后若遇见他,就替我向他问好。”
一路上裴正与蒋小莹二人卿卿我我走着,即使山路陡峭也不觉辛苦,不多时就来到了育正堂。
门口处,那头白玉神狮依然在树下呼呼大睡,但这次裴正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前,目送蒋小莹进门口。
当蒋小莹的身影从眼中消失,裴正正准备回去,一转身,回头便看见上次碰见的那个女修习温绮真,板着个脸正望着裴正,也不知在那儿站了有多久。
“你叫什么名字?”温绮真开口说道,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
裴正本不欲理她,但是想到她是育正堂的教习,蒋小莹受她管教,而且也长得漂亮,于是忍了下来,躬手施礼,开口答道:“温教习,我是裴正,蒋小莹的夫君。”
温绮真打量了一眼裴正,满脸鄙夷说道,“裴正是吧,你不必强调你是蒋小莹的夫君,我希望你能清楚的知道,蒋小莹现在已是玉韶宗的弟子,她的身份与你的身份已是天壤之别!
小莹她非常有悟性,有长老想让她当真传弟子,她现在还年轻,还不知道大道无情!等她明白了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自会做正确的选择!裴正,你区区一介炼气期修士,希望你认清现实,早日放手,这对你有好处。”
“你若要得到什么的话,不妨现在就开口。”温绮真又说道。
“呵呵,”裴正一笑,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后面一个浑厚洪亮的声音响起,只听见那个声音说道:“聒噪!谁在这不停说话,打扰我老人家清修。”
听到这声音,温绮真连忙躬身,双手合十,十分恭敬地施礼。
裴正回头一看,原来刚才还在树下酣睡的白玉神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它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提起放在身边的一罐灵酒,就往嘴里倒,然后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
喝完后,眼皮又沉沉地垂落下来,片刻间又酣声大作。
裴正也恭敬地施了个礼,回头对温绮真说道:“温教习的话裴某记在心上了,谢谢指教!只是温教习,你手太长了,未免管得太多了点。”
说罢,裴正没有再理睬温绮真,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日后,风和日丽。
傍晚时分,金黄色的阳光,照耀在白花巷。裴正完成了最后一张符篆的制作后,站在房间窗口前,舒展身体。
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裴正揉了揉眼睛!
没有错!
的的确确是张英。
张英回来了。
金灿灿的阳光,给张英的发丝与衣裳镀上了光晖,她脸上有些许的倦容,风尘仆仆的样子,但那双眼睛,却比以前更加明亮与锐利了。
而此刻的张英也察觉到了裴正躲在窗后注视的眼神,一抬脸,妩媚的眼神就瞄了过来,嘴边弯起的弧度更添无限风情。
裴正高兴得几乎快跳了起来,他冲出房间,打开屋门,对着张英喊道:“张道友,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张英,见她完好无缺,不禁又松了一口气。
张英被他怪怪的眼神,看得有点羞赧,眉头微皱说道:“裴道友,我回来了,但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我可不是你的小娇妻呀。”
闻言,裴正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躬手施礼,致歉说道:“在下失礼了!”
“张道友,你是不知道,白花巷那个许小强,比你早些天回来,他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了!”裴正说道。
张英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在白芪山脉开荒,是不太顺利,死了很多修士。”
“我三叔他老人家没事吧?”裴正问道。
“没事,他可好得很。”
“听说你们一到白芪山脉,就遭遇劫修埋伏,后来就失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事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说不清楚。”
“那张道友不如进我家里来,详细说说?”
闻言,张英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这才刚回来的,家门都还没踏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啊,别忘了你老婆还在家里!”
裴正顿时语塞,连忙致歉道:“张道友你说啥呢!柳儿确实也在,这段时间里,也很是牵挂你们。”
“我实在是失礼了,实在是见到张道友安然无恙地回来,一时间过于高兴,未免考虑不周,还忘张道友见谅!张道友,你先回家中,我让柳儿备好酒菜,为你迎风洗尘,你看如何?”
张英释然一笑,说道:“这话还差不多!我先回家放下行李,再舒舒服服地泡个澡,再去你家吃饭喝酒!”
“好的,我与柳儿恭候大驾!”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张英终于来了。